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晚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肖豫臣说有工作没做完,要在客厅再忙会儿。
我进屋不久,就听见他打开了阳台的门。
窸窸窣窣好一阵。
透过门缝,我看见他笑的很甜蜜。
电话那头是谁可想而知。
我忍着心痛发了一条消息给卫阶:你能不能帮帮我?
“怎么帮?”卫阶问。
“帮我查查,我想知道所有的事。”
卫阶的效率很高,第二天我刚下班,他就在楼下等着了。
他手上拿着一个厚厚的资料袋,脸上写着同情和担忧。
“东西都在这里面了,不过……你确定要看吗?”
“你难道不想要我看?看了,你不是就有机会了。”
受了伤的我,这会儿前所未有地警惕,对所有人都不信任,不友好。像一只刺猬,谁靠近我,我就会扎伤谁。
卫阶走下车来,低着头看我。
他高出我许多,遮住了大半落日的光。
“我不是不想,我是不忍。”
“总要自己面对的。”
我的手放在资料袋上很久。
最终也没敢打开。
我颤抖着问:“他们……多久了?”
“很久了。”
“到哪一步了?”
“跟你到哪一步,跟她就到哪一步。”
难怪。
难怪从两年前开始,肖豫臣似乎对男女之事就不大感兴趣了。
我还以为是太累了。
在外头已经餍足,回到家当然没有兴趣。
他总是跟我说:“这个贺豆豆烦死了,最讨厌这种肤浅张扬的富二代,什么都不会,仗着家底厚,就出来嚣张跋扈,恣意挥霍,简直可笑。”
我还以为他真的是讨厌贺豆豆。
我还开导他:“算了,就是个小姑娘而已……你实在烦,就别理她,但是别得罪她,毕竟是你们的大客户。”
原来,可笑的不是贺豆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