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以前还看过一个新闻,有个妇女被虾枪扎破了腿,结果就细菌感染,最后不得不截肢了呢!”
萧景深添油加醋地增加恐怖气氛说。
“早知道就不吃这破鲤鱼了!杀个鱼还能生出这么多事来!”
龙珮妮又后悔又心疼地说:“五宝,看看冲洗的差不多就行,回屋给他涂点碘酊;老萧,你打电话去问问祝修茂,用不用打个破伤风针什么的?”
“你可行了吧,妈!”
萧景阔忍不住笑道:“让鱼鳍划道小口子,也值得打针破伤风?能不能不这么凶要要的?那我还挤出去好几滴血呢,是不是得再吃两斤大枣补一补?”
“你可行了吧!”
龙珮妮恨铁不成钢地说:“大宝和四宝两个,虽说没把鱼杀死,可也全须全尾的,顶多算是‘成事不足’;谁也没象你这样‘斗五斗六没头没脑’,不但‘成事不足’,还……”
“‘败事有余’!”
郜星文接口说道,歪着头抬起眼皮,快速一瞭萧景阔。
萧景阔垂眼看着他笑。
“笨蛋!”
郜星文做个口型翻个白眼,在萧景阔咧开嘴角的一瞬间,忍不住也笑了。
“小方,你敢给死鱼开膛破肚、刮鱼鳞不?”
萧景阔回头问小方道。
“敢!景阔哥你进屋擦药去吧!洗鱼的事交给我就行。”
“嗯,”
萧景阔嘴角含笑,慢悠悠说道:“满家就咱们两条好汉。”
饭菜满满当当地摆上了桌,餐桌正中间的大木盘子里,摆着那道油汁红亮、弯成金钩形状的糖醋鲤鱼。
“昌哥、昌嫂,放下盘子,坐过来一块儿吃吧!小方,饺子先不忙着煮,菜上完也坐过来!”
龙珮妮招呼昌叔一家道。
“不用不用,”
昌婶连连摆手推辞道:“回头我们三个回屋,单独弄点饭吃就行。”
“没事,坐吧!五宝也不是外人。人多了热闹,咱们还和往年一样就行。昌根儿,你喝点什么酒?”
萧松劲也极力邀请昌叔一家入席。
“没的让小少爷看着笑话,没尊卑、没规矩的,呵呵……”
昌叔把菜盘子放到桌上,拘谨地搓着手,点头哈腰地对着郜星文笑。
“昌叔您坐!”
郜星文站起身笑着说:“别因为我来了,就破坏了往年的规矩倒是真的。”
萧景深推着昌叔去到萧松劲的左手边,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来;自己则乐颠颠地跑到萧景阔右手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腚上绑磨盘了?早早一屁股拍那儿了!起来拿酒去!”
萧松劲冲萧景深一瞪眼说。
“大过年的,你好好说话。”
龙珮妮坐在萧松劲右侧,伸手在他腿上拧了一把:“别当着人面,抖你的老爹威风。”
萧景深浑不在意,笑嘻嘻地一推萧景阔:“三宝去拿!”
“少啰嗦!猴王点的是你的将,你麻溜干活去!”
“老爹动不动就爱支使我,还不是因为‘三人同行,小的受苦’?”
萧景深嬉皮笑脸地看着郜星文说:“现在家里最小的人是五宝——五宝,你拿酒去!”
郜星文胳膊肘支上桌面,手托脸腮,眯起眼睛对着萧景深笑。
“好,二哥这就去拿!”
萧景深咧开嘴,站起身来说:“谁扛得住五宝这么放电啊?五宝冲二哥一笑,二哥全身骨头就剩三两重了。”
“景深这个臭小子!‘好的学不会、坏的不用教’,怎么痞里痞气的,越来越像景阔?”
萧松劲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萧景深的背影说。
“你别胡说八道!”
龙珮妮踢他一脚,又笑容满面地招呼昌婶说:“昌嫂,你快挨着昌哥坐下!小方,你也别忙活了,守着你妈妈和你景深哥坐下。”
昌婶和小方答应一声,束手束脚地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