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就关,你喊什么。”易中海嘟囔了一句,转身“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许大茂和刘海中正眼巴巴地等着。
“没事吧?”
“哼,能有什么事。”易中海微微侧头,用余光瞥着苏建设家的大门。
“这小子,天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刚才你竟然憋着气想要动手打我?”
“打你?怎么可能!”
刘海中眼睛瞪得滚圆:“不会吧?”
“什么不会!”
易中海走上台阶,心跳渐渐平复:“你是不清楚状况。”
“刚才苏建设的脸色通红。”
“他脑门上青筋暴起,明显是强忍着怒气!”
刘海中与阎埠贵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后怕。
幸好先让易中海进去探了探虚实。
不然,自己真要是进去打秋风,恐怕得挨一顿打。
“那么多好东西啊,我搬的时候看见有肉有酒。”刘海中咽了咽口水。
阎埠贵撇撇嘴:“有肉有酒也跟咱们没关系。”
“小苏那体格,一拳都能在老树上留个印子!”
“嘶,对了。”阎埠贵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易中海:“你们厂怎么突然给小苏发物资?”
“还有那个锦旗上写着什么优秀青年?”
“你们厂里搞评比了?我怎么没听解放提起过。”
提到阎解放,阎埠贵心中一紧。
他又想起了那盆招财金桔。
“没听说,这段时间厂子一直停产,我也没去。”
易中海皱着眉回想,却始终想不出原因。
“建设哥不是你们厂的食堂主任吗?”
“食堂主任的事你们怎么会知道?”一旁的秦京茹嘟囔着,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
原本还嫉妒苏建设再次获得物资的众人,心情瞬间变得糟糕。
一个个不善的目光都投向了贾张氏。
你们家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贾张氏知道众怒难犯,连忙把秦京茹拉到身后。
尴尬地笑着解释:“别跟小姑娘一般见识,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们当然不会跟一个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易中海没好气地说。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易中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众人都心照不宣,无人点破**。
“小姑娘,人心隔肚皮。”
“别轻易被骗了。”
刘海中嘟囔着,面色阴沉地走向后院。
他的离开带动了人群的散去,毕竟秦京茹言辞尖刻。
“京茹,我跟你说,那个苏建设不是善茬!”
许大茂满心嫉妒,盯着秦京茹警告。
“你敢说建设哥坏话?我告诉你去!”秦京茹挑眉不屑回应。
“呵,没有,没有。”
“哪能呢。”
许大茂干笑两声,狼狈而归。
众人散去后,秦淮茹拽住秦京茹的耳朵:“建设哥建设哥的叫,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这么叫!”
“人家已成家立业,你这样怎么嫁人!”
贾张氏也在一旁附和:“对啊,京茹。”
“苏建设你就别想了,即便他没对象,他能看上咱们吗?”
“为何看不上!”秦京茹叉腰,满脸不悦地反驳。
苏建设身体健壮,家境富裕,相貌堂堂,今日连厂长和副厂长都亲自上门拜访。
特别是离开时,李副厂长明显偏向苏建设,当着众人面责备易中海。
这些优点,随便哪个放到别人身上都足够耀眼,而苏建设却集于一身!
“我不管!我就要当建设哥的对象!”秦京茹气鼓鼓地朝家走去。
身后的贾张氏和秦淮茹闻言头疼不已。
少女情窦初开,最难处理,更何况苏建设已有家室,难度倍增。
“妈,你给京茹赶紧找个对象吧。”
“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秦淮茹愁眉苦脸地对贾张氏说。
此刻,她心情复杂。
秦淮茹能接纳隐秘的情感,即便它无法公之于众。
只要苏建设首肯,她便心满意足。
然而对于秦京茹,秦淮茹的心情复杂。一方面,她不希望秦京茹成为那段不可言说的秘密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她也忧虑秦京茹会夺走苏建设的心。
这两种担忧,出发点虽异,却交织在一起。
“另寻他人?”
贾张氏怜悯地望着秦淮茹,叹道:“有苏建设在前。”
“你觉得京茹现今还能看上别的男子吗?”
“便是找个权贵之子来,秦京茹也未必瞧得上。”
贾张氏作为过来人,心想若是自己年轻几十载,遇上苏建设,说不定会比秦京茹更加痴狂。
只是……
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苏建设家的大门上,脸上瞬间布满了苦涩:“我的钱财啊!”
“京茹若嫁不出去,我还如何赚钱呢!”
数日之后。
义利食品厂的厂门前。
王建涛率领众多员工整齐列队,静候苏建设的莅临。
此刻,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苏建设这位关键人物。
在等待之际,王建涛的视线落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她叫苏萌,是一名大学生。
青春与美丽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尽管身形尚未展现出成熟韵味,但那独特的青春活力却让人眼前一亮。
只消一眼,便能感受到青春的美好。
苏萌是王建涛挚友之女,目前在食品厂担任办公室文书一职。
日常工作不过是撰写文稿、组织活动。
恰逢今日欢迎苏建设,王建涛便让这位才貌双全的小姑娘前来帮忙。
“小萌,那祝词准备好了吗?”
此次迎接苏建设,王建涛特意让苏萌准备了一篇欢迎词。
但王建涛今日已第九次询问,皆因对苏萌性格的忧虑。
“哎,王叔,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苏萌微微撇嘴,脸上挂着轻视。
“不过是个食堂主任,我随便应付几句祝词就能让他心满意足了。”她心里自恃大学生的身份,觉得食堂主任不过是个厨子,两者相较,高低立现。
“啧,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王建涛见状,心中一阵烦躁,忍不住轻戳苏萌的额头训诫,“你得改改这性子。”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学生也是普通人,总有比你更出色的人。”
“你这样,将来步入社会,没人护着你,看你怎么办?”
王建涛对这个侄女是又爱又头疼,她总是眼高手低,自觉大学生身份高人一等,遇事又喜欢先入为主,一旦出错,便哭哭啼啼地推卸责任。
“你过来,趁着现在有空,我得好好跟你说说。”王建涛欲再教训,却被苏萌打断。
苏萌眼睛一瞪,指着王建涛身后:“王叔,你看那是谁?”
王建涛茫然回头,苏萌趁机挣脱,溜进了队伍中,留下王建涛独自苦笑。
这小丫头!王建涛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目前来看,那算命的说得倒也没错,苏萌尽管任性,但总有人护着她。
王建涛转而面向众人,叮嘱道:“大家打起精神来,等会儿苏主任来了,都卖力干。”
苏萌刚归来,程建军立即上前抓住她问:“老厂长找你谈什么?”
“还不是关于那个主任的事。”苏萌不耐烦地回答。
若非父亲与王建涛有深厚交情,她绝不会接手这献花的活儿。
食堂那种油烟弥漫之地,厨子定是满身油腻。
而主任呢?
往往是那些肥头大耳、脖子粗壮的中年男子,说不定还谢顶。
开口便是大蒜味,想到这两点结合,苏萌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建军,春明在哪?”
“让你们俩写的祝词呢?”苏萌追问程建军。
她将此事交给了这两个随叫随到的小跟班。
“这事啊...”
“你还是问春明吧。”程建军从人群中拉出韩春明。
韩春明长得精神,眼中透着机灵,一看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
“怎么了?”
“什么事?”韩春明笑着走到苏萌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