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杜天虎回过神来,连忙问道:“卫公子,你的意思,画圣他……就是一位以画入道的术法真人?”
说着,他看向了面前的画卷。
倘若这是真的,那正如卫长青所说,这幅山水画卷,就是两百亿、两千亿也绝对不多。
要知道,九州史记五千年,能成就术法真人的,才寥寥几人。
这里面,有作品存世的,更是寥寥无几。
至少,在此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谁的手中,有术法真人的遗作。
“这幅画,是吴道子的证道之作。”
卫长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什么?”
杜天虎身体一震,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画卷。
证道之作?
这里的‘道’,指的是天道!
证的是苍生六道,天地轮回!
一幅证道之作,绝对是无价之宝。
这里面,有着术法真人对天地、苍生的感悟,更有一些特殊的作用。
卫长青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屈指一弹,就有一滴血珠,从他的指尖滑落,滴在画卷上。
下一刻,原本还平平无奇的画卷,就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别墅,都包guo在其中。
忽然,众人的耳边,传来一阵qi厉的惨叫声,听的几人毛骨悚然。
良久,画卷上的光芒内敛,惨叫声也消失了。
“天虎,刚才……”
蒋明月面色一白,有些惊疑不定地朝杜天虎看了过去。
杜天虎摇了摇头,他心中有些猜测,但却不敢肯定。
当即,朝卫长青看了过去。
卫长青笑了笑,“正如你们所见,方才这间别墅里,有邪灵存在,不过已经被这幅山水画卷消灭了。”
“邪灵?”
杜天虎愣了一下。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卫公子,你方才……是用你的血,唤醒了这幅画卷?借用画卷里的力量,消灭了邪灵?”
虽然是同一幅画卷,但前后的反差,太过巨大。
先前,这幅画卷十分普通,看不出任何异样。
可现在,明明是同一幅画卷,其内却是拥有着一股隐晦的能量。
即便是杜天虎,都感到心惊。
而,引起这一变化的,只是卫长青的一滴血。
卫长青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说道:“杜董,眼下盘踞在别墅里的邪灵已除,只要将这幅画卷挂在客厅,那整幢别墅,不说百xie不侵,却也差不了多少。
但凡有邪灵进入这里,都会被画卷中的能量消灭。”
“那……若是这画卷里的能量用光了,怎么办?”
蒋明月担忧地问道。
卫长青笑了笑,“这一点,杜夫人无须担心,我既然来了,那自然是要帮你们把麻烦彻底解决的。”
说着,目光落在了杜天虎的身上。
杜天虎知道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其实,我心中,是有了一点猜测。”
“既然有猜测,杜董不妨说说,对方先后两次,使用这种手段,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怨吧?”
卫长青淡淡地说道。
杜天虎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一下,随即点了低头,“卫公子说得不错,我和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确实有很大的仇怨。”
一旁,蒋明珠攥紧了杜天虎的手,脸上满是担忧。
杜天虎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两句,这才继续说道:
“二十多年前,我只身一人,来到中海打拼,更是一人一刀,挑翻了整个中海的地下秩序,这些事情,卫公子应该听说过吧?”
卫长青点了点头,“难不成,这仇怨,就是当年结下的?”
杜天虎苦笑一声,“你猜得没错,当年的中海,地下秩序虽然是一盘散沙,但其中有一个人,却有着很大的威望。”
“萧虎?”
忽然,冷寒霜想到了什么,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杜天虎一怔,有些惊讶地看了冷寒霜一眼。
随即,点了点头,“冷小姐说得不错,就是萧虎。”
闻言,蒋明月的脸色,白了几分。
其身后,黑子的脸色,也变了一下。
“这个萧虎,是什么人?”
卫长青微微一怔,将几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位萧虎,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能使得几人这般动容。
杜天虎叹了口气,“萧虎这人,十分难缠,在我来到中海之前,就以心狠手辣著称。而且,还十分的有心计。
曾经的中海,看似分裂成大大小小的势力,但实际上,这些势力,全都在萧虎的掌控中。
换句话说,二十年前的中海,秩序之列,以萧虎为尊。”
“如此说来,确实有些不一般。”
卫长青微微点头,颇为认同。
中海,在大夏近千城池中,算是排在前列的。
而能执掌这样一个庞大地域的地下秩序,又岂会是一般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萧虎的统治手段。
明面上,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不足轻重。
但内地里,却是将各方势力,紧密连接,以其为尊。
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否则,若是让帝国皇室知道,整个中海城的地下秩序,都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又岂会坐视不理?
“单从这一点上,我就不如他。”
杜天虎自嘲地摇了摇头。
闻言,卫长青也是一笑,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杜天虎的意思,他自然清楚。
当年的杜天虎,一人一刀,杀穿了整个中海。
最终,称霸。
但,随后不过两年,他就解散势力,独占北区一隅之地,以此建立世家。
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他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如此,也是他唯一的出路。
杜天虎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萧虎这人,自身的武道修为,也极为不俗,达到了玄阶大圆满,距离地境,也只有一步之遥。
当年,我虽然赢了他,但也只是以半招取胜,更是让他活着离开了中海。
那时,我就知道,他将会是一个心腹大患,只是不曾想,过去了二十年,他的报复,才堪堪到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