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不曾有过杨坪镇那样的生活。
他闭上眼睛想着那时候的自己,又想到以前在帝家只是为了成为下一任帝家继承人所做的一切,“真的很幸运,我遇到的是你。”
“我也是。”
她伸手抱住了帝辛,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
转眼半年时间过去,李凡珊又长高了半头,每天跟着她的秦之源已经嫁给了帝乙,每天在帝乙跟着帝辛学习帝家事情的时候,秦之源就会来陪着李凡珊。
“凡珊姐,你跟家主在一起这么久,始终没有什么?”
秦之源凑到她的身边询问,脸颊微微泛红。
李凡珊看着秦之源好奇的模样,伸手在秦之源的脸颊上点了点,“我们只是住在一起,又不是已经成了夫妻,不过你这丫头成亲后都学了什么,怎么都想到了这些。”
完全就是被帝乙教坏了的模样。
秦之源听到李凡珊这么说,笑了一声,“凡珊姐不是也快成亲了吗?”
“下个月的十六号。”
李凡珊托着下巴说了时间,心里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感觉。
喜悦?
不全是。
对于成亲这事,两辈子来李凡珊都是第一次,皱眉想着成亲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即将发生的那些事,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之源见她笑的开心,伸手碰了碰李凡珊,“凡珊姐是想到了什么跟我说一说。”
“没想到什么。”
李凡珊勾了勾唇,眼底的笑意根本隐藏不住。
秦之源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的继续道,“凡珊姐要是不想说不跟我说就可以,不过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凡珊姐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嫁衣了?”
“帝辛说嫁衣不用我做。”李凡珊偏头看向了秦之源,记得秦之源的嫁衣似乎是她自己做的来着。
“家主应该是心疼凡珊姐,毕竟很多女子出嫁的嫁衣都是要女子自己经手制作一些,这样才显得女子重视这门亲事。”秦之源说完,就听到帝乙的声音响起。
急忙抬头看向了门外,看到了走过来的帝乙跟帝辛。
秦之源站起来,对着帝乙招了招手,“凡珊姐,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继续制作自己手上没有雕刻好的镂空木球。
帝辛进来的时候她一身木屑,手上却依旧在雕刻。
“在做什么?”
“想着做一个镂空的木球,这个东西好看,放在凡洛的房间里面正好。”
李凡珊将制作了一半的镂空木球直接的放在了地上,又看向了帝辛,“刚才之源跟我说要是成亲的话,最好自己制作一下嫁衣,会显得女子重视这门亲事。”
“傻姑娘。”帝辛笑起来,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脸,“我知道你对这个亲事很看重,不用你特意的去制作这个嫁衣或者是什么。”
他要跟她成亲,又不是跟她的看重成亲。
帝辛将她落下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跟她继续说道,“不过下个月十六咱们就要成亲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咱们婚事上用的一切,你都可以做主。”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她却听出来了帝辛对她的好。
眼睛微微泛红,轻嗯了一声。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李凡珊跟帝辛的成亲也在两个人紧张又期待的情况下终于到来了。
李凡珊一大早就被叫醒,迷糊着患上了婚服,盯着面前站着的杜安夏,“娘,我也要绞脸吗?”
“绞脸是好事。”杜安夏笑着开口,拉过来了一个身穿红色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是一个全福人,兄弟姐妹,子女高堂全部都有,也是她在秦之源的婚事上给秦之源绞脸的,两只手握着纤细的绳,帖在李凡珊的脸颊上就将多余的毛发去除。
神奇。
可脸颊也疼得很。
李凡珊身孩子有那么一些想现在就在这里离开,这样就不会被绞脸。
最终李凡珊还是被绞了脸颊上多余的毛发,并且还被杜安夏她们画了一个桃花妆,盖上红盖头之后,手里捧着一个苹果坐在床上等着帝辛。
另一边帝辛也换了衣服收拾好了,走到了李凡珊他们所在的院子,撞了门。
又迈了火盆。
帝辛好不容易进到了李凡珊所在的房间,还没来得及背起来李凡珊,就听李凡洛说李凡珊的两只鞋子被藏在了房间里,帝辛要是找不到鞋子可不能背着李凡珊出去。
他只好开始寻找鞋子,却发现根本就找不到鞋子。
帝辛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四周,“凡洛,你告诉我,你姐的鞋子在什么地方?”
“想知道?”李凡洛看着他,那双类似李凡珊的眼睛闪着光。
他点了点头,心里算着距离吉时还有多久。
“我不告诉你。”李凡洛嘻嘻一笑,直接走向了杜安夏的身边,拉着杜安夏的手笑了起来。
帝辛没有在李凡洛这里找到帮助,只好自己继续找,但找遍了房间的四周什么都没有看到李凡珊被藏起来的鞋子,最后目光落在了李凡珊散开在床上的裙子上。
他走过去,伸手动了动李凡珊的裙子。
找到了她的两个鞋子,这才给李凡珊穿在了脚上。
背着穿了鞋子的李凡珊离开了房间,他这才顺利的将李凡珊放到了轿子内。
随着鞭炮声响起,帝辛带着李凡珊在帝家的四周转了一圈,这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将父母的排位放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就这么当着帝家的其他人拜了堂。
李凡珊被送回了房间后,帝辛就跟帝乙他们开始喝酒。
“家主,现在你可是娶到了大娘子,不喝一点?”帝乙端着酒杯看向了他,眼底尽是笑意。
他可是记得当初他跟秦之源成亲的时候,帝辛可是带着头的给他灌了不少的酒。
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的帝辛成亲,帝乙可是想好了让帝辛还没回去就喝醉在外面。
帝辛看了看帝乙,勾唇笑了起来,“肯定是要喝一点的。”
听帝辛这么说,帝乙直接将倒好的一杯烈酒递给了帝辛,“既然家主要喝一点,我就将这些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