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旦和离成功,父亲就可以从顾思城的影响中抽离出来。
想通这个来龙去脉后,我跪在父亲面前:“爹爹,女儿此次回来,是决意与顾思城和离。”
父亲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顾思城出征带回了一名女子,女子未娶嫁却已怀有身孕,于情,我无法接受,且此事于公,使爹爹仕途受牵连,我考虑再三,此人非我陆家良婿,不如就此别过,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父亲大怒:“女儿放心,爹爹定不会放过他,既然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定是也要与我陆家为敌,那么我也不用顾念着与他的情分了!”
我赶忙说:“爹爹,不用,明人不做暗事,不用爹爹出手,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女儿思量好即可,不可做后悔之事。”爹爹语重心长地说。
6
回到顾府,我刚要回房,正好遇见从梅园出来的顾思城。
他面无表情地问:“岳父大人的身体如何了?”
我懒得理他:“无需顾大人挂念,大夫开了药,吃上几服便会好转。”
“那就好。”
顾思城点头。
接着柔声细语说:“夫人,是我对不起你,那日我喝醉了酒,才与蓉蓉有了孩子。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负了她。你我夫妻一场,总归是有些情分在的,只要你愿意与蓉蓉和平共处,我们以后就像一家人一样生活,我待你还会像往日一样。”
“什么一家人?凭什么你犯的错误要我跟你一起承担?我父亲是当朝宰相,她凭什么跟我做一家人,她配吗?”我不屑地说道。
顾思城发了狠:“我是念在与你多年情分,才对你多次忍让,给足你正妻脸面,你不要太过分。若我跟你和离,你必然成为上京的笑柄!”
我也不示弱:“以我的身份,不需要你给我脸面,不与你和离,我才是上京名副其实的笑柄。”
他气急了,拉着我去书房。
将事先准备好的休书扔在我的脸上,一扫往日的阴霾说:“你已不是顾家的人了。”
原来他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时,身后传来莫念蓉的声音:“我无意与姐姐争夺名分,奈何姐姐容不下我,顾郎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成全姐姐,既然姐姐与大人已经和离,便不方便再继续住在顾府,请姐姐择日选择出府。”
哼,已经把自己当成顾府的女主人了。
我扭头看她。
瘦弱的身体没有显得端庄大方,反而像是学习贵妇模样的拘谨婢女,更像是那戏台上的小丑。
她径直走到顾思城身边,谄媚地唤了一声:“顾郎。”
之后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那就祝你们永结同,早生贵。”
“顾郎,你看她气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她骄傲地说着。
我像看戏一样看他们,差点就笑出了声。
她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突然指着我喊:“你竟然咒骂我与大人无心无子,大人你得好好惩治她……”
顾思城面露难色:“不要与她一般见识,她现在与泼妇并无两样,别生气,免得动了胎气。”
这负心汉把我比作泼妇。
我不想与他俩继续争论,压制住内心怒火,转身离去。
7
我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便叫了几十个丞相府的家丁,将我的嫁妆原数搬至丞相府。
我出嫁时嫁妆很多,搬完后,顾府库房变得空空落落。
家具,衣裳,被褥,样样都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拿去当铺换成银子也成。
我亲自指挥下人搬,生怕漏了什么。
莫念蓉看着我将一件件物品与财物搬离出去,挺着肚子上前质问:“你在做什么,我夫君已经把你休了,你何故还要动顾家的东西?”
我不屑地笑着:“你不会以为顾府的东西全是他顾思城的吧?那我今天不妨就多余交代你两句,这些都是我的嫁妆,并不是顾家的东西。我搬自己的东西,还需要向别人请示吗?”
我没有任何留恋与不舍,带齐东西就回了丞相府。
在我踏出顾府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自己很是轻松。
至于会不会沦为上京的笑柄,我毫不在意。
我本就是一个不在意他人言论的逍遥人。
母亲已经将我的闺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着我归来。
8
半个月后。
中秋节夜里,我和小姐妹们一起,约好去搭船赏月。
上京的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桥,桥头便是大街的街面。
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商贩,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我们坐在船上,看清风明月,笑吃百家瓜。
忽然船外传来哭闹声的声音,我们赶紧靠岸看发生了什么。
一女子跪在地上哭,脚下全是被踩得脏兮兮的绣品。
旁边站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对她拳打脚踢。
那女子跪地求饶,那人只是打得更狠了。
很快就围上来许多冷眼旁观的路人。
我最见不得欺负女子。
“住手,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对一弱女子下这么狠的手。信不信我拿去你见官!”
