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聚集在一旁看热闹的人方才看浅濯安然醒来后,遂觉的没有什么事了也几近放心离去各自回家了,还有些人看鱼贩真挚报恩,也就顺道在他们那里买鱼。
鱼贩虽还没有报答叶晓,但听叶晓与浅濯好像是旧相识,而且一直再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于是只好拉着傻哥哥一起把鱼篓抬到大道上卖鱼去了,顾客愈来愈多,兄弟俩人也笑得合不拢嘴。
“愿者上钩?”叶晓将这四个字慢慢吞吐在唇齿间,细腻的嚼碎回味,带着打量的目光与浅濯久久对视。
远处一阵马匹奔腾走近的声音徐徐传来,叶晓与浅濯两人却无心观望,虽不置一言,却这短短几秒胜却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有时候彼此心有灵犀的人往往都不用花过多的时间彼此解释,一个眼神,一句短声的回应便会让另一人放心下来,得到心中的答案。就像鱼贩兄弟两人一样,虽然哥哥智力不敏但与小鱼贩两人彼此心灵相通,互相扶持倒也做出了能够养活自己的事业。
“吁。”三匹马被勒住,马上之人纷纷下马,围绕到浅濯周围。“濯儿,你没事吧,听说你被鱼妖抓走了,可把我吓坏了。”浅沅话不多,一把将呆呆伫立的浅濯拉进怀中,疼惜的抚摸浅濯湿透的衣衫。
“快,我们回家,换身衣服,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浅沅牵过自己的马匹,就要推攘着浅濯上马回府。
浅濯还温存在和叶晓的久别重逢中,突然被哥哥打断,自事不快但也觉得自己害哥哥和他们为自己担忧,也确实不该这般任性。
奈何好不容易再次见到朝思暮想的叶晓,又怎能轻易再次辜负他?“等一下,哥哥,我还有事要……”浅濯一边佯装要对着浅沅说些什么,一边借机转过身来,纾缓一口气后开始望向叶晓原先站立的位置。
“叶晓?”浅濯不禁压抑,叶晓此刻早已经不在原地消失了踪影,一缕不易察觉的哀伤涌至心头,为何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不打招呼就擅自离开,叶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你这又是何苦这般折磨我呢?浅濯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可是怕是终究是无人回答的。
“不,我不能再这么下去等待了。”浅濯像是脱笼的狡兔,灵活绕过还未察觉到发生什么的浅沅,便就隐入茫茫人潮中开始寻找熟悉的倩影。
“浅濯!”浅沅想要拽住离去的浅濯,但已然慢了一步。
“少爷,二公子怕是去找那位救命恩人去了,方才他还在这里站的好好的,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了,真是奇怪?”少潋向浅沅解释一通后,浅沅便也明白了个大概,也立即慌张起来,命令少潋,青澈两人赶快去找那位救命恩人过来,自己要好好答谢他一番。
卖鱼小贩听到浅沅和少潋的对话,便也恰逢其时的说道:“我好像看到那位公子哥往渡口方向去了,这会儿怕要是启程了,你们要找他得快一点了。”
听罢,两人拔腿又向渡口跑去。
人们常说缘分是靠天意使然,那么浅濯笃定自己与叶晓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每每相聚便是熟悉的陌生感,即便如此,浅濯却也难以抑制心头激亢欣然的涌动。就算眼睛还没有看见叶晓的方位,心却早已感受到了,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浅濯张望半天,果然眼角余光处还是无法忽略掉那船帘后的杏色衣衫。
“叶晓,叶晓。”浅濯着急八慌的赶到渡口处,就差一步冲上船去搂住叶晓,奈何船夫死死截拦住浅濯不让他上船,浅濯拗不过他只好语带焦虑的拼命呼唤叶晓,希望他下船来。
“小兄弟,过路还得交过路费呢,这坐船也是要交钱的,你不懂吗?”船夫抻出掌心凑到浅濯面前,简单明了的示意他。
“多少钱?”浅濯甚至问也不问这艘船要驶向何处,就开始搜罗衣衫准备要掏钱出来。浅濯一心只知道就算是海角天涯,叶晓去哪自己也就跟着去哪儿,与叶晓再也不分开。
“五两银子,去槲枫林。”
“公子,你要去哪儿啊不和大少爷商量一下吗?”此刻少潋也干了过来,看见浅濯似乎要登船离开的架势,立马慌了起来,给青澈交代了句快去请大少爷过来,自己就径直冲过人群,拉住浅濯。
“少潋,你来的正好,有没有五两银子,先借我有急用,回头你让我哥还给你。”浅濯看见少潋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看到救星一般,立即两眼放光,上下摸索少潋的衣衫找出钱袋。
“公子,你要去哪儿,这太突然了,我们还是等大少爷来了再说吧。”少潋眼睁睁看着浅濯把自己钱袋取走,埋头数其中的碎银子,却也无可奈何,一心希望青澈快些把浅沅带过来。
“公子,你要去哪儿,这太突然了,我们还是等大少爷来了再说吧。”少潋眼睁睁看着浅濯把自己钱袋取走,埋头数其中的碎银子,却也无可奈何,一心希望青澈快些把浅沅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