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看了看脚上的拖鞋，那是我随便拿的，灰扑扑的颜色，和其他几双一模一样。
反观妹妹脚上的拖鞋，粉色的毛绒拖鞋，衬得脚踝纤细雪白。
婆婆赶紧到玄关拿了另一双拖鞋过来，我正要换，妹妹又开始闹。
“那也是我的，是我的！不许给她穿！不许给她！”
婆婆又拿了几双，妹妹还是哭闹。
好几次我想发作，却被婆婆堵了回去。
见婆婆来回跑也无怨言，我倒是不好意思再发火。
我明白了，她就是单纯不想给我穿拖鞋。
没办法，我只好穿回了自己的运动鞋，夏天闷热，实在是不舒服。
在自己家，连一双拖鞋，我都不能穿了。
“小云，你是好孩子。莎莎怀孕了，她无理取闹，你不要和她计较。”
3
老公全程透明人，只顾着安抚怀里的妹妹，完全顾不上被来回羞辱的妻子，我委屈极了。
吃饭的时候，老公和妹妹坐在一起。
婆婆招呼我把饭菜端上桌，监工一样地在旁边盯着我。
“小云啊，要是你每天都能这样帮我干活，我就轻松很多了。”
“现在莎莎怀孕，我和你公公手忙脚乱的。反正姜民能挣钱，你也不用那么累，和我一起照顾莎莎吧。”
不光要听婆婆喋喋不休，我在厨房和饭桌两头跑。
等我坐下吃饭，最喜欢的虾就剩下几只了。
这还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老公夹起一只虾剥壳，我静静地看着，心里的委屈也散了几分。
他还记得我爱吃虾，为了他，我忍忍就算了。
可是没想到，老公转头就把虾喂进了妹妹嘴里。
我分明，分明看到了姜莎咬住了老公的手指，舌头也舔过，让我一阵恶心。
老公拿起盛虾的碟子，移到妹妹面前，眼睛都没看我。
“这虾有营养，莎莎你多吃点。”
我看着面前的青菜，心里酸涩难受。
我就像个保姆一样，只配吃剩菜剩饭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委屈朝老公哭诉。
“你妹妹今天推了我，我现在屁股还疼呢。还有拖鞋，我穿一下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穿过。你就跟个死人一样，一句话都不帮我说。”
“哎呀老婆，我被莎莎怀孕这个事惊到了。我老婆这么善良贤惠，肯定不会斤斤计较的嘛。你放心，下次我肯定好好管束她。”
我越说越气。
“你给她剥虾我也不说什么，放到碗里不行吗？非得亲手喂到嘴里，你恶不恶心！”
老公也没了耐心，直接冲着我吼。
“你有完没完！不就喂个虾嘛，你怎么这么多事。小肚鸡肠的，烦死了！你要是能多照顾妹妹一点，我就不用操心了嘛。”
他好像找到了方向，语气缓和不少，对着我就是一顿输出。
“你要是能一直照顾妹妹，我就不会和她那么亲近了。老婆，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就在家享福，还能顺手照顾照顾爸妈和妹妹。”
我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背过身就睡觉，不想听他说话。
没想到，刚和我共枕而眠，他就急不可耐地去陪妹妹睡觉。
现在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哪里是什么妹妹，分明是备在家里的童养媳！
4
我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公婆肯定是知情的，还有那个孩子！
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为什么要骗我？婚前还是婚后？
这个家，只有他们四人是一家人。他们用懂事贤惠的名头架着我，用眼泪欺骗我。
一个个都在演戏，把我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
一整晚我都无法合眼，脑中千回百转。
直到天光微亮，老公悄悄进来在我身边躺下。
背对着他，我慢慢闭上眼睛。
姜民姜莎，还有那两个卑鄙无耻的公婆，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5
第二天，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婆婆还是那样，表面慈眉善目，嘴上却不含糊，指挥我做这做那的。
“小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下次早饭再做点米粥就更好了。你说是不是啊，小云。”
呵，死老太婆，米粥得一早起来熬，就是想折腾我呗。
我不接话也不反驳，只是给婆婆夹菜。
“妈，你多吃点。一会儿我去买点菜，中午做一顿好的。”
准备出门的时候，姜莎在门口堵住了我，抚着肚子一脸得意。
“我要吃虾，你多买点，要新鲜的。”
妹妹趾高气扬地说完，又捂着鼻子嫌弃地挥手。
“你能不能收拾一下自己，刚做完饭臭死了。唉，哥哥那么爱干净，你怎么脏兮兮的。”
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出门了。
按电梯的时候，还能听到妹妹甜腻造作的一声“哥哥”！
