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睡会儿，我出去打电话。”关子墨接完一个电话后，扭头对已经醒来的顾则笙说道。
“罗兰那边准备好了吗？”
“雅度会不会趁机有小动作？”
“对了，年前两个公司的联合促销效果怎么样？”
顾则笙被电话那边那些人的紧张与快节奏所感染，虽然浑身软绵绵的不大提得起劲来，也还是挣扎着披了衣服起床。
“睡不着了？”关子墨见状也披了衣服下床。
“我联系一下Andrew，项目组那边也要跟踪一些数据。”顾则笙点头，与关子墨一起去到书房后，拿了电脑先在微信上问候了Andrew一句后，便问他丝绒口红今天晚上广告播放的监测安排。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并给了她一张监测项目表后，她才离线去刷牙洗脸。
这一天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思做饭，所以早餐是咖啡面包、午餐是饺子，到6点的时候两个人便拿了些点心零食放在桌子上，然后各自开通视频会议模式，与自己的项目组接通了视频，同时打开W视频道，等待广告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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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则教育广告后，接着就是唯尔的丝绒口红。在最后定审的片子里，顾则笙在片头增加了1.5秒的黑屏，以抓住因为广告而转移开的观众的视线。
随着“丝绒质感，随身随带”的广告词结束，电视画面进入10秒倒计时，视频中的每个人同时按下播放暂停键，然后不太明显地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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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秒黑屏时的观众换台率比去正常播放的情况降低57％。”
“广告期间的观众换台率15％，低于公司广告历史最低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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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GR的广告效果监测团队将数据发在共享屏上，顾则笙则快速的将资料分享给关子墨，然后在唯尔的共享屏上传开。
在目前能拿到的所有数据都完成后，GR那边纷纷在公屏上打出恭喜的字样。
对于广告公司来说，一只广告片在播放前抓住一部分已经换台的受众、在播放时受众换台率降低，片子在受众接受度这一点上，就已经成功了。
至于销售转化，则需要后期至少一个月内的数据才能检核。
“恭喜你。”关子墨伸手与顾则笙击了一下掌。
“第一步成功，希望第二步的品牌曝光度与口碑预期成功；第三步的销售转化成功。”顾则笙朝着关子墨做了个ok的手势。
“Estar，你与关总在一起吗？代我们团队向唯尔表示祝贺。”Andrew在视频那边说道。
“我开麦，你亲自说。”顾则笙笑着，拿下耳机，断开耳机蓝牙后，将电脑拿到关子墨面前，当然，也不可避免的，让唯尔团队的每个人都看到了她。
她在关子墨的电脑屏中看到自己后，立即将关子墨的电脑推开转了个方向，看着关子墨哑声说道：“我穿的家居服。”
“无妨。”关子墨轻笑一声，伸手拉过顾则笙的电脑，将她的电脑屏幕对准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此时屏幕那边的Andrew便笑着说道：“祝贺唯尔今年的标王作品再获成功，大家辛苦了。”
“谢谢安总，后续的数据也麻烦及时共享给我们。”唯尔这边的罗兰说道。
“没问题，不过我们同在江城就不必视频了，一会儿我的团队过来，和大家一起共庆新年。”Andrew哈哈一笑后，GR团队的成员们便在视频里一阵欢呼，齐齐说道：“大家新年快乐呀！”
电脑这边的顾则笙与关子墨被这样的热闹与高涨的情绪感染，两人相视一笑后，顾则笙也不去想穿着男式家居服站在关子墨身边的暧昧，与他并肩站在视频前，对着两边团队的同事说着“新年快乐”！
因为W视春晚今年改了规则，团队决定在晚会过程中放弃一切的广告，所以标王广告的播放时段，除了晚会后第一季度的黄金时段外，就只有春晚开始前的一次、跨年倒计时口播一次、晚会结束后无声飞幕一次。
于是两边团队在看完晚会前的这次广告后，都继续通过各自的渠道去收集市场反馈信息，至于节目，当然是直接跳到跨年倒计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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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红。”顾则笙看着关子墨说道。
“当一个一个的产品在市场上成为口碑之作后，我想将化妆馆作为商业地标推出去。”关子墨伸手将她随意挽在头顶的头发解散，用手指一缕一缕地梳理好后，看着她说道：“可惜你不肯帮我，Andrew给我的方案不够好。”
“以前为FC做案子的那个创意顾问在我去公司的时候就升职了。公司有个体系外创意团队，人数不固定，谁有能力谁就进去。每年没有做项目的任务，只有公司在做了项目气质与创意人的风格匹配后，会有少量的案子指定专人来做。所以做出来的案子都是世界水准级别的。”
顾则笙想了想，对关子墨说道：
“他们极少做企业项目，大多做政府指定项目、国际合作项目、行业国际大赛作品这些，是为保持企业在业界地位而存在的一个团队。”
“你和York商量，让那个创意师给你们做化妆馆的推广设计。这其实也可以是政府工程，怎么去说，你肯定比我厉害。但我知道那个同事能做好。”
“好，我回江城后就找York商量这件事。”关子墨对着她微微笑笑，心里却暗自叹息。
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他们聊到化妆馆，他有梦想、她也会憧憬；他有抱负，她也会为之兴奋。
而现在，她与唯尔的合作就只是合作而已，再没有了当初哪怕刚刚心动时候爱屋及乌的热情。
他们之间……再亲密，都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吗？
只恋爱不结婚，是不是因为她心里虽然还有爱、却也攒多了对他的失望……
关子墨沉眸看着她许久，却也同样不能再如当初一样，可以轻易的看懂她的情绪、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