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拍拍苏以沫的肩膀,笑着说道:“有点自信,大哥,”
苏以沫浓眉挑了挑,“嗯,我知道。”
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反而还没有妹妹梅苏有见地,难道说此事女子比男子更看的明白。
既然梅苏都这样说了,那他也没什么了担心的。
梅府的马车早早停在书院门口。
陆良一脸沉静的站在苏岭南身旁。
他目光深深,缓慢开口,“岭南,我想加入你的军营,不知道你肯不肯接纳我。”
苏岭南俊朗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你学业很好,为何要弃文从武?”
陆良脸色暗淡,“这次二皇子袭击皇宫一事,让我看明白了,大周除了经济不丰,还有兵力不强,想为国尽力除了从文,现在更需要的是武力的兵力的强盛。所以我才想进入军营,练就一身本领才能保护大周子民的安康。”
苏岭南凝视陆良许久,“陆良,你这份心情我能理解,可你的家人会同意吗,毕竟明年你就可以参加科举了,以你的能力进入仕途完全没有问题,你现在要是放弃,等于这些时间在梅林书院学习全部归零,你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陆良苦笑一声,“我家里的情况,你还不了解吗,我那个哥哥一直视我为眼中盯,只要我比他强一点,他便嫉妒万分,如果我在梅林书院退学,对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苏岭南黑漆的眼眸闪了闪,“你要是想好了,直接来我的军队报道,我现在正好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陆良点头,“待我和书院办完手续,便去你那报道。”
这时,苏以沫拎着箱笼陪着梅苏走来,陆良便转身告辞。
苏岭南接过箱笼,对苏以沫笑道:“大哥,可同我们一起回去。”
苏以沫撇撇嘴,“苏府有马车,我才不要和你们挤在一起,要是梅苏一人,我便愿意坐梅家的马车。”
梅苏嫣然一笑,苏以沫和苏岭南两人每次为了她都会争执几句,兄弟之情并没有因为家族的改变而淡默。
苏岭南拉梅苏上了马车,
车内温暖如春,小火炉热气充盈着整个车厢。
一个月未见,苏岭南俊逸的脸上暗沉了不少,
梅苏笑着说道:“是不是这一个月在外面训练兵士,看把你的脸都晒黑了。”
苏岭南将梅苏轻轻搂进怀里,紧紧把着她,
“嗯,这一个月除了督促他们修建寓所,便是在场地内训练兵卒,他们虽然在砀山有张拱训练,那时毕竟是躲要山林中,场地有限,一些人还中体能较弱,所以这段时间我在加紧训练他们。不过有叶大哥帮忙,我的也减轻了一些压力。”
苏岭南的下颚抵在梅苏的头上,大手缓慢地揉捏着梅苏的小手,
“苏儿,二皇子被皇上发配到西北边边陲了,昨天刚下的圣旨。”
“哦~只是简单的发配这么简单吗?”梅苏诧异地问道。
“皇上还是顾念他们的父子之情,把二皇子贬为庶民,发配西北,永远不得回京。”
苏岭南叹息道。
本来他以为皇上会将宇文拓判刑处斩,以他夺位的行为便足以判处死邢,可皇上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留下宇文拓的性命。
“当今圣上还是仁慈了些,留下宇文拓终究是个祸患。”梅苏不无担忧地说道,
以宇文拓的性格,怎么可能忍受西北艰苦的环境,他必定会另谋出路。
“岭南,我想军队那边还是要加紧训练,上次我同严首辅提过,想要开放西北贸易和南边的港口,但他曾指出,大周兵力较弱,一旦开放周边,势必会引起其它国家的觊觎,如果大周兵力渐盛,相信他们也会有所顾及,到时再提升国力,打开边境,会有多一重的保障。”
苏岭南同意的点点头,“今天陆良已经决定退学,加入军队,他心思缜密,加上叶大哥,还有张拱,军队训练很快会步入正轨,这样你就放心吧。”
梅苏不解问道:“陆良为何会弃文从武?”
