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新媒体的这位记者,此时就坐在爱文对面的座位上。
记者哥哥看着美艳绝伦的爱文,他有点紧张地捏捏自己的衣角。
美人的美便是武器,爱文深知这一点,她狙击过陈尘宁、小汪、王参谋……
不过,过去的“战役”孰胜孰败,爱文已经不在乎了。
她微微一笑,这便又放出了几百万吨当量的TNT。
“我给你的料绝对够猛,我知道你们媒体的读者口味很复杂的,应该不只喜欢看财经版。社会新闻和财经新闻,一旦这两者之间有了连接,那肯定是最具爆炸性的。”爱文的微笑里带着蛊惑,“记者先生,你用来交换的材料——无人机视频,带来了吗?”
记者听到爱文的咄咄逼人,他谨慎地深吸一口气,再谨慎地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那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此刻就在楼下踱步徘徊。
“美女,我们都是打工人——谁都别骗谁。”记者探身,靠近爱文一点,轻声说道。
“咱俩都有心事,你要的是头版头条;而我,就要出这口恶气。”爱文嘴角一扬,“来,还不信我是吗,那好,我先释出诚意。”
说罢,爱文从手包里取出几张照片,就像发牌一样,全部扣在桌子上。
爱文先翻开第一张:是老汪在办公室里对着那石牌坊,烧香磕头。
“哦,有趣——“记者轻叹,他的新闻触角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爱文紧接着翻开第二张:小汪抠掉了石牌坊的一块碎石,正在那紧张地用透明胶贴着。
紧接着是第三张:老汪站在沈南冷链库房前,面对着满货柜的羊肉库存皱着眉头,他旁边的工作人员用白色纸巾死死地捂着鼻子,似乎那恶臭就要从照片里溢出来。
第四张:冰天雪地里,在陈尘宁家小别墅的门口,老汪正在给一群青白脸老炮儿挨个的发现金......
“你这么爱拍照啊?”记者的眼神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他盯着那还没“开牌”的最后一张照片挪不开视线,口中念念叨叨的,“你心里有那么多恨吗?”
“恨,才偷拍的。”爱文的脸上带过一丝笑意,微苦。
故事线越来越清晰,故事感已经被拉满,记者职业好奇心的弦越绷越紧了。
爱文用涂着嫣红指甲油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她迟迟不翻开最后一张,那一张似乎是自己的底牌。
“视频要给我了吧。”爱文问。
“嗯——其实这个视频我留着也没啥用,里面大部分是要被剪掉的。”记者递过来一个U盘,说:“密码就是你那朋友在复兴路烧烤摊的摊位号。他给过我烧烤摊的名片,那玩意儿还真能打折,我挺喜欢这种生意人。”
爱文刚要伸手接过U盘。
“且慢,最后一张照片也要给我!”记者往后一撤手,U盘又回到了记者的“半场”。
爱文听到这里,“啪”的一下把最后一张照片翻开——那是爱文的自拍:那个满脸青紫,嘴里插着引流管的肿成猪头的女孩。
“我会因为拍了这些照片而被暴力对待,你能想象老汪、小汪这对企业家父子是什么德行吧。”爱文说。
“这——”记者看到最后一张图后,心有不忍地问。
面前这绝美容颜的姑娘,居然被打成照片中的那副猪头模样,记者的眼神中有点怜惜。
“我拍了这些照片,总会惹有些人不高兴。”爱文说,“都正常。“
楼下的黑夹克莽汉等得不耐烦了,打电话给记者:“你谈好了没?你没被人忽悠吧,这小娘们儿可不是什么好鸟。“
“你妈才是鸟——“爱文在一边听到记者手机里传出的漏音,她的火气值就拉满了,对着电话吼,”你丫这碎催,在楼下等到死吧,当狗就不要自己有思想!“
“我艹!“这黑夹克莽汉如何能容忍自己被一小女子侮辱,他连电话都不挂就冲上楼来。
“妈的!什么意思?敢动我女人!“王参谋本来就在神经紧绷观察着,一见这厢有异动,王参谋便一脚踢开自己面前的小桌子,热面汤也撒了一地,”爱文别怕!你男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