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推到一边,抱着方茹准备走。
我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陆瑾洲!你别后悔!如果你今天选择了她,我们就真的可以结束了!”
“陆瑾洲你这个没有心肝的东西!你的公司是谁开的!你的合伙人是谁给你找的!”
“当年你妈……陆瑾洲!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死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后悔!”
陆瑾洲听着我的声音。
他不受控制的转头看过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我。
怒目圆睁。
眼睛里面都是红血丝。
却没有一滴泪的我。
他的脚步是有停顿的。
可方茹却在关键时刻,装晕。
陆瑾洲皱着眉头。
“你等等我,这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
说完,他就抱着方茹离开了。
他还是走了。
我笑着在原地摇摇晃晃。
遇到在了他们的后面。
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那。
我脑子里面的想法是。
当时那冲破黑暗来到我身边的人。
现如今又将我的世界里,唯一有光亮的那一面窗户的窗帘拉上了。
11
我是在一阵争吵中醒来的。
我从小到大,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的朋友,甘甜正在外面舌战群儒。
“你这个臭娘们你再靠近我宝贝一步试试!老娘我今天非得给你这张烂嘴撕了!”
“我要给你这肚子里面的儿子拽出来,让他看看你这畜生妈!”
“还有你陆瑾洲你也给我滚一边去,看见你我就恶心,你就跟那大粪似的,有个苍蝇盯着你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
陆瑾洲的声音疲惫且冷漠。
“甘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说对这些话对我没有任何攻击性。”
“攻击性?呵呵,你以为老娘愿意攻击你啊!老娘就是心疼我宝贝!她都快死了,还得让你们这群脑瘫欺负!”
死?
陆瑾洲的声音微微一顿。
我听见他语气轻快的笑了一声。
“她怎么可能死呢?恶人活千年,她的好日子还长。”
甘甜的骂声已经快要捅破医院的楼顶了。
她问候了陆瑾洲的祖宗十八辈。
正好医生过来给我换药。
他们听见甘甜和陆瑾洲的吵闹,走出来和陆瑾洲说。
“这位先生,请您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您的太太将进行最后一次手术了。”
陆瑾洲一愣。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似乎是用了很大力气才找回的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什么手术?”
“您不知道吗?您的太太生命已经进入到最后时期,如果这次手术顺利的话,或许能够再多活半个月。”
陆瑾洲和我这短暂的婚姻生活中。
无数次的互相诅咒着彼此。
他问我为什么不去死。
我和他说要死一起死。
可现如今,当死字从医生口中传出来的时候。
陆瑾洲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他对我仅存的爱意,因为生死二字而瞬间暴涨。
吊桥效应。
陆瑾洲抓着医生的领子。
“你是庸医!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她明明平常看上去好好地!”
“她根本就没病!你这是在骗我!”
“你们都是骗子!”
医生拿出来一摞,如同字典厚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