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快来看。”木离肖压低声音呼喊着,
吴子启、木子叙二人也听到声音围了过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木门,
“这就是内间吧,可锁怎么打开呢?”吴子启看了看陆良,开口说道。
陆良眼神在大锁上停留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个细长的铁线,
铁线柔软又有韧性,陆良拿在手中对准锁孔的位置,轻轻的向里面旋转着,
陆良眼神专注,用耳朵聆听锁内的声音,
木离肖、吴子启、木子叙三人都被陆良奇异的举动震住了,
木离肖质疑的问道:“你会开锁?”
“嗯~和冯已学过几招。”陆良平静的回答着。
木离肖又是一惊,表哥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的本领,他怎么不知道。
在几次的试探下,大锁“啪”的一声打开了,
木子叙一脸的崇拜,“好厉害!”
际良沉默的收起铁线,抬眸向里望去。
内间空间不大,像个小小的储藏间,靠边放置着一个木架,许多瓷白的小瓶摆放在上面。
“这应该就是解药了吧,”吴子启打量后说道。
“看样子应该是,可哪一种才是我们需要的解药?”
陆良疑惑的说道。
吴子启从怀里拿出梅苏给他的半粒药丸,递给陆良,
“这是梅苏给的,我们可以参考它来找找。”
陆良接过药丸,拿在鼻间闻了闻,有一种淡淡的奇香。
于是,四个人分别打开瓷瓶翻找了起来。
最后一个瓷瓶内的药丸和他们带来的药丸一模一样,
“就是它了。”木离肖激动的说着。
“我们赶快拿到木屋去找梅苏吧。”吴子启也高兴的说道。
陆良脸色黯然,眼色深深。
“你们先去木屋和苏爷他们会合,我再去其它地方看看。”
木离肖感觉陆良有些奇怪,但表哥还被困在木屋里,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
三个人拿在解药直奔木屋。
木屋的山洞中,明理的毒发作的越来越凶猛,
梅苏、苏岭南、严守亭的脸上闪现出焦急的神情。
“陆良他们怎么还不来?”苏岭南漆黑的双眸望向通道的出口。
明哲一脸阴笑:“嗤~我的内间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那几个人如果脑子不灵光,兴许永远也找不到,哈哈哈......”明哲得意的笑着。
“你闭嘴,再说信不信我把你的嘴骨也打碎。”苏岭南声色狠厉的看向明哲。
要不是他是院长明理的弟弟,苏岭南现在都想把明哲打的满地找牙,外加动弹不得。
踩碎他的手骨已经是他的忍耐下限了。
明哲见苏岭南眼睛又变的赤红,知道他向来随性无约束,什么想法都敢去尝试,为了他的嘴巴安全,明哲索性不再出声。
这时,木离肖、吴子启、木子叙三人拿着瓷瓶冲了进来,
“梅苏~”吴子启看到梅苏安然无恙,这才放下焦急的心。
木离肖把瓷瓶递给苏岭南:“苏爷,解药,哎?怎么没看到我表哥呢?”