我眼看她可怜,便冲了进去。
“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小妮子,我是他夫君,我打他你管得着吗?再多说一句,我连你一起打!”他不讲道理。
我眼看着就要吃亏,赶紧拉着旁边的小姐妹说:“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她爹爹可是上京知府,你要是敢打我们,她爹爹定要摘了你的脑袋!识趣的赶紧给我滚!”
小姐妹愣了一下,后知趣地附和:“对……对,我爹爹定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他来抓你吧!”
这男人见我们人多势众,落不下什么好,便骂骂咧咧离开了。
真是莽夫,三言两语就打发掉了。
待那男人走后,我赶紧扶起地上的女子。
原来她叫落雁纱,这个男人确实是她的夫君。
但是他不是吃酒就是赌钱,赌输了就拿她出气。
她想和离,夫君不肯,还威胁他。
她娘家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所以没有任何人能帮到她。
她平时只能把自己的绣品拿到集市上售卖,补贴家用。
今天定是赌输了又找她来要银两,可是绣品还没有卖掉,并没有多少银两。
所以我们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听到她的事情,我很气愤。
此时女子的眼神一片清明。
我看到她的气数值,突然有了开始增长的趋势。
我将落雁纱带回了相府。
安顿她之后,她神色不安,我便告诉她我是相府千金。
“您就是相府的千金呀,我听说过您,您嫁给赫赫有名的顾思城,他辜负了您,您就坚决地与他和离了,我很敬佩您,觉得您与众不同。”
“大家都是这么说我的吗?我以为大家都是看我的笑话呢?”我疑惑道。
“大家都把你的事迹当做美谈呢。”她解释道。
我拉着她的手说:“落姑娘,我这些事情都是小事,不足挂齿,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跟我一样。”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
9
第二天一大早。
我带着相府的一众家丁来到落雁纱的家里。
亮明身份,告诉男人若不签下和离书,便把他押到官府审讯,先治他一个恶意殴打他人之罪。
男人无奈,瞪了一眼,便签了和离书。
落雁纱终于解脱了。
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不知道是哭自己逝去的年华,还是付出的感情。
回府的路上,落雁纱好似有什么话要讲。
“落姑娘,我看你心事重重,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试探地问道。
“陆小姐……”
“以后就别叫我陆小姐了,咱们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你比我小,你就叫我姐姐吧。”
“好的,难得菀姐姐不嫌弃,我就将心里话全部告知吧。”她坚定地看着我。
“菀姐姐,在我很小的时候,不知道是何原因,我爹爹经常打我娘亲,后来,娘亲承受不住便自缢身亡了。”正说着两行泪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接着说:“而我,也被安排了跟我娘一样的命运,好在现在,都过去了,至少比起那些还在困境中挣扎的女人,我已经好多了。”她脸上的表情是困苦的,也是坚强的。
我安静地听她说着:“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有的在困境中挣扎,有的在困境中死去。无论怎样的结果,命运对她们太不公平了。”
跟落雁纱聊完,我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我可以利用自己在上京的地位来帮助那些深陷苦难中的女子。
她们将自己困在牢笼之中,无非就一个原因,没有生存之道。
而我刚好精通生存之法。
10
我联合落雁纱在上京繁华之地开了一间最大的绣纺。
又招募许多女子免费学习绣计,由落雁纱担任师傅。
学会之后便可以在绣纺完成作品,卖给有需要的人。
开业不久,便来了许多前来学艺的女子。
有张家的夫人,有赵屠夫的夫人,有李秀才的夫人……
只要是想要独立的女子都可以来。
我们要让这些女子知道,那些困住我们的束缚都将会卸去。
女子,从来就不是男人的附属品。
我看到许多女子的气运值在慢慢变好。
落雁纱的刺绣技术极好,教出来的学生绣的东西也栩栩如生。
大家都很努力,不只是为了绣纺,也是为了自己。
绣纺的生意很好,每天进出买绣品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他们都夸赞我们的绣品在上京是最好的。
11
今天我来到绣纺巡视。
竟然碰见顾思城带着莫念蓉来买绣品。
她好像不知道这个绣纺是我开的,故意挑着眉说道:“姐姐也来买绣品吗,又没有夫君欣赏,买来给谁看呢?”