苏岭南抿嘴道:“他也想为大周尽一份力,就像你说的大周兵力不强,所以他决定先从军队开始,把大周的兵力加强,然后才是经济的复苏。他和你的想法很像。”
陆良的决定倒是让梅苏大感意外,以前他和苏岭南在书院欺负学弟,并未看出他能有如此的心胸和抱负。
“陆良倒是想法奇特,没想到你们又重新聚在一起。”
梅苏眨眨眼,笑道。
苏岭财浓眉淡挑,“陆良那还不是受我的影响,我们兄弟都不是以前表面看起来的无所事事,内里我们还是有热血的爱国少年。”
梅苏撇撇嘴,“要是以前你说这样的话,我根本就不信,不过嘛,现在看来,你们的确改变了。”
苏岭财低下头,在梅苏耳边轻轻呼气道:“还不是受了你的影响,我才会改变的。”
说着,他的薄唇覆上梅苏纤红的樱唇,
“我想你了,苏儿,每天都在想。”
梅苏双手附上苏岭南的脖颈,轻轻的被苏岭南的吮吸着,
人整个被苏化在苏岭南的怀里。
直到双人都透不过气来,苏岭南才轻轻放开梅苏,
梅苏的红唇欲发的娇艳欲滴,
苏岭南大口的呼吸几口,又不舍的贴了上去。
梅苏双眼迷离,手轻轻抵在苏岭南的坚硬的胸膛上,
苏岭南的一只手紧握着梅苏的小手,
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滚烫的男性气息包裹着梅苏的细手,
梅苏能感觉到苏岭南的心脏有力的跳动者。
好半天,不知餍足的苏岭南鼻息喷着热气,才不舍的离开梅苏嫣红的唇。
“苏儿,我想整天把你带在身边。”
梅苏瘫软在苏岭南的怀里,用手戳戳他的胸膛,
“我又不是你的武器,怎么可能随时带在身边,再说了,我还要在家温习功课,明年就要科考了。”
苏岭财无奈的皱皱眉,只能梅苏搂得更紧了。
经过一道山弯时,马车突然停住,
车夫轻声道:“公子,外面有人拦住马车。”
苏岭南挑帘,见一名衣着褴褛披头散发的人拦在车前,
苏岭南跳下马车,淡声说:“你是何人,为何要拦住我们的马车。”
只见那人什么话都不话,依旧是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
苏岭南觉得可怪,要说此是逃民,那拦住马车要些吃喝也便是了,可他却什么话都不说,这是何意?
车外没有动静也让车内的梅苏感到诧异,她也挑开车帘,下了马车。
“岭南,发生了什么事?”梅苏问道。
苏岭南指了指前方,摇摇头,“不知道那人在干什么?拦在我们马车跟前却一言不发。”
梅苏见那个衣着破旧,头发散乱不堪,
便心生怜悯,缓慢走上前来,
“请问你是遇到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如何帮你。”梅苏轻声问道,
只见那个开始是垂头不语,梅苏向他走来,待离他只有半步之时,猛然间抬头,
双手死死钳住梅苏的喉咙,
这时,梅苏才注意到,这人的左手小指缺失了一根,
像是被人什么利器所伤,
梅苏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用匕首将宇文拓的小指切断,
梅苏抬眸,二皇子凶狠嗜血的脸庞,如一张巨大的血盆大口扑到她的跟前,
“梅苏,我要你和一同去死,你害我的落得如此下场,我也不会让你存活在这世上。”
宇文拓双手用力,梅苏立马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苏岭南脸色突变,急心闪身来到宇文拓身旁,一掌劈来,想打开宇文拓的手臂,
可宇文拓全然不顾手臂的疼痛,依旧死死捏紧梅苏脖子。
梅苏呼吸不畅,但大脑还算清醒,她伸手摸向腰间,拿也一个小小的瓷瓶,对着宇文拓的手臂倒洒过去,
“啊!”宇文拓痛呼出声,左手臂冒出一股难闻的热气,手臂以看不见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见,
“啊~好痛~”宇文拓的另一手这才松开梅苏,
望着空荡荡的残破的衣袖,宇文拓厉目赤红,
“梅苏,你不但伤我手指,还毁我的手臂,我至死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宇文拓抡起另一手朝梅苏打来,
梅苏再刚才宇文拓松开的一瞬,便退到后方。
苏岭南见宇文拓穷凶极恶,向梅苏扑来,他抽出身上的长剑,
和宇文拓打在一起。
宇文拓受伤严重,没过几招,便被苏岭南制服,一只的被钳在后方,
他口中还骂道:“梅苏,你不得好死,我宇文拓当初就是小看了你,今日才会落得如此境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这时,一队官兵从大路上奔跑过来,
见到宇文拓被苏岭南拿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将军,是我们看管不严,让二皇子中间从囚车人跑了下来,多谢你出手相救,我们这就把他押解去西北。”为首的一个头领拱手对苏岭南说道。
苏岭南脸色沉暗:“此人罪大恶极,希望你们一路要严加看管,不要让他再有机会出逃。”
“是,是,谢谢苏将军提醒。”小头领吩咐几个人上来,将宇文拓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