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景哥!”
丛林跳起来,一把抱住身后的萧景阔,激动得手机都飞出去了。
“萧董,嘿嘿……”
秦东明也第一时间站起来,乐不可支地跑过去,弯腰替丛林捡起地上的手机。
“撒手!见面就抱,你什么毛病?!”
萧景阔一抖肩膀,将丛林扒拉下去。
“嘿嘿……,这不是跟景哥学的吗?”
丛林搓着手,油嘴滑舌地说。
“睁开你的细蔑眼,看清楚事情的本质区别——你景哥抱的是心里喜欢的人,你瞎学了些什么!”
萧景阔大言不惭地说。
“你起开!挡挡是害的!”
王天豹被丛林挡住视线,急得从床上跪起来,一把将丛林扯到一旁,探身拉过萧景阔的胳膊说:“景哥快坐!”
萧景阔顺势在床尾坐下来,含笑看着王天豹说:“今天不错,三头驴表现都挺乖,没有炸窝。”
“何止‘今天表现不错’,这都坚持一个礼拜了,一直这么不敢高声大气的——景哥都发话了么!我们哪敢不听?”
丛林在一旁喜滋滋地插嘴说。
王天豹的话被丛林抢先说了,不满地冲他一竖眉毛,又转回脸来看着萧景阔,咧着大嘴,似乎想笑,又似乎想哭地说:“景哥,早晨廖医生来查房时告诉我,出来的十五例配型结果里,就景哥的血样,和我的重合度最高。
我心里头说不出来是啥滋味。景哥你说,那么多的捐献者,老天爷为什么偏偏就挑中了景哥?
捐献造血干细胞,到底伤不伤身体的?这不是锯开金碗,来补破砂碗吗?”
“这都什么破比喻!”
萧景阔笑起来:“我抽点血出来就残了是吗?就变成破豁子碗了?你还金碗、砂碗的!
捐献有限数量的造血干细胞,对捐献者的身体没有多大影响,你又眼泪巴叉的干什么?医生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人的健康,去牺牲另一个人的健康?”
王天豹抬手抹了一把眼睛,挤出一个笑容说:“我爹妈给了我一条命;而景哥,加上和洪波打架那次,给过我两条命了……”
他嘴巴一瘪,眼圈又红了。
“那说明老虎你福大命大,是员福将。”
萧景阔站起身来说:“我就过来看一眼,这就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个留守儿童,饿着肚子等我回去开饭呢!
你别没事瞎想,安安生生把心放到肚子里,多吃饭,多休息,不准被丛林和秦东明带着疯玩;把身体的各项指标都补上去,到时候能提高手术的成功率,听到没有?”
“听到了。”
王天豹老老实实地说:“我被照顾得挺好的,景哥不用惦记着,不用来回往医院里跑了——以前景哥是打死也不肯进医院的,那年被啤酒瓶子伤得那么重,发烧烧成那样,都宁可在宾馆里干熬着,也不肯去看医生;这回为了我,一趟趟的……”
“又翻那些旧帐干什么?”
萧景阔捋了捋头发,嘴角带着笑意说:“我的这个毛病,已经被郜星文治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