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汶长叹一声。
“你妈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之前的几年，她每次都拿销户威胁你，让你源源不断给她赚钱。”
“你也是太老实，她说什么你都不反抗。”
换做他，早把烂摊子掀了。
翟汶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李长枫喝着热水，没有作声。
他为什么会一直依着母亲的话做事呢？
有父亲的原因。
但更多的是，他怀念着父亲失踪前，对他充满母爱的白若芳。
他以为只要他达到她的要求，她就会知道——
即便父亲失踪，他也会是她的底气。
可惜，不管他怎么做，白若芳早已不是从前的母亲。
忽然，翟汶猛地坐起来。
他皱巴巴的衬衫，昭示着它经历的折磨。
“怎么了？”
李长枫投以不解地目光。
翟汶看着他，倒吸一口冷气，“嘶——细思极恐！”
“长枫，之前你妈都是拿销户让你妥协，这次为什么要瞒着你去办？”
他站起来，在房间走来走去。
晃得李长枫眼睛疼。
翟汶站定，一拍手，“难道是故意让你发现的？”
李长枫紧皱着眉头。
他觉得不像。
白若芳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是下意识表露出的心虚和躲闪。
或许，她有别的理由……
宋氏集团。
总裁办公室外。
几个秘书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李总秘有多久没来上班了？”
“差不多两个月。”
“这么久？难怪我总觉得，咱们部门缺了点什么。”
“你是说缺了个能主动顶锅，还会给我们足绩效、分红的上司吗？”
此话一出，秘书处安静了。
直到某个人的突兀出现，打破了秘书处的气氛。
徐凯走过来，对秘书们吹了个口哨。
“嗨咯，你们宋总呢？”
众人面面相觑。
老油条都齐齐后退。
张秘书后知后觉，她变成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了。
她硬着头皮，按照流程问，“请问你有预约吗？”
徐凯被逗笑了。
他痞笑地倚着办公桌，眉毛微挑，“你不认识我是谁？我跟你们宋总可不是需要预约的关系。”
那你自己打电话叫宋总呗，干嘛为难他们这些打工人。
张秘书在心里吐槽。
她挤出笑容，“这样啊……那我先问问宋总这个时候有没有时间……”
“诶！你，你干什么？！”
徐凯对长相一般，不会撒娇的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
所以他直接推开挡着的人，朝总裁的办公室去。
门没锁，徐凯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打开。
宋薇冷着脸抬头。
徐凯身后，张秘书急得团团转。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宋总，我们想拦来着，可是，徐先生他不等我们先询问您的意见。”
宋薇皱眉，“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张秘书诺诺应是。
下一秒，宋薇又开口，“等等。”
她抿着唇，神色纠结。
“宋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嗯，你注意着电话线，不管是谁打过来的，都记得汇报给我。”
张秘书精神一震，“是！”
她出去前，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外面，同事关心地围上来，“怎么样？怎么样？”
“能怎样？宋总什么都没说。”
对于这些不能共患难的同事，张秘书心里冷哼。
她才不会告诉这些人。
宋总给她分派了一个重要的任务——
等电话！
至于等谁的电话，张秘书心中隐隐有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