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这样神奇玄幻的东西。
以现在的情形看,她对向儿还是爱护的,不然不会一次次的和宇文拓做对。
至于以后,她要小心提防才行。
宇文向好看的小脸暗了暗,母后向来以他的安全为首位,现在他想出了这皇宫去看梅哥哥,也成了奢望。
“那等过一段时间,我再去看望梅太傅吧。”宇文向抿唇,脸色变得沉静起来。
现在他已经是大周的天子,什么事不能像之前做太子那样随变。
他喜欢梅哥哥在旁边指导他,可也要先顾及自己身的安全,还有听丛他母亲的话。
“向儿长大了,知道什么事国事为主,你是皇上,万事都要考虑周全才行。”
太后娘娘夹起一箸金丝肉块放到宇文向的碗里。
宇文向才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谢谢母后。”
梅府,
听闻梅苏再次受伤,鲁肖然和木子叙都来梅府探望梅苏,
他们开始还指望能为吴子启报仇,到各自在找寻宇拓的下落,没想到还是被梅苏捷足先登提前遇到了。
鲁肖然看着床塌上脸色淡白的梅苏说道:“梅苏,你说宇文拓为什么那么阴狠,不仅杀了子启,还让墨生也丧了性命,我今日才听父亲提起,墨生的尸骨葬在哪里,你知道吗?我们子叙准备去拜祭一下。”
木子叙阴沉着一张脸,情绪低落。
“今日,我刚去子启的墓前,将宇文拓被杀的消息告诉他,采茵知道后,在坟前哭的死去活来,她说多亏了你,要不然她往哪里去找宇文拓,估计三年五年也不一定给吴子启报了仇。”
梅苏眼神低垂,坐在床上神情低漠,她轻声道:“墨生是被他父亲带走的,至于尸骨葬在何处,我也不清楚,相必他的父亲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去处,自他日消失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子启那,即然大仇得报,采茵也算完成了一桩心愿,以后的路,需要她自己慢慢的去。人死不能复生,但愿她能忘记这不些不愉快的过往。”
梅苏盈起带着水雾的眼晴,望着脸色暗觉的二人,“你们以后自当注意安全,现在已是大周的官员,凡事要以大周的百姓为重,可自身的安危也要多加小心,我已经失去两个同窗好友,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了。”
鲁肖然和木子叙神色暗淡,吴子启和墨生的离开,对他们三个人打击沉重,几个月在梅林书院一起读书的欢笑时光还在,可那两个人却与他们阴阳两隔。
“不要光提到我们两个,你不也是一样的,现在我们两个还生龙活虎的,还却伤倒在床上了。”鲁肖然扬起浑圆的眼晴,轻轻说道。
“我这休养两个月差不我不可以全愈了。你们不用提心。”
梅苏缓缓了心情,淡淡地说道。
敲门声响声,身穿白色长袍的严守亭伫立在门前,
“梅苏,你还好吧?”严守亭温润的脸上全是关心之情。
鲁肖然和木子叙见是严公子,起身施礼。
严守亭轻轻的拱了拱手,他与鲁肖然有过几次浅淡的交情,对木子叙却陌生一些。
梅苏脸色白皙,没有多少血色,她微笑道:“师兄,没事的,大夫已经给我开了药。”
鲁肖然和木子叙知道梅苏和严过亭的关系亲近,便不好打扰,起身告辞。
等他们两个走后,严守亭坐在梅苏的床边,
看着她手臂上缠满的绷带,眼中关切不忍全部显露出来,
“梅苏,你才从严府离开没有几天,怎么又受的这么严重的伤,上次我拿给你的药,可用了。”
梅苏抬眸,着着严守亭一脸的关切,笑道,“用过了,上次的药很好用,回来后我的手臂便恢复了很多,这次又是新受的伤,才会被绑成这样。”
梅苏想抬起身子,不料,却牵扯到了背后伤口,“嗤~”的一声,痛呼一下,
严守亭赶紧起身,扶住梅苏,温声道:“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梅苏吸了几口凉气,面色慢慢缓和下来,
浅淡道:“没事,师兄,只是牵扯到伤口,我不再动的,就又好了。”
严守亭凝眉,“你总是太要强了,伤口要是疼,你便直说,我可以叫大夫来给你看看,你别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
严守亭给梅苏拉了拉锦被:“你不用为难,你的伤口要是不方便,我不帮你看就是了,你别再动了。”
她见梅苏还想挪动身体,便扶着她的肩头,示意她别再乱动。
门口的苏岭南,正巧看到这一慕,他眸色微眯,
虽然他不记得这一身白衣的男子是谁,但两个人之间的亲呢还是让他有一丝莫名的反感,他也说不上这是为什么,他屋里的两人都没有什么印象,为何心里会升起那样的不快。
苏岭南轻声咳嗽几下,
严守亭忙回身,看到门口身形高大修长的苏岭南。
他声音淡淡而语:“岭南,你回来了?”
