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好看的桃花眼,已经看出苏岭南与往日的不同,他眼中的冷意,让莫离感觉自己的像被钉在木桩上,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苏岭南冷冷地望着脸色清秀,却脸色凌乱的莫离,
“莫离,你告诉我实话,你为何要杀小环,还有伤害夏荷,给我和梅苏下药,你做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莫离望着一直冷冰冰望着自己的苏岭南,紧张的后退几步,她眸光中一闪而过是短暂的惊恐,难道是苏岭南知道了真想,不再相信自己。
现在她只有苏岭南可以依靠,即使他真的知道真想,她也不会承认的,莫离低垂下去的头,又轻轻的仰起,
眼中都是诧异之色:“岭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那些都是梅苏强加给我的,你不是知道了,怎么你现在反而来质问我,是不是梅苏和梅老爷和梅夫人给你施加了什么压力。”
苏岭南眼眸深许,事到如今,莫离还在撒谎,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
“莫离,我苏岭南受了你莫家的恩点,我自会保你一条性命,但你如果不告诉我原因究竟是为何,我恐怕很难与你脱罪,一会儿大理寺会开堂审理此案,如果当堂定罪,你将很难再有机会保命,杀人与中伤夏荷本就是大罪,加上你还给我和梅苏下毒,这是在有意谋害当朝的命官,这是大罪。”
莫离退缩到墙边,眼中闪出冷犀的光,
她双手紧紧握拳,
“岭南,你为何不肯相信我,都是那梅苏从中搞的鬼,你为何不帮我,却可向着那梅苏说话,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你们之间有断袖之好。”
苏岭南眉头紧拧:“莫离,你为何如此怨恨梅苏,我与他之间并无什么私情,也没有你说的什么断袖,现在事已至此,连太医都查出那株药草是西北特有的,京中根本不曾出现过,你还要再狡辩吗,今日夏荷已经能开口中说话,她也亲口先搞我,那日是你伤了她,你为何要如此?”
莫离一字一句听着苏岭南再控诉她的罪状,很显然,苏岭南是真的知道了真相,也能拿出有力的证据,
莫离不由的冷笑起来,
“苏岭南,我那日救你起来,不过是看你长相还算俊逸,后来才得知你是大周的统领将军,本以为可以和你长相厮守,过上富贵安稳的生活,谁成想,你回了京中,桌上还是摆着梅苏的画像,还有那个破香囊,你虽然不记得之前的往事,可我却听到下人议论你之前与梅苏非常要好,再加上画像和香囊,我便肯定你和梅苏之前有过私情,
其实那日,你头部挨了鞭伤,那头部的淤血已经化开,你是可以想起从前之事的,但我不想让你记起从前,因为那样,你便会想起梅苏,而忘了我,我辛苦一路从西北陪你到京城,就是为了享受富足的生活,我不想让一切成为虚空,所以,我才会想着在药中给梅苏下毒,给你加入健忘草,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莫离声泪俱下,把一张清秀的脸庞抹成了脏兮兮的模样。
苏岭南听完,并未为之所动,他漆黑的眼眸更加的暗沉,
望着自己昔日的救命恩人,如今的牢中罪犯,
苏岭南冷声道:“即使你是为了我,也不应该伤害他人的性命,你为了自己的私心私利,而罔顾大周的律法,伤害别人,这是天理都难容的事情。”
莫离肩头抖动抽泣着,双眸中厉光没有之前的狠魇,
“岭南,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为了你,当初我既然救了你,今日,你也当全力来救我,即使是我犯了罪,相信你也会有办法的。”
莫离脏乱的脸上已对看不出平时的清秀之姿,但眼神中的笃定和冷艳还是如一道凌厉的光照在苏岭南的脸上。
苏岭南沉默了良久,这才微微点点头,“我自会保你性命,但你以后不可再呆在京中,你还是回到西北,为你父亲守孝吧。”
苏岭南说完,便离开的牢房,向着皇宫的地方行去。
大理寺公开审理梅府的案件,许多百姓都围聚在堂前。
之前在百姓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梅府杀人案终于有了眉目,
自然有许多都希望看到凶手是如何被判刑的。
梅苏一身天青色的衣衫,坐在大理寺卿范离的下首边,她今日是做为旁听,而参与到案件中,
范离一身官服,黑瘦细长,“啪”的一声,惊堂木一拍,
“带犯人,莫离”
范离虽然瘦长,但声音却掷地有声,字字清亮。
不一会儿,两个官差押着一身脏乱的莫离走了过来,
堂下的人,侧目仔细打量着,这人是谁,
有的则指指点点道:“哎,你们看出那是谁了吗?”
旁边的人摇头道:“不知道,这样一张脏脸,谁能认出是谁。”
莫离向前缓缓走着,听到有人说她的脸脏,她抬起衣袖擦了擦脸,然后仰起脸狠狠瞪向刚才说话的那两人。
这时,旁边有人惊呼道:“那不是前几日刚封的县主莫离吗?我还给他们府上送过东西,没有想她竟是杀人凶手。”
“真的吗,让我们看看!她不是苏元帅的救命恩人,还住在梅府,怎么成了杀人犯?”有人扒开前面的人群,想一探究竟。
“挤什么,都能看的见,她既然成了凶手,好肯定是重罪,梅府诗书世家,怎么出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前面的人一抖肩膀,不悦的说道。
“残害下人,我看把让杀了也不解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梅老爷梅夫人那样善良的人,竟然让一个外来的女子给迷惑了,真是可叹哪!”
人们在堂外纷纷议论着,莫离怒视着扫视着外面的人群,
心中暗骂,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百姓,就算我犯了罪,也不会受到惩罚的,苏岭南已经想办法去解救她了,她一定会元罪释放的,大不了不要县主的身份和那所宅子,苏岭南不是有房子吗,到进她们成了亲,就可以住在一起,哪里还需要这么多的房子。
莫离神情冷傲,仰着头,立在大堂中间,
范离厉声道:“堂下所站何人?”
莫离眼神微瞥,根本没有正眼端详前面的人,她才不会理会上面是谁,跟她又没有关系,
到时侧面坐着的梅苏引起了莫离的注意,
她怎么会在这?是代表梅府过来旁听的,还是她又想如何对付自己。
莫离冷厉的眼光射向梅苏,只见她淡然平静的坐在那里,天青色的衣袖如一抹天空的浅蓝独树在那,让人无法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