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孟南溪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都快要散架了。
这个狗男人还在旁边睡得真是香甜,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要骂街!
实在是忍不住了……
看准了男人的后背,孟南溪刚伸出脚就被晏景寒转身拽住了。
晏景寒挑挑眉,像是早就知道了她这样的行为。
带有薄茧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白嫩泛着微微粉红的脚踝。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诱惑,低沉勾引着,“溪溪,你的身体真软……”
眼见着他要说别的话。
孟南溪立马大喊一声,“闭嘴!不许说了!”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事儿,孟南溪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个狗男人是没有伤害到孩子。
但是伤害到了她!
晏景寒心情很好,拽着她的脚顺着往上。
孟南溪下一秒就被他抱在了怀里,男人的气息裹挟着她,像是成为了他的掌中之物一般。
“怎么没早一点发现这些?溪溪,还在生气?是我昨天不好,我给你赔罪。”
孟南溪本来就觉得难堪,偏偏这个狗男人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不踹他一脚,根本受不了这个委屈!
孟南溪拨动着头发,扯下肩带,隐隐约约露出身体美好的曲线,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摆出魅惑的姿态。
活脱脱像是一个勾人心魄的狐狸。
晏景寒受不了这样的诱惑,刚往前。
孟南溪看准时间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腿上。
晏景寒果然还是吃了美人计。
一时不察,又被踹上了身体,摔在地上又是相同的痛感和不同的地面。
晏景寒无奈着扶着额,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
扶着床边缘缓缓站起,声音里带着宠溺。
“好,不说了。”
再说下去,如果以后溪溪不配合了怎么办?
孟南溪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只好穿了个长袖长裤的衣服来遮住身上那暧昧的痕迹。
她回来是有目的的,这个镯子,必须拿到手。
“下楼,准备回家。”
这个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待下去了。
孟南溪半天没见晏景寒有什么动静,回头一看他。
发现他正在傻笑。
怀疑自己那一脚是不是太重,让他摔坏了脑子。
晏景寒只是听着回家那两个字觉得高兴。
溪溪终于承认那个是属于他们的家了。
“你怎么了?”孟南溪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晏景寒立马收敛了笑容,神清气爽地穿着衣服,扣在了最上面的一颗,倒是有了几分禁与的味道。
孟南溪看着他那个样子,默默在心里发誓。
下一次,踹的更狠一点。
晏景寒跟着她的身后,闲庭信步走着。
这两天硬是把他的气势培养起来了。
就说那些狗男人对他的妻子有想法又能如何?
自己永远才是他一个本子上的丈夫。
到了楼下。
孟诗意穿着一条暴露的裙子,可她不敢像是以前一样凑上来,只能默默的坐在桌边吃饭。
洪泽明像是讨好一样,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
“溪溪,这是你妈的镯子,你放心,爸爸保管的很好。”
通过昨天他也发现了,要和晏景寒搞好关系,只能把这个女儿的心重新讨回来。
他又拿出了一个小蛋糕。
蛋糕上非常精致,是一个正在跳舞的小女孩儿。
“昨天爸爸反思了一下,确实是我对你不够关心,这个蛋糕就当做我对你的赔罪。”
如果是曾经的孟南溪看到这个一定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可是现在的她看到只觉得可笑。
那个跳舞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衣服,而她从来都不喜欢白色。
真正喜欢白色的人是孟诗意。
不过她也不介意恶心一下,顺手接过来蛋糕,露出礼貌一笑。
“蛋糕我就收下了,心意你拿回去吧。”
说罢坐下来拿起刀叉开始吃蛋糕。
晏景寒跟着她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但他的眼神像是有穿透一样,把每个人的心思都收入眼底。
“你肯吃就好,溪溪啊,爸爸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这些年是爸爸不对,忽略了你的感受……”
接下来的一串长篇大论,孟南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还觉得洪泽明一定是打了无数的草稿才能说的这么顺畅吧。
“溪溪,你能理解爸爸的苦心吗?”
五分钟后,洪泽明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满眼期待地看着孟南溪。
孟南溪正好吃完了蛋糕,她配合着点点头。
“我知道的,可惜妈妈不在了,如果妈妈还在,我们一定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孟南溪故意说着,她在试探。
她收起来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眼底弥漫出淡淡的忧伤。
“你放心,爸爸以后一定加倍爱你。”
洪泽明还以为她被感动了,抹了抹虚假的眼泪,哀声叹气着。
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孟南溪自己都要被感动的吐了,她还真的呕了一下。
洪泽明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晏景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溪溪怀孕了。”
这个解释让洪泽明立马笑容放大了无数倍,既然拿靠不住孟诗意,那孟南溪能用孩子拴住晏景寒再好不过了。
孟诗意有些害怕,她眼睛滴溜溜转着。
她被吓了一晚上都没睡着,她不能上王总的床。
如果上了她这一辈子都下不来……还可能直接死在床上。
她看向孟南溪,哀求着,“姐姐,我从来没有去过你那里,我能去你那儿玩儿一天吗?”
她生怕孟南溪拒绝,咬着唇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我保证乖乖的,姐姐,我现在只想和你修补姐妹关系……”
“yue!”
孟南溪没忍住又快要吐了,她当然知道话里面的意思。
但是不好意思啊,她再重申一遍,她不是圣母。
“不好意思,我孕吐。”
明明孟诗意很嫌恶她的动作,可是不得不继续亲近,“姐姐,你怀孕了,处处不方便,我去照顾你吧。”
孟南溪喝了口白粥,仔细看着孟诗意,沉吟了一声。
“照顾我啊?你会做什么?会孕期的营养餐?会心理疏导?还是会按摩放松?”
孟南溪每说一个,她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她只能摇摇头,迫切表明忠心,“姐姐,我可以学的。”
给了人希望,再把这个希望拿走才是最好的报复。
这点痛苦和她们给自己的比起来,不过是收了点利息。
孟南溪勾唇笑着,眼底嘲弄,丝毫不给她面子。
“不用了,我看你还是只会爬我老公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