苏岭南轻微地点点头,迈步走进屋内。
梅苏看苏岭南淡漠的表情,便知道他并没有记起严守亭,
她淡笑道:“师兄,岭南在西北有一次意外坠崖,头部受了伤,之前的许多事都不记得了。你不可见怪,他并不是有意疏淡你。”
苏岭南双眸黑沉,从昨日他来到梅苏的房间,院子里一只小黄鸟,便似见了亲人一般,扑在他的肩头,他挥了几次,都没有将那只小鸟赶走。
刚才从他进入院子,那只鸟便趴在他的肩头,他用手推按了多次,小鸟才不情愿的离开他,临走还是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眼神,
苏岭南觉得梅苏这个人很怪,连带着他院子里的鸟也是一样。
严过亭见苏岭南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便温笑道:“没事,岭南记不得我,但我还是把他当做同窗好友一样。”
苏岭南轻轻抬眸,向严守亭拱手道:“严兄,一些事情我确实记不得了,还请严兄不要介意。”
严守亭淡淡的摇头,他见苏岭南脸色沉默,对梅苏也是一副疏离的表情,心中猜想,苏岭南不会连梅苏也忘了吧,他们之前可是有些浓厚的情谊。
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是不是便有了机会。
之前梅苏曾经说道,他和苏岭南一个是早到一个晚来,并不是自己不优秀,只是她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
如果苏岭南以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也可以有机会和梅苏共度一生,虽说他现在订了婚,可他知道那只是扰人的耳目而已。
“岭南,你来找我何事?”梅苏淡声问道,
她见苏岭南沉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师兄也是静默在那。
“我刚刚见过苏大人和邵夫人,虽然我也记不得他们,但他们提醒我,之前我和你关系很好,叮嘱我没事可以过来看看你,正好大军休整几天,今日无事,我便来看看你。”
梅苏抿了抿嘴,拉紧了锦被,虽然现在天热已经越来越热,便她还是感觉浑身潮冷,
这是父亲母亲叮嘱他来看看,他才会如此,如果不是那样,他是不是不会想起来,梅府还有一个她的存在,只会每天和莫离亲亲我我的在一起。
“我没事,你不用经常来看,苏太医已经诊断过了,伤口需要将养些时日。”梅苏声音轻淡,还气息都带着淡淡的味道,
屋内极期安静,只有梅苏轻轻的声音慢慢弥散,
苏岭南见三个人都沉默着,便站起身来,说道:“那你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
他朝严守亭淡淡地点点头,起身走出屋子,
他仰头望了望树树上停着的小黄鸟,小黄鸟用淡漠的眼神望着他,
并不没有再飞下来。
严守亭在梅苏的床边给她喂了点温水,他见梅苏有些疲倦,温润地说道:“梅苏,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梅苏挤出一丝淡笑说道:“多谢师兄。”
严守亭黑润的眼眸望着床塌上虚弱的梅苏,
“你我之间何必这样客气,你还想等在你快点好起来,你们一起在翰林院用午餐,继续早谈诗词歌赋了。”
梅苏淡淡而笑,严守亭眼光温润有光,里面还藏着炽热的温情,
可她,现在心里很乱,她不想再接受什么的感情,一份感情现在已经让她感觉到黯然神伤了。
“我会好好养伤的,师兄放心吧。”
严守亭走后,梅苏叫来夏荷,
“夏姨,你帮我去十里街看看宛音,刚两日她被宇文拓的人劫持,借此想来要挟我,后来被我们救下后,被送回了店里,我帮去看看她可有什么大碍吗?”
夏荷打湿了手帕,帮梅苏擦着淡白的脸庞,
说道:“我倒是听管家说,今早十里街有店铺来问你受伤的情况,想必就是他们兄妹了。我一会儿正好出去买东西,顺便去店里看看,我就别操心这些事情了,快把你的伤养好了,你身体好起来,老爷和夫人才会心情好起来。”
夏荷又把手帕放进瓷盆中浸泡,脸上却是暗淡不明,
老爷和夫人自从昨日和苏公子谈过后,便一直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