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也觉得不大舒服,能否先告退?”袁贵妃扶着额头,矫揉造作地哎呦一声,示意宁王慕容泰清上前搀扶。
“袁贵妃,长安谁人不知,宁王正在追求平津侯府的弃妇,那弃妇可是柔嘉的座上宾。”虢国夫人噗嗤一笑,媚眼如丝。
她戴着帷帽,应是头发尚未长起来。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成熟风韵。
“虢国夫人,看起来很是清闲,连本宫的泰清在做什么都知道。当然,不劳你这种无儿无女的人费心了。太子尚未娶妻,泰清不必着急婚事。他喜欢弃妇也好,寡妇也罢,甚至是荡妇,都使得。他又不逐名逐利,何必在意那些虚名。”袁贵妃冷笑道。
虢国夫人听后,脸色青白,却隐忍着不得发作。
袁贵妃背后的将门,忠心耿耿,每一代都会入宫为贵妃。而且,每一代都这么嚣张跋扈,不参与权斗,活到最后。
“虢国夫人,思南不是弃妇,她是遇人不淑。当初,她要和离,带上阿仪,本王主动抛下橄榄枝,她不愿意,反而投入柔嘉的紫台宫。”慕容泰清难得一派郑重其事,倒是教周佑帝若有所思。
“宁王,听闻柔嘉与那益州顾氏家主,一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小心那弃妇,近墨者黑,也暗地里偷了男人。”虢国夫人摇头失笑,笑容妩媚。
语罢,慕容泰清频频头。
“思南确实偷过男人,偷的本王。”慕容泰清脸不红心不跳。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月落没法风轻云淡了,质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袁贵妃也跳起来,变了脸色。
“就是……就是思南突然听闻柔嘉的死讯,悲痛交加,便在平康康喝醉了酒。本王一时间没有把持住,趁虚而入了。”慕容泰清忽然忸怩起来,低着脑袋,看着脚尖。
“趁虚而入?”慕容月落柔婉一笑,眸光温和得缺失温度。
不知为何,慕容泰清产生一种错觉,慕容月落有可能想要阉掉他。
卧槽,慕容月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
“泰清,怎么趁虚而入了……你读书少,不要乱用词汇。”袁贵妃有点结巴起来。
哎,柔嘉大帝姬慕容月落,曾经为了一个丫鬟,疯狂报复那些施暴者,还当场射杀了西海侯刘光,如何不能教一个做母亲的后怕。
况且,慕容泰清出征三次,还做过违抗圣命的事情。
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周佑帝很难睁只眼闭只眼。
“母妃,趁虚而入就是趁虚而入,本王认的。那晚,思南错将本王当作了柔嘉,说了许多体己话,本王听着醋意大发,就拥抱了她。然后,本王发现,她的身体发烫,脸蛋羞红,嘴巴张张合合,好像是被人下了步步娇。其实,洗个冷水澡就可以清醒,本王却宽衣解带,用身体给她解围。”慕容泰清老老实实地道。
袁贵妃见状,哭笑不得,急忙拽着慕容泰清告退。
“步步娇?”慕容月落喃喃自语,望向虢国夫人。
在长安,同她慕容月落在明面上结了死仇的,唯有虢国夫人。当然,还有一个生死不知的东方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