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狠毒的眼神掠过叶三胡子围满的脸庞,
“你不要血口喷人,什么我为了钱财,那都是苏岭南的主意,他说多攒着银两好与我远走高飞。”
莫离冷声说道。
苏岭南神色一凛,冷咧的双眸瞧向莫离,“你可时与你说过,你真是高估了你自己,我即使孤身一辈子,也不会选择与你在一起。”
莫离不由的冷笑起来:“苏岭南,当初是谁照顾你,每日帮你换药,洗衣,你现在却这样对我,你这个负心之人。”
梅苏晶莹的双眸变得深暗,负心之人,莫离与苏岭南之间情浓情断,也有的格列的时候,即使今天自己帮苏岭南找了证据,帮他在这个案件中抽身,也并不能说明自己可以原谅他,
她只是想让莫离彻底的被治罪,不要再逍遥法外。
张拱和陆良冷静的打量着大堂上的莫离,
今非昔比,莫离已经变得不可理喻,现在是想拉着苏岭南与她一同认罪。
“大人,岭南与莫离已经毫无瓜葛,这个女子如何回到京中还有找到岭南的,我们虽不从得知,但岭南决不可能与她同谋害人,昨日我们与岭南是呆在醉江楼半夜才归,这些醉江楼的老板和小二完全可以做证。”
张拱一身正将,铠甲在大堂穿进来的光亮中闪闪发光。
陆良也是频频点头,
“范大人,此女子心思歹毒,她的话不足以说明岭南与她是同伙,只是她一个杜撰而已。”
梅苏见三人都证明完毕,见上座的范离黑沉的脸,正在思考如何处理,
梅苏低声道:“大人,我这还有一人证明苏岭南之前并未与莫离接触过,莫离昨日杀人抢钱完全是为了她自己,与苏岭南没有任何的关系。”
莫离听到梅苏揭穿她的意图,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胡说,这些都是苏岭南的错。”
梅苏并没有理会莫离,见范离点头,
梅苏让人把那个车夫请上来,
车夫跪在大堂上,面色发紧,声音有些颤抖道:“大人,小的是王六,靠打车为生,前两日这位公子的找上我,让我送一位姑娘去西北,并答应事成之后给双倍的银两,我见待遇丰厚,便答应了此事,当时这位公子和那位姑娘两人说了很久的话,两个似乎闹的很不愉快,我行了一夜的路,在清山附近,这个姑娘不知听到了才能,又让我返回京中,昨日我们返回已是傍晚时分,中间这位姑娘不曾与人接触过,也不曾再见过这位公子。”
车夫声音打颤的将事情的经过叙述给众人听。
范离精亮的眼晴微眯,莫离昨天傍晚才返回的城中,那时苏岭南再和叶三他们一起饮酒,根本没有暗与莫离接触,很显然莫离说了慌。
“莫离,车夫说的可是实情,你傍晚才返回,苏岭南如何指使你?你明明这就是在诬陷于他。”
范离声音低沉,声声敲在莫离的心上,她没想到梅苏会将车夫找来,
从时间上揭穿了她与苏岭南之前根本没有接触的事实。
“哈哈哈~”莫离冷笑,“不错,我是自己返回京城的,因为清山一带闹土匪,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过,我便想回到京中,安稳度过一段时间再返回西北,没想到刚到城中,就被几名恶妇喊打,我在躲避之时,正好碰了陈五和微六,为了保命我才杀了陈五,想着可以积累一些钱财,为我所用,没想到晚上取他们藏匿的钱财之际竟然碰到苏岭南,才将他扶到府内,中了你们的埋伏。”
莫离冷笑着,眼眸中都是冷凄的怨恨,从西北到京中,她的幻想破灭了,
这一切都是梅苏处处针对于她,破败她的计划。
莫离突然立起身子,狠厉地扑向梅苏,
梅苏神色微变,她没想到莫离会突然向她冲来,
与此同时,苏岭南更快的闪到梅苏跟前,用手挡住了莫离撞过来的头颅,
“莫离,你要干什么?”
苏岭南声音狠厉道,双手一用力,将莫离推到几尺开外。
“我要杀了梅苏,都是她害的我,没有她,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我要梅苏与我一起去死。”
莫离呼喊着,再次冲向梅苏,
大堂上的李头还有木子叙,那容得莫离撒野,吩付两边差役将莫离死死按住。
苏岭南回身,目光深深着梅苏,轻声道:“你没事吧?”
