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是偏爱,凭什么觉得我打不过?”南向晚不相信,她觉得自己是更优秀的。
孟妍淡淡开口说着,“因为溪溪走的路一直都是明路,她永远不会失去真心,而你的一切都是被谎言堆积起来的。”
南向晚怔愣了一瞬,但是很快就调节好了情绪。
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尽显自信,从她决定回来的那一秒,她就不会退缩。
沉没成本太大了,她绝对不会松手。
“孟姨,我们走着瞧。”
南向万转身离开,她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手下意识摸着腹部。
孟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觉得有趣,“南向晚,可惜了……”
另一边,孟南溪刚处理好网上的事情。
陆重书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孟南溪慌乱中挂断了电话,捂着听筒朝着外面走去,害怕吵到晏景寒。
可是一起身就看见晏景寒早就惊醒。
他的眼神发懵,看到是孟南溪又立马变得柔和,“溪溪?”
“电话。”孟南溪指着裙摆,示意他松手。
晏景寒眼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他眨眨眼,手上反而握的更紧了。
孟南溪见他没有反应,也没办法,只能接听着电话。
“陆总,您这个大忙人也有时间给我电话吗?”
那边的陆重书摘掉了眼镜,他们陆家原本是不会在乎这些事情的。
但是新闻看到了孟南溪出事儿,他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打电话询问一下。
就连着陆紫嫣都被他禁止和孟南溪这段时间沟通了。
“怎么了?大设计师,你那边的情况……需要我帮忙吗?”
孟南溪听道他这话的时候愣了一下,眼中的笑意真诚了几分。
“陆总,没睡醒吗?怎么会问这个?”
孟南溪知道他们家的规矩,她不会轻易去求帮助,也避免让他们难做。
陆重书有些后悔,但是他都说了,所以也就算了,几乎是没有思索,他已经好了决定,如果孟南溪需要,他可以打破原则,以个人的名义来帮助她。
“我说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吗?孟南溪,如果是你,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陆重书说的真诚,孟南溪连调笑都忘了。
她沉默了也似乎那,语气变得认真,“不需要,陆总,谢谢你,这边我可以解决,如果不行了,我就只能回去跟着你继续工作了。”
气氛在这一刻又变得欢快。
陆重书的声音中也染上了笑意。
“好,你来继续涨工资,我承诺你,只要陆家不倒台,你永远不会被辞退。”
孟南溪也笑着点头,“好,陆重书……我信你。”
孟南溪闭着眼回想起最初见面的时候就是她的一腔孤勇和陆重书的双向奔赴。
陆重书眉眼也染上了笑意,他也应了下来,“忙去吧,南溪,我等着你回来。”
晏景寒一脸吃醋,他听孟南溪和陆重书的对话,心里默默给陆重书记上了一笔。
他绝对不会让孟南溪单独去见这些狗男人。
“你怎么了?”孟南溪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还没有下去,一回头就看到晏景寒幽怨的脸。
“乱吃什么飞醋?”孟南溪疑惑地看着他。
发现晏景寒好像就像是抓到自己出轨了一样,眼神格外不对劲儿。
“刚刚是陆重书,晏景寒,你什么眼神?”
“我知道。”晏景寒语气闷闷地回头直接把自己闷在被褥中不愿意露头。
孟南溪更觉得他奇怪了,但是想起来自己还有活儿没有做完也懒得哄,继续敲键盘。
晏景寒在一边等着,可是迟迟没有等到孟南溪哄他。
一回头就看到孟南溪正在专注的工作,当即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奈又无助。
颇有一种看着她为了工作而忽视自己,但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骂人的无力感。
现在自己在床上,明显生气,孟南溪不哄询问原因就算了,竟然拿还直接选择了无视。
晏景寒越想越气,直接扭头看着孟南溪,压不住怒火,“孟南溪,工作那么重要吗!”
“不然呢?”孟南溪好奇反问,眼神真诚。
晏景寒都被气笑了,刚才的那点睡意都没了,“孟南溪,你说工作比我重要?”
“你怎么能和工作比呢?晏景寒,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孟南溪放下手里的工作,微微靠近了。
晏景寒还以为孟南溪要来哄自己了,当即转过身,“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更重要。”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能用自己和我的工作比?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是不能没有事业。”
晏景寒的脑袋上缓缓冒出来几个问号。
他脸上的表情一再变化最后成了石化和僵硬,“事业?比我重要?孟南溪,你再说一遍!”
这还是头一次,他比不过一个事业!
孟南溪点了点电脑,“是啊,我对他付出多少,他就回馈多少,更何况他也不会和好吵架,任我摆布,还能有钱,晏景寒,你都做不到吧?”
孟南溪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晏景寒清醒,现在就要被忽悠了。
“我……孟南溪,你……好得很!”
这下子晏景寒是彻底睡不着了,他深呼吸还接着生气,眼神盯着孟南溪磨着牙。
直接转过身睡觉没有一丝犹豫。
孟南溪也没有安慰,男人嘛,安慰他做什么?
但是孟南溪终究还是心软,她走过去扯开被褥看着晏景寒,“生气了?不至于吧,晏景寒。”
晏景寒转过身,给她留了个背影。
孟南溪站起来,不想哄了,“你要是再不给我面子,我就要生气了。”
一句话,让男人为她转身。
晏景寒果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了,他抓着孟南溪的手,“已经晚上了,休息吧。”
一说到这个,孟南溪就想起来晏景寒和南向万交叠在一起的画面,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她才那个旁边拖来陪护椅打开成了一张床,往上一躺,“你说得对。”
晏景寒看着孟南溪的操作,又看着自己留出足够两人睡觉的地方陷入了沉默,眼底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他真的记得没有对南向晚做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可是当时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记住的真的是真实吗?
晏景寒也不敢保障,他只能强撑着笑容,伸出手帮孟南溪盖上被褥。
“好好休息,晚安,溪溪。”
孟南溪也点头,随后背过身去,再也忍不住悲伤。
她是女人,自然就介意这些,但是她也不想离婚,难道和晏景寒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这个问题,是个无解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