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周衍戳了戳女孩的胳膊：“小小，一会儿我去找沈哲，你一个人回家没问题吧？”
夏只用笔在纸上写：“他又跟他爸爸妈妈吵架了？”
周衍点点头。
“你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回去没问题的。”
两人出了图书馆。
因为距离跟沈哲约的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两人先在图书馆对街找了家星巴克。
周衍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副扑克牌，然后递给夏只一个眼神：“来吗？”
这副扑克牌是定制的，周衍也不知道有多少张，牌面不是方块梅花，而是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这是他们从初中开始玩的游戏，周衍想出来的。主要是在小姑娘零食柜空了却又不知道往里面补给啥零食的时候，用这副牌来决定往零食柜里装啥。
玩法跟扑克牌一样，因为有点数，也有五十四张牌。大概的规矩就是，谁赢了，就买谁出下去的排面上的零食。
这招屡试不爽。
……
从星巴克出来之后，周衍一直嘱咐：“小小，骑车慢点，赶紧回家……”
这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好几遍，甚至有时候夏只都怀疑周衍其实已经步入中年了，不然干嘛这么啰啰嗦嗦的。
小姑娘一只腿垮上单车：“知道啦！”
周衍一直看着小姑娘消失在街道拐角的地方，才把视线收回来，骑着车往跟沈哲约好的地方去。
……
周衍跟沈哲约在了学校美食街的一家小店。
男孩子有什么烦心事，很难像女孩子那样可以放声大哭，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男孩子，面子跟尊严大过一切。
一般来说，沈哲跟家里吵，就会拉上周衍一起喝酒吃串，等酒醒了，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周衍每次都没喝多，等沈哲喝的差不多了，他把人送回寝室，自己回了家。
回家之前，周衍先拐去一家叫“零食部落”的店，然后拿出“扑克牌”，按着上面的零食挨个拿了。
从“零食部落”出来，周衍收到了夏只消息：大大，他们不在家吃晚饭……我去你那蹭。
【周衍】：想吃什么？
【周衍】：我现在回来，去买菜。
【夏只】可乐鸡翅必要……其他看着做可以。
周衍买完零食之后又拐去了菜市场。
…
小姑娘穿着一套绿色的恐龙睡衣，因为怕冷，还把帽子给戴起来了。
小姑娘没吃米饭，洗完手之后直接上手拿了鸡翅，手上跟嘴角都是油。
小姑娘突然问了句：“大大，我满嘴油，会不会有点丑啊……”
边说，还变张开嘴，直接讲一整个鸡翅一次性送进了嘴里。
周衍：“……”
周衍十分不走心的说：“哪有，我老大，霹雳无敌好看，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十分给她面子。
夏只：“……”
…
临川一中最好的一点就是，老师从来不会占用学生的体育课。
不过，都快过了一个学期了——也可能是因为林清音——夏只发现，五班跟十班的体育课，居然是同一节。
夏只亲戚来了，所以跟老师请了假休息。
小姑娘坐在足球场的草地上，晒着初冬难得一见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