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李长枫把简历海投，收到过几份面试通知。
可每次面试完就没了消息。
他打电话去问，对方只一句，“不好意思，你的条件不符合公司的要求。”
不符合还能被通知去面试？
李长枫以为自己被当成HR的业绩分母了。
他决定休息两天再继续找工作。
没等来HR的面试通知，倒是接到张益的电话。
“哥，你休假应该结束了吧？”
“今天宋总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快回来哄哄，我们这些下属就差被她当白菜涮了。”
李长枫觉得好笑，“张益，我再说一遍，我辞职了。”
张益沉默了一会儿。
他艰涩地说，“哥，你觉得宋总不允许你辞职，你在云市能找到工作吗？”
上面的人打好招呼，下面的小公司谁敢随便招人？
李长枫笑容渐渐消失。
电话那边，张益还在劝。
“哥，你回来吧。”
“我们公司的福利待遇还是不错的。”
“你在外面拼死拼活，一个月扣除五险一金，到手能过万吗？”
“在公司，你基础工资都有大几万了。”
工资跟他为宋氏签下数亿的单子，有可比性吗？
李长枫沉默地听。
张益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听到妥协的回答，一时间也有点生气。
“哥，你自己仔细想一下。”
“反正我仁至义尽了。”
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下一秒，他的母亲又打来电话。
“李长枫，你死哪儿去了！”
“项目尾款不够，你卡里的钱我都刷遍了，凑不到五百万，你赶快把钱发给我。”
李长枫垂眸，眼中闪过阴翳，“你也说把我的卡刷遍了，我没钱。”
“没钱？！”
李母声音尖利。
“没钱就去找宋薇要，她是你女朋友，你哄哄她就有钱了。”
“你爸留下的产业，你难道要看着它倒闭吗？”
听到李母提起李父，李长枫眼里闪过哀伤。
他爸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在失踪前，李父本职工作是警察。
公司是爷爷在管。
爷爷去世后，李父只能辞职管公司，但也仅仅是让公司不至于倒闭。
在几年前，李父失踪后。
李母一改温柔和蔼，像个吸血虫，不停地吸李长枫的血。
她还说，“这公司是我跟你爸的，我不要你来帮我管公司，我只要钱！”
李长枫没发现李母的本质，只当她接受不了父亲失踪的消息。
他在外拼命赚钱。
每一分都转到李母的卡上
但李母仍不满足。
她知道李长枫跟宋薇谈恋爱后，千方百计要他去讨好宋薇，把宋薇娶回家。
因为宋薇嫁给他后，她才能去动宋家的钱。
“说完了吗？”
“没事我挂了。”
在李母尖叫中，李长枫挂断电话，顺便把手机静音。
或许，他该违背母亲的意思，拿回公司。
李长枫思索良久，给好友打了个电话。
“喂，翟汶，明天有空吗？我找你有点事。”
第二天中午。
柯林科技楼下的餐厅。
翟汶戴着黑框眼镜，格子衬衫配牛仔裤，标准的码农形象。
“嘿哟，兄弟，最近怎么有时间约我出来吃饭？”
“我还以为你在哄你女朋友呢。”
他边说边点菜。
服务员拿着点好的菜单离开，李长枫才解释，“我跟她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