点了外卖送菜，又买了一双拖鞋，我直接去了电子商场买摄像头。
“师傅，最近害怕家里有贼，买几个摄像头安全一点，要可以手机远程监控的。还有，要隐蔽一点的。”
婆婆吩咐我大扫除，我便在每个房间藏好了摄像头。
我忙里忙外弯腰拖地的时候，老公和妹妹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互相喂着橘子。
我被恶心坏了，更坚定了要报复的决心。
不仅要让他净身出户，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在妹妹怀孕之前，她和我一样是要一起做家务的，同样被婆婆指使。
看样子，作为女儿，也没多受宠爱。
现在，只是靠着肚子的孩子，暂且得到片刻休息罢了。
我找了一个私家侦探，让他想办法，拍到妹妹和男人站在一起的亲密画面。
不负我所望，照片很快到了我的手里，很专业，照片上的男女靠得很近。
我偷偷把照片给婆婆看。
“婆婆，这是我朋友发给我的，你说，妹妹怀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我一张张翻着照片，语气从疑问到渐渐笃定。
婆婆夺过我的手机，脸色越来越难看。
公婆二人一向多疑，平时脸上笑容和蔼，心思却是千回百转。
俩人在家没事干，就会反复琢磨这件事。
他们，就用怀疑又恶心的眼神，一直瞟着妹妹的肚子。
果然，妹妹被他们带去了医院，说是孕检，可我看出了公婆面色的阴沉。
我偷偷跟去了医院，他们果然去做了羊水刺穿。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老公也不让妹妹靠着了，任她撒娇哭泣也无动于衷。
公婆整张脸透着凶狠，吓得妹妹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不过，等老公和公婆看到结果，脸上一派喜悦轻松。
他们招呼着角落里的妹妹，又变回和蔼亲切的长辈模样。
真是讽刺啊！
等他们离开，我才从垃圾桶里把报告捡回来。
这个，将是我扳倒老公的最佳证据。
等我拎着菜回到家，婆婆想给我甩脸色，却又心虚地忍住了。
倒是公公难得开了口，说的话模棱两可。
“小云啊，作为妻子，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少管别的闲事。”
我乖巧点头，心里却满是嗤笑。
妹妹搂着老公的脖子，示威一样冲我挑眉。
“哥哥，我还是肚子饿。”
老公环住她的腰，抚上妹妹的小腹，转头看我。
“那你赶紧做饭吧，小云都饿了。”
一时间，四双眼睛齐齐盯着我，实在有些瘆人。
6
老公是大学教授，我则是在一家公司做经理，比老公挣的钱多。
选择嫁给他，还是因为他们家出了一套房子。
可这么多年，我做牛做马地照顾他们家，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
我的工资都用来补贴家用，花在自己身上的少之又少。
这个房子，我拿的心安理得。
收集好老公出轨的证据，我直接找律师起诉离婚，并且让他净身出户！
直到收到法院传票，老公一家还很懵逼。
彼时，我早早找借口，躲到外地出差。
包好刚做的头发，正敷面膜呢，手机铃声响了。
“苏云！你是不是疯了！谁要和你离婚，还想让我净身出户，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听筒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女人哭泣呼唤的声音。
我把面膜揭下来，声音平静无波。
“你可以不离啊，可妹妹肚子里的那个，可等不了。你不离婚，那个孩子就是私生子，一辈子抬不起头！”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镜子里水嫩嫩的脸蛋，我点开软件，又预约了一个美甲。
电话不接，他们就用短信来轰炸我。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们越愤怒，就说明越无力、越无能。
我乐得看戏！
没想到，他们的下限比我想得还要低。
婆婆在社交软件上注册了一个账号，买了很多流量，远在外地的我也刷到了。
“各位网友，求大家评理。我儿媳妇莫名其妙地跑了，还想拿走我们家的所有财产。这是骗婚啊！”
“嫂子，你快回来吧。我不把孩子记在你和哥哥的名下了，我错了，我绝对不会麻烦你的，你快回来吧。”
视频里，妹妹打扮得十分清纯可怜。
我冷笑，结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她喊我“嫂子”。
婆婆哭天抹泪，故意穿得灰扑扑的，像是农村的可怜老太太。
“这是我女儿，虽然怀孕了，但依旧是我们的心头肉。她是年纪小不懂事，被男人骗了。”
妹妹凑近了镜头，微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角度找得极好，梨花带雨。
她用纸巾沾了沾脸，伸手给自己打气，表情坚毅。