听她说完,我噗嗤笑了出来。
“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怎么还来冒充我的妹妹呢,想当我妹妹,下辈子也没有机会。”
我不示弱。在她面前,我不会让自己吃亏。
她仰着下巴说:“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才能如此嚣张,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我假意叹了口气:“哎,确实呀,什么都不用比,因为我压根就懒得跟你比。”
看到莫念蓉皱眉愤怒,我就越开心。
“顾郎,你看她……”
顾思城急忙出声吼道:“陆菀,有什么怨气,你冲我来。”
“冲你来,好啊。”
说着我叫来家丁:“把他们给我赶出绣纺,找人写上告示,顾思城夫妇和狗不准入内。”
莫念蓉赶紧躲到顾思城怀里:“原来这是她家的绣纺,顾郎,咱们快走吧,我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闪失。”
顾思城拉住莫念蓉说:“不用怕,她不敢怎么样的。”
说着他丢下一句:“走着瞧。”便离开了。
12
我知道上京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不怕贵,就怕服务不好。
我又在上京买了地用来盖酒楼和客栈。
这块地的旁边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很是繁华。
绣纺的女子们知道了,纷纷拿着赚来的钱说要入股。
我给客栈起名为《万香楼》,随后命人种植了许多梨树。
当客栈建成后,恰逢满园梨花盛开,游人络绎不绝,酒楼的生意火爆日常。
被人们称为上京第一客栈。
我们每个人都赚个盆满钵满。
我坐在茶楼里,这个茶楼也是我的产业,走的是高端路线,客人非富即贵。
我一边喝茶,一边听着隔壁的客人聊八卦。
一人说:“顾思城和她那个小妾准备成婚了,听说顾思城为莫念蓉一掷千金,这场喜宴准备得很是奢华。”
一人说:“顾府的请帖送往各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迎娶正妻呢。”
……
……
我吃着点心,听得津津有味。
若我没有猜错,这大概是顾府的全部家当了,顾思城为了心上人,不惜下了血本。
当初迎娶我的时候,也没有如此铺张浪费。
顾府的日子今后估计会愈发难过。
虽说顾思城俸禄不低,但是开销极大。
府中的开销暂且不讲,朝中最讲关系,红白喜事,都要花钱。
若是礼钱不到位,它日有事,连个说好话的人都没有。
从前我送礼时比较大方,所以我的人缘也是极好的。
13
荣亲王福晋生辰这日在府中设宴。
我带着准备好的雪花纹珊瑚玉去王府赴宴。
珊瑚玉的花纹有很多,但这雪花纹珊瑚玉如同漫天飘落的雪花一样美丽晶莹。
它是唯一有生命且颜色及花色纹别均为“独一无二”,更是“唯一物”永远不重叠也不重复的千年灵物。
福晋见了甚是欢喜,忙命人收了起来,赶紧邀我在她旁边坐下。
这时,莫念蓉晃到我的跟前。
虽然她满头的朱钗看得我眼花缭乱,但不妨碍我看清她的气数值已经降到了底端。
难道他们要大难临头了吗?我猜测。
她大概是因为很少出席这样重大的场合,有点自我陶醉。
在我面前趾高气扬,阴阳怪气。
“陆小姐最近可办了不少大事,听说李秀才与他的夫人和离,赵屠夫也与她夫君和离,呵呵,您这是见不得别人好,想让上京的女人都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吗?”
在场的达官贵人也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笑着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李秀才因为多年仕途未果,脾气暴躁,饮酒之后便会对他夫人大打出手,而李屠夫经常去烟花之地,置他夫人于不仁不义之中,她们为何还要忍气吞声呢?为什么不能为了自己活着呢?”
莫念蓉说:“那您也得先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才好,一个没人要的女人而已。”
我接着又说:“顾夫人就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可得好好看着你夫君哦,别哪天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要来找我给你指条明路哦。哈哈哈……”
我们针锋相对,谁都不肯罢休。
福晋过来劝解之后才停止。
14
这日,爹爹下朝回来。
很庆幸地说:“女儿真是好福气,幸好你跟顾思城和离了。”
我追问怎么回事,父亲说:
“前几日有人上奏说大量灾民涌入上京,皇上命人查看调查,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爹爹请说?”
父亲接着说:
“原来是顾思城贪污义卖赈灾的银子,没拿银子买粮食,反倒一路吃喝玩乐,朝廷赈灾不力,赈灾的粮食被贪也不算是大秘密了,这种情况下,灾区的老百姓对朝廷普遍心怀不满,再这样下去,就怕灾民会暴动。顾思城简直是误国殃民。”
父亲皱了皱眉头:“皇上大怒,已经下令将他收监起来择日赐死,家眷全部流放宁古塔为奴,永世不得回上京,幸好你已经与他和离,要不然我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吃那种苦呢?”
