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宁本来有些难过。
现在听到姜夜这么安慰,反而好受很多。
“姜夜哥哥,你说的真的吗?你只把我当晏景宁看待?”
晏景宁还是有些不死心,如果能成为他的妻子,谁愿意当妹妹呢?
姜夜眉眼隐入灯光之中。
他微微侧目看着,就连拒绝都是那么温柔。
“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对你有别的心思,你从小跟在你哥哥的身后,不只是你哥哥的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
晏景宁有些后悔之前的行为,她闷闷说着,“我知道了。”
她早知道就不那么粘着哥哥了,现在她喜欢的人只是把她当妹妹……
“姜夜哥哥,我哥哥没事儿吧?还有嫂子真的会去吗?”晏景宁很快就从刚才的情绪里面抽离出来。
她擦掉了眼泪,好像刚才伤心的人不是她一般。
姜夜微微点头,“我了解她,南溪一定会来的。”
晏景宁看着窗外,甚至有一种感觉。
她也希望姜夜哥哥能够幸福,如果他喜欢嫂子,以后如果哥哥真的和嫂子离婚了,她也希望姜夜哥哥能得偿所愿。
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后退着,晏景宁收回视线看着躺在旁边的哥哥。
“原来我的哥哥,也不是那么所向披靡,我听说陆家那个女人也开始学习哪些东西了,姜夜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学一下?”
晏景宁开始反思自己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让他觉得深深的无力感。
陆紫嫣最近都老实了好多,也不出来祸害了。
姜夜没有回答,开口说学习很容易,但是一旦开始学习,就是那么轻松简单的事情了。
“你决定就好。”
姜夜透过后视镜看到她期待的眼神。
最后还是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到了医院,姜夜带着晏景寒开始做检查。
晏景宁坐在走廊椅子上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面前传来高跟鞋擦在地面上的声音。
晏景宁惊喜抬头,“嫂子!”
这话刚说出口,就看到南向晚站在她面前,当即就变了脸色,“怎么是你!”
“怎么了?我迟早都是你的嫂子,你叫的没错。”
南向晚拨弄着头发,她的目光在晏景宁身上停留了片刻,又变得嫌弃。
“我呸!你才不是我的嫂子,我这辈子都不会认你!你不配当我的嫂子!”
晏景宁站起身,由于太激动,身体还有些没站稳地摇摆了一下。
“南向晚!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嫂子和哥哥起矛盾,你怎么能坏到这个地步?我哥永远都不会爱你,哪怕你们两个上床!”
晏景宁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没有注意到南向晚越来越不好的脸色。
“你当年就应该死在国外!南向晚!你为什么药回来破坏我家!”
‘啪!’
南向晚一巴掌打了上来,她吹了吹手心,眼神狠厉。
“既然不会说话,那我就来教你一下,晏景宁,你不会觉得全世界都是你家人,应该捧着你吧,你失去了这个身份,算个狗屁。”
晏景宁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她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神委屈又愤怒。
“你凭什么打我!我哥都没有打过我……”
晏景宁说着就要冲过去,可是她毫无章法的打人在南向晚看来就是可笑。
南向晚看着她发疯,红唇轻启。
“你算什么东西?也是命好生在了这个家庭。”
说完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昨天被孟南溪打成那样,南向晚一直怀恨在心。
晏景宁不是站到了孟南溪那边吗?那就替她被打好了!
接二连三的巴掌落下,晏景宁直接被打的摔在地上,她全身瘫软着,趴在地上小声呜咽着。
“南向晚,我要告诉哥哥,我要告诉我妈!”
晏景宁捂着脸,弱小又无助,这些年她只需要说一句话,就有人替她动手,自然不是南向晚的对手。
南向晚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伸出脚踹了踹。
“看看多可怜啊,晏景宁,你真是没用的东西!”
晏景宁受到了侮辱,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南向晚的头发怎么都不松手。
南向晚没有料到她这一手,被扯到了头发乱叫着,手脚并用全部打在了晏景宁身上。
可是晏景宁还是倔强着不肯松手,她扯着头发,两人打成了一团。
“晏景宁!松开!”
“你个贱人!我今天就要收拾你!”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很快就有人过来拉开两人。
好不容易费劲儿扯开两人,这才发现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晏景宁恶狠狠地瞪着,双手被安保人员扯着胳膊才没有冲出去。
“你来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南向晚,你就是个贱人!”
南向晚优雅多了,她擦去嘴角的鲜血,眼神冰冷。
“快带着她去检查一下脑子,我怀疑她有精神病。”
“你才有!你们松开!我今天干死她!”
晏景宁咆哮着,她就算是被打败了,也要努力反扑一口!
“无能狂怒,没有一点用的东西,晏景宁,你哥哥在里面检查,你在外面乱叫,可真是一个好晏景宁。”
南向晚讥讽着,她的眼里都带着不屑和嫌弃。
像是看着什么垃圾一样,直接转身离开,继续嘲讽着。
“我要求检查一遍身体,免得被疯狗咬了得狂犬病。”
晏景宁被人禁锢在原地,她咆哮着喊着都无济于事。
过了一会儿,孟南溪上来就看到这么狼藉的一幕。
晏景宁被人抓着,她嘴里还在朝着走廊那头骂着,像是个愤怒的小狮子。
“你在做什么?”孟南溪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晏景宁回头看到是孟南溪,嘴巴一瘪,直接哇哇大哭起来,挣脱开两人的禁锢,跑到了孟南溪面前抱着她,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嫂子,呜呜呜……你来了,呜呜呜……”
这些人还想过来抓着他,孟南溪给他们使了个眼神。
保安都下去了,为了不给这些地方造成影响。
孟南溪拖着她来到了一间隔音很好的空房间。
晏景宁一直黏在她身上放声大哭着,身体颤抖,声音也跟着抽泣,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呜呜呜,都是南向晚,我好没用……呜呜呜,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就是仗着身份……”
孟南溪想要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可是这个小妮子抓的牢牢地,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全抹到了身上。
孟南溪只能手忙脚乱地开始帮忙擦干净。
“别哭了,你怎么会没用呢?景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