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抓的鸽子?整个大夏能出现的白鸽几乎都是信鸽吧?”白澈总觉得这人抓了别人寄信的鸽子。
“是吗?可我已经一刀解决它了,也不可能送回去了,吃了就吃了吧。”
宋白慕曾经是江湖中人,所以大夏的很多事情也不知道。
白澈叹了口气,自己这师弟着实不让人省心,还好只是一只鸽子而已。
反正每次送消息不会只派出一只鸽子,有那么几只回不去很正常。
眼看众人都累了,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白澈想了想还是把众人遣散了。
毕竟人都是要休息的嘛,跟他想吃鸽子肉一点关系没有。
“你抓的这鸽子还挺健壮的,肉肯定不少,走吧,找个地方让他安息。”
白澈指的当然是煮了它。
“我懂,我懂。”宋白慕脸上展开了笑容。
“话说你有没有看过鸽子送的信是什么?”两人行走间白澈突然问道。
“你知道我不识字,看了也没用。”
那你为什么人前显圣的时候这么熟练?
白澈无语,他从宋白慕手中接过鸽子,在腿上扒拉了一阵果然摸到了一个木筒。
小心地从木筒中拿出纸条,打开纸条的一刹那白澈呆住了。
这个字迹,绝对是东方辰。
但凡是个当官的那都是科举考试选上来的,字迹再丑不会丑到哪里去。
跟东方辰一样的一巴掌打下去死的不会超过两个。
“这鸽子是东方辰派出来的?”
那自己把人家鸽子煮了他会不会不教我百草纲目了......
宋白慕依旧没心没肺地问道:“东方辰?就是你说的那个留下百草纲目的医仙吧,这是他的鸽子?”
“鸽子应该不是他的,不过信肯定是他寄的。”仔细想想东方辰要是抓到鸽子,第一反应绝对跟他们一样。
“那他写了些什么?”宋白慕看不懂字,所以让白澈念给他听。
“如月轩,带人,速救。”
“她去**没带钱不成?这东方辰有点意思,这种事情我都不好意思求救,他居然飞鸽传书。”宋白慕无情嘲笑。
“不......肯定不是这件事。”白澈神色凝重。
东方辰也许不太正经,但是已经用到飞鸽传书了不太可能是小事。
宋白慕见他神色凝重,本想说些什么宽慰一下,但随即自己记起了一些事情:”之前我去控制那个骷髅失败了,现在整个大夏京城都不安全,难道他遭遇到那个骷髅了?”
白澈抬头,灵光乍现:”我明白了,现在调查权在东阳上方手里对不对?”
“你说那个锦衣卫头子吗,好像是他,怎么了?”宋白慕感到奇怪。
“大事不妙了......宋师弟,你赶紧召集一些能调来的莫问阁弟子,我们去救人。”
“去哪?”
“如月轩。”
......
刑部大牢,尚书办公室。
尚二桹手中握紧了一张信纸,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东方辰今日的行程始末,以及现在的状况。
“来人!”尚二桹将信纸撕成一团,随手一个灵决就将其完全毁掉。
“尚大人,何事?”一人走进办公室问道。
“召集现在刑部所有能动用的战力,去救人。”
“大人,此事没关系吗?”
尚二桹想了想,好像确实需要一点理由,”刑部召集人手,捉拿嫌疑犯,东方辰!”
他这一手可以明哲保身,锦衣卫只有一日的抓捕权,而他有三日,只要将东方辰保在刑部,那过了今天他们可没有理由动手。
“下官明白。”
......
大夏皇城,常夏宫。
灵梦依旧坐在秋千上,抬头看着点点繁星,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开口问道;“小婵,这次的鸽子又没回来吗?”
被称为小婵的侍女答道:”回殿下,没有。”
“搞什么嘛,这鸽子不是特地训练过,一定会飞回来的吗?”灵梦有些苦恼。
这鸽子是特地从兵部要来的,就那么几只,一年来什么意外都没有出过。
偏偏这几天一只都飞不回来了。
“是不是我对它们不够好,所以它们不愿意回来了?”灵梦问道。
小婵看了眼灵梦的表情,再看了眼一旁吃着高级点心的鸽子,她不想说话。
这鸽子活得都快比她好了。
“回殿下,应该是路上出了意外,近几日大夏京城并不太平。”
“也不知道信有没有送到......”灵梦挺想再让一只鸽子去送信的。
不过她有点舍不得了,再丢了怎么办?
“奉叔叔?”灵梦尝试着唤了一声。
他不知道这个被父皇委以重任的叔叔还在不在。
“殿下,有事请吩咐。”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能帮我去看看嗯......东方辰有没有收到信嘛?没有的话还请将信口述给他吧。”
“殿下请说内容,臣一定带到。”
“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他一次。”本来她想说鸽子的事情,不过还是算了,当面问吧。
“臣明白。”
......
“陛下......这......您确定吗?”公公手中拿着诏书,很明显能看出是刚写的字。
“孤臣的角色,他可以做的很好,此时更可以让他死心塌地。”
“奴才明白。”
......
另一边,东方辰才刚踏出春幽阁一步,周围潮水般涌入的锦衣卫就把他包围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可知道我是谁?”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怂,一旦怂了必然会被那些人架走。
锦衣卫或许是依法办事,所以并不敢真的对东方辰动手。
可如果来几个东阳上方的亲信武官就不一样了。
“呵!东方大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已犯事了知道吗?”
在锦衣卫们的簇拥下,那人缓缓走出,正是之前那位青袍官员。
东方辰明白此时只要头上干净就能拖不少时间,希望白澈能快点来救我。
只要过了今晚一切就过去了。
“那不知,我何罪之有,还请这位大人全部细说一遍。”
青袍官员冷哼一声向一旁的锦衣卫招了招,对方很快明白过来,不知从哪里搬出了一个椅子。
“还好那傻子去买栗子了,不然还真没这么轻松。”他感叹了一句与正常人交流的畅快。
他一坐下就开始口出狂言:“东方辰,你明知嫖私妓违法,而却知法犯法,你该当何罪?”
“蛤?”
东方辰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不是官家妓院吗?
“如月轩乃是官家的青楼,你说我嫖私妓,太荒唐了点吧。”
“呵呵,将人带上来。”青袍官员命令道。
不一会,妈妈桑就被几个锦衣卫带了上来,脖子上还驾着刀。
“你说,这春幽阁里的人是不是你如月轩的歌妓?”
他非常友好地向妈妈桑问道。
“是......哦不,不是不是,从来没有过。”
脖子上的绣春刀让她立刻就低了头。
......这种手段东方辰从来不屑去用,太低劣了。
不过对方愿意浪费这时间,东方辰不介意配他玩一玩,目的一样就行。
“不不不,这位大人,那我问你嫖私妓的定义是什么?”
“定义?不就是你刚才的行为吗?”他亲眼看见东方辰从这里走出来,这不会出错了。
他真不信东方辰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花来。
“那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