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悄悄拉了一下站起来的东方辰。
她当然希望东方辰能有点男子气概,不然自家娘子岂不是一番心意喂了狗?
可她同时也希望东方辰上了她又希望对方能怂一下,毕竟京城四少不好惹......
女人,就是喜欢干点矛盾的事情。
东方辰轻轻撇过了清浅抓着他衣袖的小手,就这种小屁孩暂时玩不过他。
“鄙人不才,有一诗与月香姑娘绝配,茶会向来以诗会友,难道几位还想以势压人?”
当然,如果非要拼势力你两照样玩不过我,他心中暗道一句。
“呵呵,我京城四少侯某当然不是这种人。”他维持着翩翩公子形象。
一般我找人暗杀,悄悄捅你一刀。
“这位公子,侯公子诗句不说举世无双,也是惊艳四座呀,还是不要自不量力了。”
人家自己都没说什么,就已经有人来当舔狗了。
这种生物哪个时代都有,拦不住的。
一听有人竟然舔自己,侯天泽反而故作谦虚,心里实则已经乐开花了:“谬赞,谬赞了,本公子也只是略通诗道,比起大师还差很远。”
而后他还看了那人一眼悄悄记住,你很有舔狗之资,我府上看门狗今个就能换。
“听闻月香姑娘琴诗双绝,你既愿意与我一比,那就由月香姑娘来一判高下如何?”
他特意点了一手月香,想搏一搏好感度。
东方辰笑了笑:”那自然是没问题,不知月香姑娘意下如何?”
半晌,没有回应。
“月香姑娘?”侯天泽未见回应有些捉急,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任何回应,忍不住看向月香。
可他惊奇地发现月香愣住了,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美眸死死盯着一处,完全没有任何移开地意思。
顺着她的目光侯天泽很确定,她在看着东方辰。
似乎知道自己愣神太久,月香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略微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声音看不出任何变化:”公道自在人心,月香愿意评判。”
众所周知公道自在人心,谁来评判谁说的算,就算东方辰又像上次那样什么都不说,浅月还敢那么做。
只不过这一次砸钱是没用了,或许还得动手。
但那又怎样?大不了一死了之,自己给家人陪葬罢了。
“好!本公子也想看看这小子能耐大小,侯天泽,京城四大公子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王凌天乐意看到有人找他麻烦,这种情况如果侯天泽敢以势压人那他绝对会一马当先给他按住,大喊一声:小的们给我上,这有个欺压百姓的!
朝廷之上什么情况他也有所耳闻,有个叫东方辰的专门喜欢抓这些东西,他们玩归玩闹归闹也没弄出什么人命,能活到现在不是没有理由的。
“呵呵。”宏宇不想说话,自己怎么就跟这两个二傻子并称了呢?
东阳司南他不予评价,傻乎乎非要去刚正面,不死他死谁。
“既然月香姑娘已经同意,那就请吧。”侯天泽扇子一合拍在桌上。
奶奶的被针对了,他也不明白他又不是ADC团战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切他的。
“呵呵,我的诗自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的,清浅,请交予你家娘子。”东方辰塞给了侍女一张纸条。
上次被禁言了没装成,所以一直准备着这张纸条,防的就是某个为老不尊的东阳家家主。
清浅虽然懵,但是很懂规矩该干什么就得去干,拿着纸条小跑着来到月香身边。
接过纸条月香仅仅翻开看了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惊艳,只一瞬间她就把纸条合上。
“侯公子你输了,唐公子诗句造化在你之上。”
毫不犹豫地刮了他的面子,也不再委婉地表达些什么其实你的诗句也不错巴拉巴拉的。
月香就这样当着众多人的面宣布:你侯天泽,诗句造化就是菜!
听闻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太多,这什么情况?
自己好歹也是京城四少之一,一点面子不给是什么意思?
霎时间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跟被人殴打过一般,东方辰第一次见过不需要道具也能变这么多颜色的脸,也有些好奇。
强行忍着怒火让自己保持形象,侯天泽质问道:”不知月香评判标准为何?恐怕不能服众吧。”
“等等,你就是那天的唐公子?”
月香还没开口就有人打断了聊天,似乎还认出了东方辰的化名。
果然那天在现场的人来凑热闹了。
顺着声音寻去,东方辰发现那人非常眼熟,这不是上次拿了一百两走人的漕康德漕公子吗?又来进货了不成。
“你认识他?”侯家公子与王家公子一同发声。
唐公子,听着似乎有些耳熟。
“两位,”漕康德向几人拱了拱手,”他正是几天前月香姑娘的首个入幕之宾。”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他就是吃软饭的那个?”
“满城风雨万金求子的那个唐公子?”
“你说错了,不是万金,是万精......”
众人多少都对前几日的事情略有耳闻,当然唐公子吃软饭的威名也就这么传播下去了。
“我凭实力进去的,凭什么说我吃软饭。”东方辰对此很是不屑。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月香姑娘如此失态原来是情郎近在眼前。”
侯公子自以为找到了原因,不是自己诗词太差。
王凌天抓到机会也开始作妖:”月香姑娘说的公道就是偏袒吗?着实让我等大开眼界。”
底下议论声更大了,有谴责也有同情,但是不会有人站出来出头。
京城四少的名头又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呵呵。”东方辰笑笑不说话。
“住口。”
月香这一声呵斥非常冷漠,东方辰都愣了一下,这跟他所熟知的浅月有着巨大不同。
大多数人都被吓到了,议论声逐渐变轻,似乎有些好奇接下来的发展。
“月香姑娘为了情郎也着实不要名头了,可千万别忘记这是茶会,以诗会友!”
王凌天也被呵住了那么一会,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给吓到?
“小女子自然不是偏袒唐公子,只是这诗足以让小女子流垂青史,偏袒些又有何妨?”月香调整好情绪继续说道,她刚才确实有那么一丝愤怒,因为他们的举动毫无疑问在折辱东方辰。
可转念一想,如此好诗都出自他手,试问在做有几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呢?
她刚才的惊艳并非伪装,而是真的被诗词华丽程度所折服。
“既是如此好诗为何不愿公之于众?怕只怕月香姑娘一厢情愿罢了。”
几人都笃定了东方辰是个草包,只靠着月香的偏爱才能有恃无恐。
区区一个女人,到了床上本少必让你扶墙进扶墙出,王少心中如此想到。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很小很普通,却又异常自信......
“唐公子,不知此诗......”月香柔声问道。
她对东方辰的态度与对待他人完全不同,俗称:明目张胆玩双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