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控制住玉儿那人见玉儿不动了,稍满意了些,拖着玉儿就往树林深处走。玉儿慌了,生怕自己性命不保,想着脱身之策,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被人挟持着,还看不到对方的脸;自己的嘴又被捂着,连“救命”都叫不出来。玉儿再度挣扎起来,她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那人见玉儿又挣扎起来,放开了捂她嘴的手,把玉儿转了个身,面对自己,“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嘴里还骂着难听的话。
玉儿吃痛,嘴却得了自由,顾不上挨打,拼命叫着“救命啊!救命啊!”希望有人路过,好救她一救。
那人见玉儿张嘴叫喊,急了,下手更重,只朝玉儿胸口重重打去。玉儿片刻之间竟口吐鲜血。喉咙里冒出的血,让玉儿呛着了,一时竟再喊不出来;那人见玉儿不出声了,再度把玉儿往树林深处拖去。
他把玉儿拖到一处隐蔽之处,把玉儿往地上一惯,玉儿扑到在地,他却没杀玉儿,而是随即扑到玉儿身上,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还*笑着,说着*词荡话。
眼见着自己就要受辱,玉儿心里发苦:“想不到我王玉燕,上世死得冤,这世,死得更冤。”正想着要不要咬舌自尽,却听那人“啊”了一声,歪到在一边。
惊惶的玉儿不知发生何事,这人怎么倒下了,却看到一支箭从他背心射入,箭头还从他的前胸露出,微微颤着;真正是给了这人一个透心儿凉。血,从那人身上流下来,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
远处,一片马蹄声传来,片顷,那马便来到玉儿身前,玉儿慌忙把自己被扯破的衣服整了整,胡乱的用手整着已乱的头发,吐出口里的血块,站在那里发懵,想着是谁如此厉害,发箭杀了歹徒救了自己。
“你没事吧?”一个很好听的男声问到。
只见说话这人,骑在马上,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拿着一张弓;身穿戎装,外披着一件黑狐大氅,头上戴着银盔,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两道剑眉,微微挑着;正开口问玉儿“你没事吧?”
初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问自己有无事,玉儿反应过来,这必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盈盈下拜,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若非今日将军及时施以援手,恐怕小女子已经惨遭毒手!将军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那男子见玉儿如此,也是暗自吃惊:“好一个姑娘!她处此时此景,却不慌乱,如此镇定,还懂施礼,谈吐不俗,且能看出我是武将,着实不错。”口中却说道:“你如何得知我是将军?”
玉儿轻轻一笑,“将军,你一身戎装,本不可确定你是将军,但你头上的银盔,却是只有立过战功的将军才可配戴。请问将军尊姓大名,来日小女子定当回报。”
马上那人,更是惊讶,没想到这小女子如此聪敏,自己只是从这里路过,听到有人呼救,便来看看;没想到正看到一个男人正想对这女子意图不轨,便搭弓射箭,射死歹徒,救下这小女子。
他跳下马来,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子。
玉儿被挟至此,头发衣饰皆乱,刚那男人又欲行非礼,如今模样儿更是狼狈。被那将军看得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去。
那人细细一看玉儿,虽说现在很是狼狈,但仍掩饰不了她那曼妙的身姿;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散乱的发丝贴在她的颈旁,更显出了另一番风味。“好一个美丽聪慧的女子!”他不由心里叹到。
“将军,将军?”玉儿见那将军只顾看着自己,却不回话,出声儿叫到。
“哦,那个,本将军今日只是凑巧,不用谢!我看姑娘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不好回去,我送你一程吧!若是信过得我,我送你到集上给你换身衣服如何?”那人怜惜的说。
“如此,就有劳将军了。可是,这个,这个,死了的人怎么办?”玉儿想,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定会吓着家人,这将军刚救了自己,应该不会再对自己怎么样吧!不如就听他的,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回去,但这个死人呢?要是有人发现这里有一个死人,查出了自己,怎么办?
“没事,走吧。”那个自称将军的男子看都不看一眼那个死人。
玉儿一想,救自己的是个武将,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吧。
那将军把身上的黑狐大氅脱下来,围在玉儿身上,以掩她的衣冠不整;而玉儿身材娇小,那大氅竟可把她全身包住。
只见那将军把玉儿抱上了马,自己也上来,坐在玉儿后面,将她拥入怀中,驰马而去。
玉儿第一次让陌生男子如此亲近,只觉心跳得厉害,几乎把头低到怀里去,不敢往外看上一眼;而那将军,却好似不以为意,只是催马快走。
过得一会儿,马停了,将军先下了马,再把玉儿抱了下来,玉儿抬头一看,原来眼前是一家看上去很高级的客栈。将军扶着玉儿进了客栈,吩咐小二要了间上房,并叫小二去买衣服;丢下一锭大银,叫小二拴好马,便扶着玉儿进了要了的房间。
进到房间,玉儿才心跳平稳了些,一路之上,她都在将军怀里,头低得很低,加上心思全都在“怎么办才好”上,所以并不觉得冷;这回头再看那将军,只见他眉发都已结了冰,脸更是都白了。
“将军,对不起!都是玉儿连累了您!快把这大氅穿上吧,别冻坏了。”玉儿忙把大氅脱下递过去。
“不用。这点儿冷算什么!”将军不接,只是看着玉儿。
玉儿见他这样看着自己,不由又红了脸,把大氅往他手里一塞,便坐在了一张桌边,也不说话,低着头两只手绞着衣角。
那将军却不过来,就站在原地,手里把玩着马鞭,那件大氅随手给胡乱披在身上,眼睛只是盯着玉儿看。
“这位姑娘芳名玉儿?”良久,将军开了口,他刚听到这女子自称“玉儿,”故问到。
“是。小女子正是那拉玉儿。”玉儿的声音如同蚊吟。
“你是满人?”将军很惊讶,满族大姑娘,像她这般落落大方,知文达理的没几个,他所认识的,都是些娇生惯养,扭捏做作的女人,这个女子,真不一般。
“是。玉儿是镶蓝旗的。”还好玉儿之前做足了功课,不然还不知怎么回答。
“玉儿,你真是一块美玉啊!”将军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