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留看着王小宇略带杀意的表情,很是友好的一笑:“我是……傅家人,或者也可以说是……谭家人。”
轰隆!!
王小宇浑身一阵颤抖,看着眼前傅留这幅深藏不露的表情,王小宇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一些问题他终于想明白了。
“你们傅家……。”
“没错,我们傅家正是谭家的分之,我母亲……,姓谭。”
傅留起身,仰望着远处,随后他缓缓开口:“我母亲是谭家的一个嫡系,父亲当初抗日时一次被逼的走投无路,最后跳海,但他没有死,也许真的是父亲福泽够深,机缘巧合下,他竟然穿过了隐世家族谭家的世界里,母亲救下了他,父亲每天都和母亲讲述外面的民生疾苦,母亲是那么的善良,她不顾族人的反对,竟然带着父亲逃离到外面的世界,她就是一位仙子一般救助着当时的百姓……。”
傅留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听到这里,王小宇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难怪有人能够驱使血修罗的力量进入一个凡人体内,现在,傅家上上下下只要是嫡系都有嫌疑,因为他们基本都了解另一个世界,因为他们都有可能会法术。
“施主,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
王小宇一脸不解的开口询问,现在他已经差不多猜出为何这傅氏四兄弟都不和傅北城像是父子般亲切了,除了傅北城的严厉外,怕过多的是这四个人都因为肯定下场不是很好的母亲对傅北城耿耿于怀。
“我不想看到傅家灭亡,仅此而已。”
傅留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伤感中回过神来,只是摇头道。
王小宇点了点头,这一趟没有白来,至少摸清了很多事情。
“那就这样吧,施主,我还有事,先别过了。”
王小宇起身点头,随后走到了亭子下的船上,刚想离开,站在亭子里的傅留带着一缕伤感的嗓音开口:“请你一定要救活我父亲,另外……你现在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王小宇脑袋嗡的一声,他最怕谁和他打哑谜,结果活了这么多年,接触到最多的就是一个又一个谜团,他不由得自嘲的苦笑了一声。
……
“是小宇来了啊,快请进。”
王小宇没有停留,他径直去了傅德的别墅,和第一次不同,这次他是光明正大的过去的,刚刚按响门铃,傅德就像是知道王小宇要来似得,紧忙开门,漏出一抹慈祥的微笑。
王小宇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客厅里,另王小宇诧异的是,慧能禅师也在这里。
看到王小宇进来,慧能禅师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他微笑着冲王小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小宇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他看着眼前一脸善面的慧能禅师,没有一丝信任感,他现在能够相信的也只有自己,随着事情越来越乱,王小宇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傅家不是傅家!”
看着慧能禅师一副什么都看破的模样,王小宇恶狠狠的向前拎起慧能禅师的领子,质问道。
“小宇,你在干嘛?快放开慧能师弟。”
傅德被王小宇弄了个措手不及,紧忙在旁边劝阻,但王小宇很清楚的看到当他说出傅家不是傅家这句话时,傅德眼里抹过的杀气,以及他袖子里隆起的枪的形状。
“傅德师兄,无妨,小宇道友,傅家是不是傅家很重要吗?”
慧能一句话问的王小宇哑口无言,倒也是,傅家是谭家的分支又怎样,虽然谭家在阴司的名声不好,但他们也不是异族,而且傅家更是没有做出什么过格的事情,王小宇自己都很纳闷,为什么因为这么一个问题,要和慧能翻脸。
想通之后,王小宇轻轻的松开慧能禅师的领子,随后说了句抱歉。
“阿弥陀佛,小宇道友,无论经历了什么,你只需要记得,我绝对是站在你那边的就好了。”
慧能禅师一脸真挚的看着王小宇,眼里清澈的叫人起不得一点怀疑,也就是这一刻,王小宇决定,再相信慧能一次。
“傅德,你告诉我,燕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小宇的眼神阴冷,他已经失去耐心,直接问道。
傅德知道,再隐瞒也没有什么必要,他摇了摇头。
“燕子她……,是被谭家人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龙涎香也是谭家的,那群疯子说燕子是天生的好苗子,要带我的燕子走,直到师父他用法术将燕子的灵魂和身体分离,改变了燕子的运势,这才……。”
傅德老泪纵横,王小宇无奈的摇了摇头,相对于傅北城来说,他可能不是个好儿子,但相对于傅西燕来说,他绝对是个好父亲。
“那你为何死死的咬着傅友不放?”
王小宇还是很疑惑,按理说傅德直接说实话就好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傅友身上。
“小宇兄弟,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但你绝对不是谭家的对手,我把你的注意力引导到傅友身上,是因为,他,已经被谭家收买了,当初带谭家人找到燕子的,就是他!而真正想害父亲的凶手……,是大哥!”
傅德又爆出一句令人模棱两可的话来,王小宇看了一眼傅德,又看了一眼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慧能,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四兄弟中,最老实,最没有实权的老大,也就是傅西风的父亲,傅富!
“什么?傅富?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动机,或者说,他有什么能力去害老爷子。”
王小宇蹙眉看着傅德,对于眼前这个谎话连篇的老狐狸,他也不能全信,他边敲边炸的反问道。
“我告诉你,真正的大哥早就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傅德满眼猩红的看着王小宇,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王小宇也被他这副状态弄的很好奇,慧能禅师咳嗽了一声,傅德的眼神逐渐清明,随之而来的是一副痛苦又绝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