梅苏摇头,依然面色沉静的坐在那里,既使没有苏岭南,她相信莫离也伤不了她。
“大胆莫离,竟然当堂袭击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既然已认罪,让她签字画押,押入大牢,等后秋后问斩。”
“我不服,我不服,我杀的都是偷盗之人,他们是坏人,凭什么要判我的罪,我罪不至死。”
莫离大声嚷嚷着,
范离声音冷冷,望着堂下的莫离道:“这两日大周已经颁布的新的律令,凡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伤人性命的,一律要问斩,你便是新律令执行的第一人。”
莫离晃着身子,不服气地被押了下去,
张拱、叶三、陆良三人和苏岭南交待几句便回了军营,
范离黑灿的脸上挂着笑,梅太傅,今日真是大快人心,积累多时的偷盗案,终于破获了。还是梅太傅指导有方。”
梅苏轻然地起身,俊秀的脸上依然是平静无波,
“范大人,据昨日微六说,莫离已经他们另外一笔银子取出,你最好还询问那些银子的下落,等找出那些银子,便可将最近失窃的人家统计出来,把这些银两归还,这样也好安的百姓的心。”
“是~是~,梅太傅想的周全,我这就派人去办。”范离答应着,转身吩咐李头和木子叙去办,
苏岭南此时走到梅苏身边,
低声说道:“谢谢你!”眼神温和,目光深邃,
梅苏瞧都没瞧苏岭南,只是浅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坏人再次逃脱,并不是有意要救你。”
梅苏面色清冷的走下大堂,没有再理会苏岭南错愕的神情。
大理寺偷盗案告一段落,后面还有许多案件要处理的。
木子叙和李头审理完莫离,见苏岭南还在大理寺院中的等待后,
木子叙上前拍拍苏岭南道:“你怎么在这呢,你的嫌疑不是洗清了吗?”
苏岭南脸上暗淡,他在这,是想等在梅苏出来时,好好跟她解释一番的,
只是,梅苏自从进入卷宗室后,便埋头在里面,根本没有时间出来。
苏岭南神情淡漠道:“你们大理寺什么时候下班的,我想等梅苏出来。”
“这可不一定,像昨晚,我们为抓莫离,可是从你那宅子里等到半夜,你想等梅苏做什么?给他解释之前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用了,梅苏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他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就行的,你又何必让他对你捧以笑脸,他现在可是忙得很。你没看到他来大理寺后,这里的案例破获的都快了吗?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苏岭南没有走,也没有再站在大理寺院中等,而是去了对面的豆花店,
采茵身穿月白的衣衫,脸容淡淡,腰中系着一个碎花的围裙,她在十里街的豆花店与苏岭南有过几面之缘,但那时对他映象并不深刻,
现在,苏岭南舍弃一身官职的事情,已经哄动了整个京城,采茵也便想起苏岭南。
“你要喝豆花?”采茵声音冷冰冰的,来者是客,采茵不好拒绝,但是她对苏岭南的做法还是气愤不已,明明梅苏可以一击而中的事情,却让苏岭南给搅了局。
苏岭南见到采茵也是一楞,他刚回京城那会儿,正好是吴子启被宇文拓手刃而亡的时候,那时,他还没有想起从前之事,对采茵更是没有什么记忆,也体会不会采茵的悲伤。
如今,不但他能明白采茵心里的伤感,自己现在也是痛恨,为何不早一点儿赶到,将吴子启救下。
“来一碗吧,我在这等人。”苏岭南朝采茵点点头,低声说道。
“我们这可不提供位置等人,你要是喝豆花就喝豆花,别站着我们店里的地方不走。”
采茵语气不善,她见苏岭南从大理寺出来,想必是在等梅苏和木子叙他们。
苏岭南并不明白采茵为何对他这样,只是他失忆了一段时间,好像什么都发生的改变,之前的人,都变得陌生而又熟悉,对他似乎都不太友好、
难道这些都是为了梅苏。
苏岭南淡声道:“我不会耽误太久的,等梅苏和木子叙出来,我就离开。”
采茵脸色暗了暗,“我这里不接待熟人,你走吧,别是你在等别人了,就是你等的这两个人,我也不欢迎。”
采茵说着,便往外撵着苏岭南,双眼已经如大雨般落下涟涟水珠。
苏岭南疑惑还想再追问着什么,便看到梅苏从大理寺内出来。
他急忙走出豆花店,迎了上去。
梅苏上了门口的马车,准备去往城外的广源寺,他听拿面包屑的下人说,老师老孔头回来。
苏岭南急追两步,跳上马车,
车夫见有人上车,忙喊道:“苏公子,你怎么也上来了,梅公子有事情呢。”
苏岭南回头回了一句:“我跟她一块儿去处理。”
说完,挑开帘拢,便钻了进去。
梅苏正端从在座椅上,想着刚才整理的那些卷宗,偷盗的事情都解决了,下面例是匪患之事,京中方圆百里,山林众多,地形复杂,是许多土匪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