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继续道:“秦淮茹,你在家责任也不轻。
贾婶去上班,东旭卧床不起,三个孩子的教育可都靠你了。
要让孩子明白人穷志不短,孟母三迁的故事大家都懂。
父母是孩子的榜样,把棒梗教育成才才是正事。
咱们院里的人都会帮着监督的。"
众人连连点头:“柱子说得对,我们会帮着照看。"
何雨柱拍拍手:“那就这样,大家都散了吧。"
秦淮茹急忙拦住:“等等,捐款的事呢?”
何雨柱摇头叹气:“刚说父母是孩子的榜样,你怎么光想着要钱?这不是教棒梗不劳而获吗?三位大爷已经捐了三十多块,加上厂里的赔偿金,够你家用一个月的。
现在还缺什么钱?”
“没错,秦淮茹,你家现在可不差钱,五百块赔偿金到手,再加上让贾张氏去厂里接点针线活,你自己在街道揽些零活,哪还用得着募捐。"
这时秦淮茹想让贾张氏上前闹腾,可贾张氏还沉浸在自己是钳工天才的美梦里,盘算着进厂两年升到八级工,退休后月领几十块,想买啥就买啥。
阎阜贵不乐意了,想上前讨回自己捐的五块钱,可秦淮茹多精明,一把抓起桌上的三十五块,揣进口袋,抱着孩子就回了屋。
“秦淮茹,你家又不缺钱,把我那五块还回来吧,你家每月开销比我家还多!”
秦淮茹压根不搭话,易中海见自己张罗的全院大会就这么散了,无奈道:“行了,你好歹是院里的大爷,捐五块还好意思要回去?都散了吧。"
何雨柱带着娄晓娥和何雨水转身回家。
贾家屋里,秦淮茹正埋怨贾张氏:“妈,您看看您干的好事!好好一场捐款,被傻柱两句话就搅黄了,您还真打算去轧钢厂?那活儿多累啊!”
贾张氏理直气壮:“当然要去!傻子不是说了吗?干几年就能领退休金,到时候你接我的班,等棒梗长大了也进厂,咱家全是轧钢厂工人,多风光!”
“可厂里都是重体力活……”
“行了秦淮茹,别啰嗦!我一老太太,厂里能派多重的活儿?再说还有易中海呢,东旭弄成这样全怪他,他敢给我安排重活,看我回来不骂死他!”
回到家,娄晓娥笑道:“柱子,这院子真有意思,这点事儿也值得开全院大会?他们几家私下商量不就得了?”
何雨柱解释道:“今儿这事主要是易中海想拉全院替他扛责任。
贾东旭出事,喝酒是主因,但关仓库是易中海的命令。
他要是不把全院绑一块儿,往后贾家老小全得靠他养活。"
“所以你帮一大爷出主意,缓和了和贾家的关系,又给贾家指了条活路,真是太心善了!”
听着娄晓娥的话,何雨柱一时无言——自己这算心善吗?
贾家那帮人无非是想置身事外,看别人斗得你死我活。
以贾家爱惹事的性子,过不了几天肯定又要闹腾。
如今何雨柱和全院人站在一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贾张氏去厂里上班后才发现日子不好过,每天累得半死不活,哪还有精力在院里兴风作浪。
至于秦淮茹,贾张氏在厂里累死累活,能让她轻松?肯定也得跟着受罪。
棒梗虽然有人护着,但现在全院都盯着他,稍有不妥,立马就能闹翻天。
这四合院要是没了贾家,至少能清净八成。
许大茂?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何雨柱想收拾他,随时都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媳妇,你记住,在这院里谁都别搭理。
有人敢找你麻烦,直接告诉我。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记八个字——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见娄晓娥一脸困惑,何雨柱继续道:“院里的人最爱道德**,尤其是贾家和易中海。
要是他们说家里困难,让咱帮忙,你就直接怼回去——活不好是他们自己不努力,关我屁事!”
“要是有人说,‘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不接济别人?’你一句‘关你屁事’顶回去就行。
有我在,看谁敢龇牙咧嘴!”
娄晓娥点点头:“嗯,柱子,我记下了。"
何雨柱又道:“院里的人根本不懂感恩。
今天我在会上说那些话,一是堵易中海的嘴,二是让贾家认清现实。
他们要是真齐心,日子哪会过不下去?不是我没同情心,是贾家那种人,帮了也白帮,沾上就甩不掉!”
“孤儿寡母确实不容易,孩子真饿着了,帮一把也行。
可贾家就像貔貅,只进不出。
贾张氏才五十岁,今天要不是我逼她去轧钢厂,换成秦淮茹一个人养六口,虽说难,但也不至于饿死。
叁大爷一个月才二十二块五,不照样养活一大家子?”
娄晓娥想了想:“柱子,既然院里人这么讨厌,咱们以后不回来就是了。"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回来?这两间正房转眼就得被人盯上。
我在外头有院子,但这儿也不能丢。
咱家的东西,凭什么便宜别人?这房子要是借出去,再想要回来比登天还难。
留着它,等雨水将来结婚,招个上门女婿多好?我就这一个妹子,谁也别想欺负她!”
何雨水一听,顿时脸红:“哥!你胡说什么呢,我还小,才不要结婚!”
院子里,一家人正闲聊着,忽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站在门外。
何雨柱一家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
“贾家嫂子,有什么事?”
秦淮茹挤出笑容:“柱子,今天多谢你帮我们家出主意。
这床被罩是我结婚时新做的,一直没舍得用。
你不是刚成家吗?姐特意拿来送你。"
何雨柱一听是贾家的东西,心里直膈应,连忙摆手:“哎哟,这可不行!娥子娘家都准备好了,过几天就拿回来。
您这心意我领了,东西还是留着自家用吧。"
见他拒绝,秦淮茹眼圈一红,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何雨柱一阵腻烦:“贾家嫂子,你这是干嘛?”
“柱子,姐心里苦啊……”秦淮茹哽咽道,“家里现在这光景,实在熬不下去了。
我婆婆要是去了轧钢厂,工资还能有我们娘儿几个的份儿?以后你可得帮帮姐……”
“瞧您说的,街里街坊的,能帮肯定帮。
可人总得靠自己,旁人再帮也是有限的,您说是不是?天不早了,嫂子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眼看何雨柱要关门,秦淮茹急忙拦住:“等等!柱子,能出来说句话不?”
娄晓娥早听丈夫分析过这院里的门道,知道这女人最会做戏,当即上前挽住何雨柱的胳膊:“嫂子,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大晚上的,叫我男人出去,让人瞧见多不好?再说光明正大的事儿,有什么不能当面讲的?”
秦淮茹盯着娄晓娥,心里酸得冒泡。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你命这么好?嫁的男人也这么疼你……
她一咬牙,索性挑明了:“柱子,我婆婆那脾气你也知道。
我怕她在厂里惹事,万一丢了工作,我们全家可真没活路了。
不如先让她在家待着,等我生完孩子顶岗,你看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