把解药递给苏岭南后,木离肖左右来回找寻着。
苏岭南沉默着,脸色灰暗异常,他看了看木离肖,声音暗哑的说到:“在小屋里。”
木离肖急冲冲的穿过一排桌案,奔向后边的小屋,
小屋的竹床上,冯已僵硬的躺在上面。
眼晴已经闭上,紫黑色的淤青混合着青灰的皮肤,灰败的死气格外触目惊心。
“表哥~表哥~”木离肖一下扑到在床前,眼泪止不住的留了下来,
冯已比木离肖大两岁,两人从小一起玩耍,感情深厚。
“是谁害死了我表哥,是谁?”木离肖声嘶力竭的喊道。
苏岭南上前扶起木离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是明哲。”
木离肖扒开苏岭南的手,发了疯似的冲到明哲面前,
拳手如雨点儿般落在明哲的身上,
“你还我表哥,还我表哥~”木离肖每说一句,手上的力度就加重几分,
明哲面对木离肖密集的拳手,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他不停的哀嚎着,
“谁让他想救走明理,是他自找的,不怪我啊!”明哲声音低弱的解释着,
木离肖把拳手打的通红,他双目如喷火般望着明哲,
“你害死了我的表哥,还怪他自找。”说着,木离肖抬起脚,猛的踹向明哲,从上到下,一只脚踹累了,又换另一脚脚,直到打的木离肖筋疲力尽。
摊到在一边失声痛哭起来。
“表哥~表哥~”
梅苏、苏岭南他们看到此,也潸然泪下,
严守亭本来想阻拦,可想到冯已的惨死,明哲实在是可恶至及,让木离肖教训他一次。也是让他认清现实,别再祸害他人。
梅苏也心有不忍,虽说冯已在学院不招人喜欢,还屡次和梅苏作对,但这次冯已为了书院,不顾自己的安危,保护了明理,也是善念所至,说明他本性不坏。
明光、明亮、明天被刚刚发狂的木离肖吓坏了,
看着明哲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到处都是淤青和红肿。
“明哲,这个是不是解药?”苏岭南拿着瓷瓶,扒开明哲肿成馒头一样胀红的眼皮。
明哲眼晴红的像大门上悬挂的灯笼,他歪了歪嘴,吐出两个字:“是~是”
苏岭南见明哲确认,急忙打开瓷瓶盖子,倒出两粒解药,他走到明理身边扶起他的身子,
翘开明理竖的嘴巴,把两粒药丸喂了下去。
梅苏在一旁给明理擦试着额头的汗水,
过了一会儿,明理止住了疼痛,身体也不再颤抖,
“解药起作用了!”木子叙在旁高兴的说道。
苏岭南和严守亭对视一眼,两人默默的点点头。
梅苏也露出淡淡的微笑,看着神情逐渐清醒的明理。
忽然,明理嘴巴一张,大口的鲜血从里面喷涌出来,像一个开了口喷泉一般向外喷洒着。
梅苏脸色骤变,
明理刚刚吃下的不是解药。
苏岭南和严守亭也是大惊失色。
明理的突然喷血,让山洞中的众人都变了颜色。
只有明哲张开像香肠一样的嘴巴,凄厉的怪笑着:
“你们给他吃下的根本不是解药,那是加速他毒发的催命药。哈哈哈......,
明理,你马上就要死了,你可以下去陪伴宠爱你的双亲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团聚了。”
明哲吐了一口嘴里血水,嘶哑的喊道:“为什么你一回来,父母把全部的好处都给了你,还让我处处听你的,我才是他们唯一疼爱的儿子,你为什么要夺走他们对我的爱。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恨你夺走了原来属于我的一切,所以我不会让你如愿得到书院,你去死吧。”
明哲说完,仰天大笑着,笑声里透出无尽的凄凉和哀怨。
梅苏听着明哲说完,心中涌起无尽悲凉:“明哲,你的嫉妒之心不但害了你,也害了你的亲哥哥。”
“是他自己害了自己,与我有什么关系,谁让他回来抢我的东西。”明哲阴狠狠的嗤笑着。
“他快要死了,你们没有希望了,接下来书院还是我的,你们白费了半天力气,哈哈哈.......”
明哲仿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狂笑起来。
“明哲,你疯了,那是你的亲哥哥。”严守亭痛斥着明哲,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失失理智,竟会到了如此的丧心病狂的地步。
“那又怎样,谁抢我的东西就是和我作对,不管是不是我的亲人。”
明哲嘴角带血,顶着肿的通红的脸,冷冷说道。
明哲全身红肿的发胀,像是被人吹开的球,稍不注意就会飞升起来。
苏岭南看着明理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试图用手止住,
可无论如何都堵不住这喷涌而出的血液。
吴子启和木子叙还有地上的木离肖都围拢了过来,几个人都束手无措的来回转着圈。
突然,通道内脚步声响起。
众人都转头观瞧,陆良急急的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白瓷瓶。
“解药,快,快给院长服下。”陆良走到明理面前,
拔开塞在上面的红色瓶塞,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
迅速的塞进明理的嘴里,并用手帕堵住了他的嘴巴。
手帕很快被鲜血染红,还有一些渗了出来,陆良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过了几息的时间,鲜血不在外溢。
陆良慢慢了松开了手帕,被鲜血浸透的手帕像一面被雨水打湿的旗子,沉重而又鲜艳。
明理已经不在吐血,因失血而惨白的脸正在慢慢恢复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