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脸上的表情很冷，仿佛里面夹了冰：“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多大了，最好都给我说清楚。”
周衍默了两秒，又补了句：“最好别撒谎，我会立刻让人去核实……如果骗我，你们也知道我会怎么动手。”
十五个人，一一把周衍想知道的这些信息说了出来。
周衍听完一个，就看看向沈哲：“沈哲，麻烦了。”
沈哲就会请一个人去那个人说的地址看一看。
问完之后，周衍起身：“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反正我告诉你们，我不是什么好人，要是还有下次，我不介意殃及家人。”
…
周衍看向了陪着沈哲在这拦人的同学，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
“沈哲，帮我请大家吃顿饭。”
他们也没真的要吃饭，各自找借口离开了。
小巷子里就只剩下沈哲周衍和夏涵。
周衍点了支烟，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
周衍没抽，一支烟燃到一半：“沈哲，不用守着我，我没事，你快回学校吧。”
沈哲看了夏涵一眼：“那衍哥，有什么事打电话。”
…
周衍蹲在地上，看着那支烟慢慢燃，把剩下的半支烟猛地怼在了地上，随后起身：“走吧，回医院。”
两人回了医院，周衍就一言不发坐在病床旁。
夏只也不说话，就这么垂头坐着。
也不知道这样的沉默过了多久，小姑娘抬头，微微一转看向了周衍。
小姑娘依旧没说话，但周衍此刻站起来，走到几位长辈面前：“爸妈，你们今天不是要值班吗，去吧，只只这边，我看着就好。”
周至江和陈芝兰相对看了一眼：“那……我们先去忙，有什么事直接打电话。”
周衍沉默着点点头。
周至江和陈芝兰走后，周衍又把王戚云赵以淑和夏临义支走了。
三人看着夏只情绪不太对，都不太愿意走。尤其是夏临义，看起来很生气，说了一些情绪化的话。
赵以淑知道周衍和夏只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小姑娘对邻居大哥哥的无意识的依赖她也都看在眼里。
想了想，赵以淑开了口：“我们都不回去，就在旁边酒店，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们。”
周衍淡抿着唇，微微点头。
人都走了之后，周衍把病房门给关了。
周衍走到夏只身边坐下，开始给她剥橘子。
小姑娘接过周衍递过来的一瓣一瓣的橘子，也不吃，就这么放在手里。
周衍扯了张湿巾擦了一下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小姑娘理着乱糟糟的头发。
夏只突然开口：“大大，我都……都看见了。”
周衍的手顿了顿，帮小姑娘把头发理好：“小小。”
周衍声音有些涩哑，少年轻轻讲小只的小小圈在怀里：“小小睡一觉就好了，小小看错了……”
小姑娘声音带了些哽咽，坚强的让人心疼：“大大，我都还没说看到了什么……”
周衍脑海里又闪过那个胖子褪了三分之一的长裤，还有里面没来得及脱的黑色内裤，牙咬的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