面对刘美云的质问,顾思昂面无表情,幽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把我当做过家人了吗?”
一句话令刘美云说不上话来,似乎她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
经过一系列的交流之后,顾思昂依旧如最初那般,毫不犹豫的拒绝。
刘美云媛心生愤怒,在离开的时候,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当触及那道目光时,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生怕刘美云在背后,捅我一刀。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出于母性的光辉,我只想保护我的孩子。
最近也说来奇怪,陈明轩的消息总会时不时的传来,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慨,难道他真的要出来了吗?
他应该被关更长的时间,不应该这么草草了事。
不过兴许他表现得很好,让监狱人员对他刮目相看,所以才想着难得的机会给了他。
我和顾思昂肩并肩,漫步在花园小路上,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的艰辛,我低头看着地面,眼底流露出一抹感动。
如果没有顾思昂的坚持,我早就放弃了,顺其自然,妥协现实,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无能为力。
面对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将焦点转移到我的身上,似乎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一般。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万千。
唉叹声吸引了顾思昂的注意力,他轻轻*着我的头发,“不要唉声叹气,生活那么美好。”
“我在想,刘美云会不会在顾爷爷的面前诬陷你。”
只见顾思昂的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关注的焦点是我的情绪,而我关注的焦点是他的安慰。
“这些都无所谓,她喜欢告状就随她吧。”
其实顾氏集团的发展步入正轨,只是没有顾思昂在时的辉煌。
因为顾思昂的辞职,一些重要客户全部学校的合作,他们不相信王伟,更不愿意拿公司的前途冒险,以至于顾氏集团最近收益惨淡。
估计是顾老爷子下了通牒,刘美云不得不来。
刚走到花园的正中央,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寂静的夜中,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手机铃声显得格外突出。
我的余光看到闪烁在屏幕上的备注,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顾老爷子接收信息这么快吗?
我担心顾思昂会遭到顾老爷子的责骂,心情随之变得紧张,紧紧拉着顾思昂的手,“要不然不接了吧?”
然而顾思昂并没有任何胆怯,接通电话后,直奔主题,“爷爷,有什么事吗?”
“她去找你,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我不想回到顾氏集团。”
言简意赅的回答直接点明中心问题,然而顾老爷子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顾思昂如此抵触回到顾氏集团,继而追问着,“为什么?”
“沈爷爷已经帮我安排好了职位。”
闻言,我听到电话那端直接陷入一阵沉默之中,估计顾老爷子一时气结。
在顾老爷子看来,顾思昂再怎么差劲,也不应该在沈氏集团工作,有损顾家的面子,然而顾思昂却故意说出那些话来气他。
我的心中闪过一抹担忧,生怕顾老爷子在因为生气住院,到那时顾思昂又要被指指点点了。
尤其是刘美云,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的思绪逐渐飘渺,已经不再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了。
等我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思昂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略带紧张的眸子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我和顾思昂继续漫步,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安静,仿佛只有我们二人。
我反倒希望时间能够停止,让我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我的动作一天比一天笨拙,顾思昂每个月都会按时陪我产检。
然而顾思昂却因为临时有事,不能陪我去医院了。
在临走之前,顾思昂叮嘱我,千万不能独自去医院。
而我和医生约好了时间,我不想再时间推后,于是便打车来到医院。
可没想到前脚刚到医院,后脚沈墨安便跟了过来。
我的眼神中满是诧异,惊讶的说道:“怎么在这里?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顾思昂还真是了解你。”
闻言,我更加迷惑了,根本不知道沈墨安在说什么,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等待他的解答。
原来顾思昂早就猜到我不会老实在家中,于是便唐夕雅陪我一起,可她因为有事,只能先让顾思昂来医院等我。
没想到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一人产检也没有什么问题,我之前遇到过很多,独自前来产检的人。
沈墨安小心翼翼将我固定在怀中,生怕来来往往的人群碰着我。
我们路过产科时看到一个小孩子正在哇哇哭泣,沈墨安并没有因为哭泣声,而有任何反思的情绪出现,反倒一副极具耐心的模样,观察着那个小孩子。
我松开沈墨安的胳膊,朝着这个小孩子走了,“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要哭呢?”
“我不想打针……”
小孩子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融化了我的心,别提小孩子了,我有时都会害怕打针。
“想不想成为男子汉呢?”
沈墨安缓缓蹲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孩子,等待他的回答。
只见那小孩子瞬间停止的哭泣,很正经的模样说道:“我就是小男子汉!”
“小男子汉打针是不会哭的哦。”
没想到沈墨安的一番教导真的让小孩子停止了哭泣,反倒主动愿意接受打针。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不过也看到一丝光明,如果我以后的小孩子叛逆,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交给沈墨安教育。
小孩子的妈妈不断向我们道谢,即将成为妈妈的我,自己还有时像一个孩子似的。
我努力调整状态,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等待他的降临。
经过一番检查后,所有指标全部正常,我悬着那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当医生想要告诉我孩子的性别时,被我拒绝了,我反倒更希望顺其自然,在最后那一颗,知晓答案,才更具有惊心动魄的回忆,那一刻将永远铭记于心。
在离开医院时,我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紧紧抓着沈墨安的胳膊,用手指着一旁,紧张兮兮的说道:”是他吗?”
沈墨安顺着我的目光向前望去,但什么都没有发现,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