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话的声音也结巴了：“……我，我什么都……都没干，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放过我吧。”
周衍看着胖子那副恶心的嘴脸，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胖子还在继续说：“当时他们说了一些话，然后她当时又刚好摔地上趴着了……我脑子里就有画面了，就……”
周衍还是没忍住动手了。
周衍本来是没想打他的，就是来问些事儿，但是显然他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周衍把胖子按在地上打：“你他妈有什么画面！我的小小我自己想都觉得自己他妈是个畜牲！”
胖子嘴角被打得流了血：“我真的错了，求你了，别打了……”
周衍收住了手：“你们，什么时候盯上她的？为什么会盯上她？”
胖子觉得自己就剩下一口气了，但又怕周衍再动手：“没盯上……就是我们老大，就那个斜刘海。她昨天突然说要弄一个人，我们就跟着她一起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衍觉得简直可笑，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堆人对一个人动手。
周衍走之前，睨了胖子一眼：“不该你惦记的，你最好管好自己！”
周衍一转身，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夏只，站在距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
两人相顾而立。
…
夏只坐在病床上：“你为什么……要去找他。”
周衍没回答。
病房里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此时静的落针可闻。
夏只看着周衍，眼圈红红的：“是因为我吗？”
夏只：“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因为我去找他，做了什么事……我会更难过……”
她是恨他们。
但刚才她听到夏涵说周衍要去办点事，她脑子里唯一涌现的想法是——大大千万不要有事。
周衍抬手揉了揉小姑娘脑袋：“小小放心，我答应过小小，会一直陪着小小的。答应了小小，拼了命也一定不会食言。”
所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出事。
尤其……
是因为那种人。
但是做错事总得付出点代价。
每个人或早或晚，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承担。
周衍这次没瞒着夏只，他把收到的资料给夏只看：“小小，他们这帮人，除了会到中小学去收保护费，还经常打架。他们打伤过很多人，还是一个小小的偷盗团伙……”
周衍还在说着什么，夏只已经听不见了。
见小姑娘盯着自己发呆，周衍问：“怎么了？”
沉默。
“小小，要是不想的话……这些资料我全当没查过。”
夏只洗了洗鼻子：“不。我只是觉得，大大怎么这么好……他们做错了事，怎么可能平安无事的过一生。”
夏只哭鼻子是因为，周衍找的证据，都是保护她的，这些所谓的证据里，没有一言半句是提到她的。
而且夏只也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只在她身上发生过……
但是周衍查的，都是他们偷盗和抢劫的——大部分是偷盗。
他们偷手机偷电瓶车也偷钱。
那些小小的数额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