“这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好好抚养他长大。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我一定会做一个负责任的单亲妈妈。请大家支持我！”
骗婚的儿媳、爱女儿的母亲、善良坚韧的女孩——多么悲惨、惹人心疼的家庭。
网友的评论一下子涌了进来。
“这个女孩好漂亮啊，一看就是被人骗了。”
“她好坚强，我会支持你的，我也是单亲家庭，也好好地成长到现在。”
“这家人好有爱啊，被命运这么对待，还是满怀希望。”
“支持支持，你们开直播，我要给你们捐款。”
……
网友自发地开始搜索，这个骗婚的儿媳妇是谁。
婆婆拍的视频里，故意露出来以前的结婚照，但只露了我的脸。
我的资料和工作单位被挖了出来，单位甚至收到了很多对我的投诉。
领导找我谈话，我暂时被停职了。
反正我也不想干了，工资配不上我的能力。
之前要不是为了家庭稳定，我早就跳槽了。
现在好了，我还能拿到补偿资金。
我躲得很好，平时足不出户，网友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
7
婆婆带着妹妹做起了直播，直播的打赏让他们一夜暴富。
见识到了自媒体的力量，他们越发贪婪。
我的离婚官司一直向前推进着，我提交的材料足够多，请的律师也足够专业，胜诉结案。
直播里，婆婆和妹妹两个人都声泪俱下。
“儿子和媳妇离婚了，媳妇把所有的财产都带走了，那可是我们老两口一辈子的积蓄啊。我们攒了一辈子，就只给儿子买了一套房子，现在被坏人抢走了。”
我津津有味地看他们直播，上帝视角下，他们的演技着实烂。
一直到现在，视频里老公都没有出现过。
真有意思，他们家的风格就是，男人永远躲在女人身后，美美隐身。
妹妹的肚子更大了，整个人却消瘦憔悴不少。
看来，没我伺候，家务还是落在了她身上。
除了在家干活，还要配合婆婆在网络上演习。
这个孕妇，还真是辛苦啊。不过，更辛苦的还在后面呢！
网上的舆论甚嚣尘上，时机差不多了。
我也注册了账号，带上话题，把手里的证据，和法院的判决书一起发了上去。
害怕没热度，我还掏钱买了流量。
最后，我附上了那一张亲子鉴定报告。
网友们继续吃瓜，被这惊天反转吓到。
“我的天啊！我没看错吧，这是兄妹乱伦？”
“妈呀，他们不怕生出来的孩子有缺陷吗？”
“21世纪了，还能看到这种狗血剧情，太精彩了，这波反转666。”
“还好意思说人家骗婚，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好离婚了，太可怕了。”
“我还给他们直播打赏过，退钱！退钱 ！”
“就是，退钱！”
……
有人估算过老公一家近期的直播打赏，高达几十万。
现在遭到大量举报，举报虚假诈骗，系统判定需要退款90%的打赏金额。
以他们的恶劣性子，钱肯定是花光了。
负债在身，他们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从小区物业那里知道，老公一家几个人来了好几次。
只是我把他们的指纹抹掉了，所以进不来。
反正我要远离曾经的伤心地，还是断干净的好。
我打电话给中介。
“小刘啊，我那个房子想招租。至于租客嘛，要那种凶恶的大哥。大哥要是想买下这个房子，那可再好不过。”
小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姐，你确定吗？我确实认识一个，但这种大哥的脾气可都不怎么好。他刚出来，最近正在找房子。”
我眼前一亮。
“就他了！小刘你好好介绍，就把这个房子卖给他，中介费少不了你的。”
大哥很是爽快，当天就签了合同付了款。
我开始期待，他们闹上门去，发现里面住着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大哥。
那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听小刘说，老公那天鼻青脸肿地被物业赶出去了。
婚后，老公的工资卡一直在我手里。
倒不是他多么疼爱妻子，只是找人免费帮他理财罢了。
说白了就是懒得算账，并且觉得我好拿捏。
所以，法院判决之后，拿到婚后的财产和房子，对我来说很是简单。
他们一直把我当作温顺的绵羊，所以毫不防备。
没想到，绵羊被逼急了也会咬人。而且，一击致命！
8
本以为日子能安稳下来，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他们。
之前，他们给妹妹上了保险，金额很高。
而视频里……妹妹流产了！
“我女儿流产了，你们私信都是骂她的，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精神恍惚才摔了一跤，她肚子里的孩子还那么小。”
“我们之前是做错了事，可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婆婆拉着妹妹的手，一派慈母模样。
可我看得直皱眉，妹妹在镜头里的状态不对。
之前的视频里明显是演戏装可怜，可现在，她目光呆滞，双颊凹陷。
面对镜头也无动于衷，明显有问题。
妹妹脖子上似乎有异常的红斑，她从前可不喜欢穿高领的衣服。
网友们的评论，大部分还是指责，也有一小部分觉得该适可而止。
充满矛盾和冲突，流量自然高涨。