怪不得前几日见莫念蓉的时候,她的气数值已经降到底端了。
我听了父亲的话很是担心。
不是担心顾思城,而是担心上京的灾民。
“父亲,那现在灾民如何安排呢?”我不安地问道。
“这正是皇上与各位大臣头疼之处,之前的善款被顾思城挥霍一空,如今国库空虚,一时之间难以筹集足够的善款,爹爹也正在想办法。”父亲面露难色。
“父亲,我有一法子,不知道当行不当行。”我说道。
“莞儿有话直说。”父亲喝了一口茶说道。
“女儿有些钱财,希望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父亲认可地点了点头。
次日。
我信心满满,把自己库房的银两全拿出来救济灾民,我觉得光是有善款也不行。
我鼓励上京的官家小姐太太,让有空闲房屋的人,租赁接收灾民。
带上各个府中的下人一起给灾民送粮施粥。
短短五天,灾民们全都被安置起来了,有效地阻止了一场即将爆发的动乱。
替皇上解了忧。
15
顾思城斩首的那天,我坐在茶楼里看着囚车经过。
他蓬头垢面,头上被扔很多烂菜叶子。
我看着他的气运值,已经彻底空了。
恰巧此时,他抬头看过来,与我四目相对。
我看见他的双眼充满了悔意。
他在后悔什么呢。
是不该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还是不该贪污这赈灾的善款?
事到如今,都没有用了。
皇上听了我的义举,让我入宫觐见。
我一早便和父亲一起入宫参拜皇上,看着皇宫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每座宫殿四角高高翘起龙头,庄严又优美。
我行礼参拜。
“陆菀免礼。”皇上说。
“朕因念陆菀救济灾民有功,特赐你为朕的义妹,享郡主尊荣。你可有异议。”皇上说道。
“皇上,要是能当皇上的义妹,臣女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臣女觉得还有一样东西比郡主这个位置更有吸引力,更有价值,所以臣女希望皇上可以成全。”
“不妨说来听听。”
“皇上,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都是养在深闺当中,将来能有一日出嫁从夫,在家相夫教子,偶有官宦富贵之家,也只是让她们学些琴棋书画之事用来傍身,这使得女子只能依靠夫君,没有地位可言,所以......。”
“不可胡言!皇上请恕小女不知之罪。”丞相面露不悦之色,他担心女儿会惹怒皇上,才提醒我不要做这出格之事。
“陆相不要打断,让她说完。”皇上皱着眉头。
“皇上,男人上阵杀敌,女子留在家里相夫教子,这是世间一直秉承的传承思想。”
“不错。”皇上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如果战场上,男人吃了败仗,那女人呢?女人若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岂不是就要沦为亡国奴?任由敌人蹂躏?这是皇上您想看到的吗?”
“当然不是。”皇上愤然站起。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女人有了保护自己的技能,能够保护自己和孩子,能够自己组织起来,拿起刀剑像男人一样保卫家园,皇上您是愿意看到他们奋起反抗,还是愿意看到她们沦为亡国奴饱受别人的蹂躏?”
皇上不言。
陆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皇上,小女言语放肆,都是微臣在家惯坏了,还请皇上赎罪。”
皇上点了点头说:“你可有何良策?”
“臣女想创办女子学堂,就是让女子可以进学堂学习一些做人之道,让她们参与对实事的了解,您不要小看女子的能力,有的时候,女子的能力不比男人弱的。”我说道。
皇上听了不住地点头,接着便下旨:“封陆菀为女官,监管女子学堂一事。”
皇上下旨的瞬间,我便看到他的气运值增加了不少。
从此,在我的参与与监督下,上京建立了很多女子学堂,大家入学不收费用,女子们都得到了学习的机会。
即使有着皇上的支持,不少臣子坚持不懈上奏劝诫皇帝,我爹也会为了维护我在朝堂上据理力争。
在这样的压力下,大部分女子也只能学个皮毛。但随着风气的逐渐转变,男子们再也不敢随意欺辱女子。
而女子学习的东西不仅仅限于刺绣,曾经只有儿郎才能接触的骑马,射箭,武功也有不少女子涉足,甚至学得不比男子差。
当我看到她们的气运值慢慢上升,我也心满意足。
人生在世,既有能力何不心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