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苏岭南什么都记不得的样子,与他说明也是无意的。
叶三让人送了些礼品过去,并没有直接去梅苏看望梅苏,他寻思着等梅苏病好了,再去探望顺望再询问一下真实的情况,毕竟这个阴影藏在心里也是一个疙瘩。
远处尘烟滚滚,几个人骑着几骑快马冲到军营边,
为首的正是长相邪魅妖艳,又凌然正气的左慕,
他抬起马鞭,对着兵士们喊道:“去把你们的张首领叫出来。”
张拱回村庄看望父母,一直还未归,兵士们看了看面带怒容的左慕,
说道:“张首领不在营中。”
左慕怒声道:“打了我的御林军兄弟,现在又躲起来了,我看张拱是想做缩头乌龟。”
苏岭南听着左慕来者不善,冷着脸走过来,
“左统领,你找张拱何事,他确实不在军中。”
左慕拉扯着一位脸色身形瘦小的御林军,说道:“我的几个兄弟,昨日在醉江楼吃酒,被张拱无缘无故的打了一顿,现在有好几个还在家里躺着呢,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找张拱讨个说法,为什么要打人,我们御林军和你们军营有什么过节。”
苏岭南瞧着瘦小男子腰部束着绷带,想是腰部受了伤。他冷声道:“御林军与军营都是大周的兵士,并无什么不睦之处,想必是你多想了,等张拱回来,我寻问一下,再与你解释如何。”
左慕听苏岭南如此之说,以为他是在敷衍自己。
声音更加的高喨,“不行,今天我就是要来讨说法的,张拱不在,我就要问问苏将军了,你们不要以为在西北立下战征,回到京中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把别人放在眼中,告诉你,要不是我们坚守城内外的安危,宇文拓怎么可能轻松落网。”
苏岭南脸色隐暗下来,他率领军队回城,并没有邀功的想法,就算是打败了西奇,让他们退守回了原地,也只为了大周的疆土,而不展示他们个人的人功绩。
“左将军,我想你是误会了,大周军队向来是归属皇上所有,军中的兵士也是为大周效力,谈不上什么得意忘形之说,再说我们返回京中,一直驻扎在城外,就是拍扰乱了城中的秩序。大军严明纪律,怎么会有邀功之说。你不要妄把不该有罪名强加在我们身上。”
左慕一听,面色气的红涨,一双好看的双眸瞪了瞪,
“不是你们猖狂,怎么会没有什么理由,上来就打我们御林军的兄弟,你下面的人犯了错,你当然想着包庇他们,今日来,你若不给我的兄弟一个说法,我便要告到皇上那里去。”
叶三一直在旁冷眼观瞧,左慕的旁边的御林军确实有伤在身,看样子还是新伤,可以张拱的性格不是冲动之人,怎么会没有理由打了他们。
叶三上前拱手道:“左统领,我想其中定要有什么误会,现在张首领不在营中,苏将军没有顺清事实,如何给你说话,我看还是等明日张首领回来,再与说明事实如何。”
左慕看不得苏岭南和叶三一副推来推去的样子,
“不行,今日不给我说话,我便开打了,我左慕就不信,你们军中都是缩头之辈,打了人还不承认,还想赖账。”
左慕挥动着手中的长鞭,就想往叶三身上抽打。
叶三迅速地闪身躲开。
苏岭南眸色凛然,左慕在军营中如此嚣张,他面色冷然,
抽出随身的宝剑说道:“左统领,你要是在军中撒野,可别怪我不客气。”
左慕擎着长鞭说道:“我是来要说法的,你们才是遮遮掩掩的小人,还反过来说我撒野。”
说着他挥动长鞭打抽过去,苏岭南侧身闪开,手中的长剑挥舞,和左慕战在一处,
叶三只好让兵士们都闪开,怕左慕的长鞭伤了他们,
几个回合后,长鞭和长剑搅在一起,两人瞪目相向,
苏岭南手腕翻转,松开长鞭,
沉声道:“左统领,军营中不是你可以随意来挑衅的,如果有什么意见你直管给皇上言明,我苏岭南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人再背后议论,今日之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等张拱回来我会问明缘由,如果是他之过,我必须不会包庇,可如果是你们故意寻事,我也不会轻饶。”
左慕见没有在苏岭南手下讨到便宜,也愤愤道:“苏岭南,你别护着张拱不放,就是他的错,你还想替他遮掩,有本事我们再战几个回合。”
左慕手下不停,又挥鞭朝苏岭南打来,苏岭南以为他放开左慕,两人便不再打斗,便没有防备左慕又一次的甩开,他急忙侧身,躲过鞭子的力气,可动作稍稍慢了一步,