虽然这一家子不道德，但总能引起网友的好奇心，让人忍不住去看看他们发的视频。
婆婆也因此规律地更新着视频动态，给网友同步家里的近况。
我的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事情没完。
某天晚上，我在二手平台的账号收到了一条私信。
“嫂子，我错了，求你救救我。”
“我想跑，可他们看着我。”
“求求你，救救我。”
私信发送的时间断断续续的，看样子是偷摸发出来的。
那个吃人的魔窟，我逃出来了，她还留在那里。
说实话，我很不喜欢这个妹妹。
她明里暗里地折腾我，几次三番地羞辱我。抢走了我的丈夫，破坏了我的家庭。
可我还是不忍心，都是女性，我还是想拉她一把。
思虑再三，我回了消息。
“姜民是大学教授，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只要你能豁得出去，就可以自救。”
然后，我注销了那个账号。
依照婆婆账号更新的规律，这两天应该发视频了，却毫无动静。
我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就抽空回去了一趟。
姜民大学门口很是热闹啊，横幅拉开，上面写着，“大学教授姜民罔顾人伦，逼迫领养来的妹妹未婚生子”。
周围全是学生和媒体，闪光灯噼里啪啦地响。
姜莎就跪在横幅前面，低着头，不发一言。
公婆二人站在人群外围，戴着口罩。
身边还站着他们家的几个壮汉，我都认识，是姜家的几个亲戚。
他们就盯着姜莎，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人绑走。
只是媒体记者们都拍着，他们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露面。
姜莎也看到了，身体更是瑟缩。
我叹了口气，既然来了，就帮人帮到底。
我去打印了一张纸条，写着“戴口罩的就是女孩的父母”。
走过去，随手扔到一个记者面前，然后赶紧离开，躲到远处继续观望。
不负我所望，那个记者把纸条捡起来了。
人群里，戴着口罩是看不清面容，但很是显眼。
一开始，没人把那个戴口罩的老人，和视频里老太婆联系到一起。现在一看，还真是本人！
不仅自己来了，还带着一帮子壮汉虎视眈眈，所思所想不言而喻。
记者兴奋了，大新闻来了！
他招呼上摄影师直冲着公婆而去，话筒都要怼到人嘴里了。
“你是姜民姜莎的母亲吧，对于儿子的禽兽行为你是否知情？是你谋划的吗？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呢？”
旁边本来不明所以的媒体也挤了上来，一个个话筒叠在一起。
“你是主谋者吧，借着领养的名义，实际是童养媳？”
“你们家教育出了大学教授，但德行有亏。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觉得你儿子还配为人师表吗？”
……
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地围住他们，提的问题都格外尖锐。
公婆身边的壮汉都不是善茬，直接动手推人。
鱼龙混杂，一个人摔倒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控起来。
他们在大学门口大打出手，没过多久，警笛声自远方传来。
看到他们一个个上了警车，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去车站，回我的新生活去。
9
这场闹剧从警方通报那里结束。
大学校门口跪着的姜莎、显眼的横幅，还有斗殴出手的视频，早就在网上疯传了，甚至有人现场直播。
经过警方查实，姜莎并不在姜家的户口上，并且亲生父母不详。
根据年岁和过往经历，警方合理怀疑，她是被拐卖的。
姜家涉嫌害人骗保，并且保险金额巨大，足够量刑。
至于姜民，他又一次躲在父母的身后，德行有亏，却达不到进去的标准。
但，网友们群情激愤。
姜民所在大学的社交账号下，全是网民自发的谴责。
校方迫于压力，调查姜民的情况。
经核实，教授姜民德行有亏，不配为人师表。
取消他的教授头衔，并且予以遣退开除处理，记入档案。
这一次，姜民无法隐身了。
他的照片和资料在网上公开，那张让我觉得无比恶心的脸，被更多人唾弃。
姜家的家庭住址也被公开，有人拍过照片，他们家的门上被泼了红色的液体，很是瘆人。
有人说是油漆，有人说是狗血，去晦气用的。
姜莎倒是没有了音讯，姜家几乎是把她养废了。离开了姜家，也不知道她能干什么。
她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警察局门口，狠狠扇了姜民一耳光。
警方和学校处理意见公布，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我在公司的安排下，去国外新的分公司做经理，顺便进修学习。
回顾往昔，我最庆幸的，就是从没放弃过自己的事业。
正是这份事业，成了我决绝离开的底气和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