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比较多,不知道他们是有心还是无心,将臣侄身边的普通护卫第一个回合就全军覆灭。
没有多久,竹子辈也被冲散了,杀手们则分开追杀。
臣侄是他们重点追杀的对象,追击的人就更多了。
臣侄拼死跑到清风山外围,对方的六个杀手如附骨之蛆,怎么也摆脱不了。
知道在跑下去也是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也不跑了,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虽然杀了两个杀手,但也耗尽了力气,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受了伤。
没想到那些王八蛋在剑上抹了毒,眼看着就要中毒身亡。
臣侄想着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就在臣侄想要跟杀手同归于尽的时候,剩下的那四个杀手却倒下了。
这个时候臣侄就是再傻,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救了自己。
所以大喊一声,一个小姑娘拿着弓箭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她什么话也没说,先扔给我一颗解毒丹,解了臣侄身上的毒,又给臣侄止血,包扎伤口。
她不想跟臣侄有过多的牵扯,就从杀手尸体上翻走将近百两银子,拿着杀手的剑要走。
说那是她的战利品,还指着地上另外两个杀手的尸体说,那是臣侄的战利品,让臣侄自己处理。”
谢明渊说到这里,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臣侄喊住她,告诉她,如果没有她,臣侄连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战利品?
他们身上的剑跟银子也归她了。
果然,她听了以后,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翻走了他们的身上的荷包,收了那两把剑。
臣侄就想着她一个小小的农女,应该没有处理那些剑的能力,搞不好还会引来杀手追杀。
于是就主动跟她说,帮她处理那些剑。
小姑娘也没有拒绝,欣然答应,将剑放下,留下姓名地址以后就走了。
竹一他们找来以后,在那些杀手身上又搜出来两千多两银票,再加上处理那些剑的银子。
还有解毒丹的钱,臣侄就让竹一送去三千五百两银子过去,外加一块玉佩。
告诉她,有事帮忙就拿着这个玉佩找臣侄,臣侄只要能做到,就一定会帮忙。
没想到,过了几天,她就拿着玉佩找到臣侄。
原本臣侄以为是她自己的事,没想到居然是为了给她大伯娶媳妇。
臣侄让竹一他们去了一趟,然后她就将玉佩还给了臣侄。”
“后来,我们在清风镇再次遇到,她直接装作不认识臣侄。
臣侄也以为,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她居然是福满楼的熟客。
她几乎每天都要去福满楼卖野物跟蘑菇,后来又卖青玉米。”
“因为玉米的原因,臣侄跟她又有了往来,而且跟她合作。
后来他们家用这个土豆,红薯做出粉条,福满楼又全都收购。
这次她又将土豆,红薯和打谷机送上了门,交集也就越来越多。”
皇帝听完以后,想了想,还是询问道:“你确定她不是处心积虑来攀附你?
不然,她为什么没有将那些杀手身上的银票都拿走?”
谢明渊摇头道:“不会,这点臣侄确定,她没有那么多的心机。
当时,她连臣侄的姓名都没有询问。
就是后来,她也没有询问过臣侄的身份,以为我们家只是开了几家酒楼的商贾之家。”
“至于她为什么将银票都拿走,那也是因为她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哪里知道跑江湖之人藏东西的手段,她只是翻出了他们的荷包。
搜了他们的袖带,别的地方根本没有找。”
“将荷包里面的银子倒出来数了数,也就一百多两银子。
大失所望的同时,嘴里还叨叨说那些人太穷了,根本就不像做杀手的。
甚至怀疑他们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杀手,不然也不会那么穷。”
谢明渊想到当时情景就觉得好笑。
“你说的也对,一个小姑娘就是知道,也不好意思去搜那些男人身子。”
皇帝接受了他的解释,在江湖上混的,藏东西的办法肯定也五花八门,就算是他,也弄不清楚,更何况一个十二左右的小姑娘。
“她手里有了银子,就买了一些水田,沙地,还有两座荒山,准备大面积种植土豆,红薯,辣椒,玉米。”
“那她的家人知道救了你的命?
拿了那么多银子吗?”
皇帝的思维还真是与众不同,他害怕陈家人借着救命之恩,扯虎皮拉大旗,在乡里作威作福,影响谢明渊的声誉。
“不知道,她谁也没说,除了她自己,只有臣侄,臣侄的母亲和竹一知道。
至于她买田地的银子,她借口是她师父给的,这些产业都是她师父师娘给她的嫁妆。
所以不管地契也好,田契也好,房契也罢,写的都是她的名字。”
“当然,她这样做也是有防着他爹,跟大伯的意思。
她害怕他那个爷爷稍微卖卖惨,她爹跟大伯会心软,将自己辛苦攒下的基业送给老宅那些人。”
陈曦月与老宅的关系势如水火,这点谢明渊也没有瞒着皇帝。
皇帝有些好奇地询问:“那她家里人就相信了?”
“信,他们相信自己的女儿,侄女,所以他们也知道,除了她师父没人会给她那么多银子。
更加不会有人傻的,白白送人那么多产业。
她家人都是一些老实人,一听这些是给她的嫁妆,还说不能要别人那么多东西,就是师父的也不行。
他们觉得自家闺女,侄女的嫁妆应该他们自己准备。
他们还决定要好好打理这些产业,等她师父回来,再将这些东西都还回去。”
谢明渊所了解到的陈家人,不管是陈家旺,陈家胜兄弟俩,还是简雪梅,李月芬两妯娌都是老实人。
也实在不明白一家老实人怎么会有陈曦月这样一个怪胎。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指着案几上面的图纸询问道:“这个打谷机,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明渊有些不好意思道:“皇伯父,臣侄知道,这个东西本来献给朝廷。
可是陈家人除了那点田地,根本没有别的收入,所以臣侄斗胆给他们争取一点利益。
也好让他们有个稳定的收入,也好有银钱培养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