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咸不淡的说:“学生余瑾瑜,外界传闻说,学生和早逝的丞相很像,未免闲话。另外,容颜祸水,惹得不少桃花,还望夫子准许学生戴上面具。”
呵,真是够自恋啊!
归宁见慕泓打量自己,立刻解释道:“我道怎么回事,听太傅说,丞相去世了。今日得见瑾瑜兄,还以为见鬼了呢。”
慕泓吩咐道:“按着学院规矩行事,罚站一个时辰。”
“快去吧!”夫子附和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们两最后来,其他人都分了房间,你们两就一个房间吧!”
归宁愣了一瞬,说道:“我回段府就好了。”
无解给他安排的身份,是段云的表弟。
“不行,没有特批,不能出真灵学院。”
额……
朕要上朝,这假条批吗?
不过近来确实无事,也不能搞特殊不是。
“是,夫子。”
归宁和余瑾瑜出去后,夫子对慕泓说道:“将军,这二人都是从段府送进来的人,他们怎么看起来不认识似的……”
“段府送来的?看来,这段太傅确实人老心不老,竟有心思把段家子弟送来。”
“将军放心,这学院的真者,会明白跟着谁有前途的。”夫子谄媚的说道。
归宁和余瑾瑜罚站在台阶上,这种罚站,不是一般的罚站。
而是半个脚掌站在台阶平台上,不过一会,就腿酸会掉下台阶。
可要持续一个时辰,这让归宁明白过来,无解话里的意思。
当真是气死人了。
归宁重新站好,问道:“瑾瑜兄,我叫桂花树,就八月桂花香的桂花树。你真的好像宿御啊?”
“我确实不是宿相,但我挺佩服他的。”
归宁看着余瑾瑜的侧脸,冒出一个想法,他是太后派来的,故意勾引她,安插在她身边的间谍!
不然,怎么好巧不巧,就遇到这么一个极像的人呢?
可她来真灵学院,是少有人知的。
或许,只是有和宿御长得像的人罢了。
归宁想到,自己来这里除了恢复灵力,还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不如,先从身边拉拢。
“瑾瑜兄,你觉得,女帝陛下怎么样?”
“女帝昏庸无能,残暴无道,宿相的死,她有很大的过失。绥宁在她手中,迟早要覆灭。”
归宁听着这话,一时有些难受,一个不稳,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膝盖在台阶上磕了一下,归宁痛呼出声,都磕出血来了,鲜血滴答在落在青石板上。
余瑾瑜站着,头也不回。
归宁只觉得余瑾瑜冷血毒舌,自顾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无人看着,索性就坐在台阶上,她才不要继续站下去呢。
“瑾瑜兄,你这话说给我听听也就算了,若是传到陛下的耳里,小心你的小命。”归宁只当余瑾瑜是听信了外界的传闻,才觉得女帝这般恶毒,她有女帝的记忆,对于女帝的某些行为虽然看不惯,但也未必真到了罪大恶极的地步。
余瑾瑜听到这话,嗤笑出声。
“怎么?你觉得我的话好笑不成?我这是为你的小命着想。”
虽然是同一个房间,但该有的私密性都是有的。
归宁和余瑾瑜各有一个房间。
房间陈设一样,归宁特意选了一间向阳的房间。
归宁躺在床上,疲惫的呼出一口气,“不成想来了这个时代,还要当学生。”
入夜,归宁在房间里洗着澡,脸上满是高兴,嘴里哼着小调。
忽然,余瑾瑜出现在归宁的面前。
归宁直愣愣的看着余瑾瑜,问道:“你……你……”
余瑾瑜看着归宁白皙的小脸,没有白日里的难看,一时间愣住了。
再看她骨骼体质,不如男子宽广,耳朵上还有耳洞。
分明,就是女子。
既是女子,为何要以男儿身示人?
归宁像是反应了过来,立刻把头埋进水中。
余瑾瑜立刻退了出去。
半晌,归宁把头抬起来,利落的穿上衣服。
不成想,余瑾瑜竟还在房间里等着。
只是,他的眼睛上蒙着布条。
“你……你做什么?”
“刚刚唐突了姑娘,是瑾瑜的不是。还望姑娘莫要介怀,瑾瑜蒙住双眼,是猜想姑娘没有穿鞋,不想再次唐突于你。”
归宁低头看了一眼脚,立刻穿上鞋子。
归宁随手拿上面纱,遮住了脸。
“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我房间里没有沐浴所用的胰子,想你我皆为男子,便进来了。另外,我在房门外唤你了,你也应答了。”
我那是哼歌,什么叫我应下了。
归宁解释道:“世人皆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使是拥有真者修为的女子,她们也不能如男子一般进入真灵学院,进行更上一层的学习。”
“姑娘莫不知,真灵学院也有收女子的。只是要五阶以上。”
“看吧!收男子,就可以降低标准,而女子却要高标准。我来这里学习,也是为了更上一层楼。瑾瑜兄今日戳破我是女儿身的事,还望你为我保密。”
“桂姑娘,我既看了你的身子,便要为你负责。待我大事解决,便迎娶你入门。”
额……
“不用了,不用了。你不需要这样。”不过是无心之失,哪里需要别人用一生来偿还,何况,她也不需要余瑾瑜对她负责。
他只需要,替她保守秘密就可以了。
“如此甚好。”
听到余瑾瑜这么爽快答应了,归宁感觉刚刚说负责的话,只是一句客气话。
“回去吧!”归宁挥手赶人。
余瑾瑜没有解开眼睛上的布条,而是戴着走了出去。
想来是刚刚看了她的肩膀,有所后遗症吧!
余瑾瑜没有注意到门槛,脚被门槛绊了一下,他想要后退,一个不慎,就匍匐扑倒在地。
归宁看着门口的余瑾瑜,开怀大笑。
但是余瑾瑜冷漠,在她摔倒的时候没有扶她,她可不冷漠,笑完之后,归宁走上前。
归宁伸出手,“瑾瑜兄,我扶你。”
余瑾瑜好像摔得很严重,归宁扶着他站起身来,闻到一股血腥味,这个味道,她太熟悉。
“你身上有伤?”归宁担心的问。
余瑾瑜推开归宁,捂着胸口离开了归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