鞭尾还是扫到了苏岭南的头部,轻细的一道鞭痕从头部的发簪处一直延伸到脖颈上。
“苏将军,”叶三大呼,挥动着手中的烟杆,便迎上的左慕。
“左统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苏将军已经说的很清楚的,你怎么可以偷袭与他。”
左慕冷笑道:“我这样的方法也借用的张拱的,他也是对着我的御林军不防备之时,将他们扔出了房间,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白等张拱回来,你自是问明白缘由即可,我若有半句虚言,我自会来给你们苏将军陪礼道歉。”
左慕抽回长鞭,见苏岭南捂着后颈冷眼瞧着他,
他此时心中也有些反悔,自己在听到御林军的兄弟说无帮被张拱打了,便气上心头,托着一个人便来军营找张拱算帐,现在张拱不在,他却把苏岭南给打了,这要是传到皇上耳中,是不是还要责罚他。
左慕蜷起长鞭,皱眉道:“今日先到这里,等张拱回我再与你们讨说法,走,我们走。”
左慕招呼着他带来的几个人,骑上马便扬尘而去。
叶三怒瞪道:“我看是他想来之军营找事,才扯了一个张首领的幌子,苏将军你没事吧,这件事不能就此罢休,应该上奏皇上,让他来惩治左慕。”
苏岭南头部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左慕的力度很大,前面的躲开了,但鞭梢的狠劲却整个落在他的头部,
“我没事,去里面帮我拿个绷带缠绕一下,这件事,明日我会问了张拱再行处理。”
苏岭南的手上有粘稠的血液流出,但颜色却是紫黑色的,像是经久的淤血一般。
但是他没有注意,只让人简单给他包扎了一下。
周围的兵士继续训练,他们都认为左慕一定会受到惩罚,敢跑到军营里面打伤他们的将军。
叶三吩咐军中的大夫给苏岭军包扎伤口,并洒上了上好的伤药。
晚上,苏岭南刚回到府上,姚氏便看到苏岭南头部的绷带,
“南儿,你这是怎么了?”
姚氏转到苏岭南的后方,看他脑后部缠着白色的纱布,上面还有浅淡的血夜渗出。
“你可是与人打架了?”姚氏心疼地问道。
苏岭南还是神情淡淡,他低声道:“没事,今天在营中不小心让左慕的鞭子打伤了。”
姚氏一听是左慕,心中疑惑,左慕在梅府中驻扎住过一段时间,平时为人还是比较随和,对梅苏的安危照顾细致,就是脾气会有些急燥。
“他为何会要伤你?”
姚氏问道。
苏岭南眸光闪了闪,他从回到京中,其实是有些反感姚氏总是过份的热情关心他,毕竟他是梅政的养子,与这个母亲只是义母而已,关系应该是如一般的关系那般不算亲近才对。可姚氏每次都是问东问西,还给他做了许多衣衫,比亲生的儿子还要关心几分,
刚刚想到要冷眼对他,苏岭南的头部不由的一阵莫名的刺痛,不似从前那般难心忍受,只是他的心里涌入一丝感动。
能有人像母亲一样关心他,他感觉到了温暖,面色上也缓和起来,
“母亲,都是一些营中小事,我们切磋比武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你不用过于紧张。”
姚氏听苏岭南说是比武时受的伤,并不是因为什么矛盾,心情才稍稍放松下来。
“南儿,你现在虽然身居高位,可有一些事情还要多提防才是,切不可与人记仇结怨。”
姚氏细心的嘱咐道,并咐咐让夏荷去请大夫来给苏岭南看看。
这时,莫离端着一个细小的托盘,上面放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上而气烟淼淼,有淡默的水气。
“夫人,这是谁受伤了要找大夫?”
莫离只是听到说要找大夫,想着自己正好懂医术,也许此时可以借看病之由,博得梅夫人的好感,好让他们不再阻拦她和苏岭南的好事。
跨进门来,莫离才发现苏岭南顶着白色的绷带立在厅中,
她急急放下茶水,走到苏岭南跟前,仰头向上张望道:“苏将军,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苏岭南见是莫离,轻轻抿唇,脸色平和道:“一点儿小伤,和他们比试不小心伤到的。”
莫离仍是一脸的紧张,她急声道:“上次,你附下悬崖也是伤的头部,这次也是伤在头部,快让我看看,别出什么差错意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