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阴云散去，天空大亮。
即便仍在下些淅淅沥沥的小雨，也难掩天气的好心情。
李长枫走出电梯。
杨羊出来摸鱼，看到人眼睛一亮，“李总！”
李长枫脚步一顿，点头回礼，“杨秘书。”
打完招呼，他又抬脚继续朝着办公室去。
但杨羊哪会放过表现自己的机会，跟在他身后自荐。
“李总，我进公司有段时间，但申秘书一直都只交给我一些写材料的任务。”
“但我觉得吧，像是什么写材料有点太简单了，交给几个女的就好，她们的文字比较细腻。”
“我可以跟着申秘书一起，帮李总你处理一些比较难的工作。”
他只差直说，写材料是浪费他的才能。
李长枫瞥了他一眼，问了句。
“之前交上来的《人工智能与大数据对美妆行业的作用》，这篇材料是你写的？”
杨羊得意地笑，“是的，李总，这篇材料我是结合……”
他正要大谈特谈国外对人工智能的运用时，李长枫伸出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材料写得很差，里面的内容跟美妆行业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记得这篇材料要的急，还是打电话让文秘书加班改后交给合作平台的。”
文秘书，秘书处的笔杆子。
之前林幼薇肚子不舒服，就是她去送的红糖水。
李长枫眼神平静无波。
杨羊没由来的心里发慌。
他想为自己辩解两句，说自己刚来公司，对美妆还了解的不够透彻。
或者说申旭给的材料不齐全，他写不出来。
他还没想好如何狡辩。
李长枫掀起薄唇，语气嘲讽。
“你是不太适合写材料。”
杨羊闻言，脸色涨得通红。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回答，现在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李总，我……”
李长枫没时间跟他绕弯子，抬手看着时间。
“我会让申旭给你换个工作，先回工作的地方等通知吧。”
他无视杨羊青白的脸，大步流星朝着办公室走去。
路过林幼薇时，他脚步放缓。
她却一本正经地低头看文件，仿佛没听见他跟杨羊的对话。
李长枫嘴角勾起。
装傻的小白.兔。
他没戳穿林幼薇，推开办公室，埋头沉浸在工作中。
另一边，翟汶跟秦潇你一杯我一杯，喝得痛快。
翟汶斯文的一张脸，只有眼睛露出点醉意。
“哥们，谢谢你陪我喝酒。”
“为了感谢你，我敬你一杯！”
秦潇精明的一张脸，被酒精熏得憨厚起来。
他眼睛微眯，红着脸，懒洋洋地跟碰杯。
喝醉后，力度没个轻重。
杯体相撞间，大半杯酒飞洒出来。
让前面的酒保高兴又心疼——
那酒十万一瓶，都快跟他工资一样高了。
结果一瓶酒，半瓶荡。
他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去擦洗高脚杯。
“你，你，我问你一个问题。”
翟汶大着舌头。
“什么？”秦潇撑着左脸，侧过头。
“就是，你的朋友，她跟宋薇有，什么关系？”
翟汶艰难地挤出一句话，酒精麻痹的大脑，有点不太好使。
秦潇歪歪头，茫然问，“谁是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