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溪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紧闭着双眸。
等着死亡的到来。
可是简纯似乎就想要欣赏她的害怕,小刀轻轻的划过脖颈,绽放出一串儿血珠子。
“孟南溪,你求我……求我放过你……”
简纯轻笑着,她的小刀划过脖颈,顺着脖子往下缓缓划动着。
一直到了腹部……
“这里有你的孩子,是吗?我的孩子都没有了,凭什么它还能活着?”
“简纯,你不是疯了,你是故意的!我求你,你也不会放过我……”
“简纯!”
晏景寒冲了进来,他看到这一幕连呼吸都快忘记了。
他早晨看简纯不在了,透过监控发现是公司的方向。
于是赶了过来,没想到她要对孟南溪下手。
简纯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她嗫嚅着唇,“景寒哥哥,我的孩子没有了……为什么她却怀上了?”
她的一滴泪砸在孟南溪的脸颊上,滚烫又之热。
这番模样看起来好像她是为情所伤一般。
只有孟南溪知道,这一切都是她演的戏。
“景寒哥哥,你都不要我了,那我不如去死了好了……”
简纯哭着,拿着小刀的手微微发抖着,每一次的颤抖都让人怀疑她会一刀刺下去!
晏景寒看着这一切,心沉入了谷底。
简纯微微歪头,脸上露出又哭又笑的模样,“你不愿意过来吗?”
她拽着孟南溪的头发来到了窗边,小刀比在了她的脖子上,“景寒哥哥,你选择谁?”
孟南溪还有些发烧,她的身体再次软绵无力,只能背靠着玻璃勉强站立。
“先稳住,这个女人疯了。”
陆重书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你可别冲动。”
“说啊!景寒哥哥,你要谁!”
晏景寒脱掉外套,一点点朝着窗边走去,似乎眼中根本看不到孟南溪。
他专注深情看着她,“简纯,别闹了。”
简纯有一瞬间的触动。
孟南溪明知道在演戏,可是看着晏景寒这么深情地对着另一个女人说出这些话,她还是有些难受。
她借助着玻璃,双手仅仅攀着旁边的铁架子,小刀就在脖子上。
可惜简纯被晏景寒吸引,只要她够快,就能躲开。
“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景寒哥哥,你喜欢的人是她!我要你承认喜欢我!”
简纯再次恢复疯癫的模样,她的头发凌乱,手上的刀再次逼近孟南溪的脖子。
她一把拽着孟南溪的头发,把她扯到自己身前,“孟南溪!你想去哪儿?”
“简纯!”晏景寒大喊一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孟南溪朝着旁边躲开。
陆重书配合着晏景寒直接扑过去,两人死死把简纯压在身下,抢走了她的刀。
简纯怒吼着,喊叫着,忽然昏死过去。
陆重书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他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好像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孟南溪撑着地面坐起来,她的额头上也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身体更是虚脱的难受。
“溪溪!”
晏景寒抱住了她,像是失而复得宝贝一样,拉在怀里不肯松手。
“太危险了。”
陆重书听到这话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了,救护车来了,先把简纯送上车吧。”
他擦掉额头上的虚汗,无奈的叹气。
“晏总,你可真是祸水啊。”
晏景寒扶着孟南溪起来,想要拉着她去医院。
孟南溪靠在他的怀里,深呼吸着,半晌才缓和过来,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渗出鲜血。
“等一下,陆总,我拿回家做这些,晚上给你效果图。”
孟南溪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当初她是怀着怎么样的热爱进来的,现在丝毫不减。
在晏景寒面前,陆重书哪里敢叫她干活,“你也被吓到了,先去爆炸一下,明天晚上之前给我。”
从始至终,晏景寒的脸色都很不好。
一直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过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孩子也很健康的时候。
他依然那副模样。
孟南溪回头看着他,握着他的手不断的按压着。
“怎么了?不高兴?”
“溪溪,太危险了,回家吧。”他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孟南溪出事儿了,他怎么办?
“不用害怕,我没事儿。”
孟南溪摸了摸脖子,还有些疼,她颇为委屈的指了指,“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渗血了?”
晏景寒就算再生气,也不会不管她。
刚低头凑过来,孟南溪快速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晏景寒察觉到脸颊上温热的触感瞬间消散,他的眼睛都亮了。
还想装着生气,可是上扬的唇瓣却出卖了他。
“溪溪,我该怎么办……”他有些沮丧,这些年来他所有的一切顺利,许久没有这么担惊受怕的情绪。
“哪位是简纯的家属?病人已经醒了,她要求见你们。”
医生从隔壁病房出来。
晏景寒虽然神色不悦,可想起来简纯现在的处境,只要牵着孟南溪进去。
简纯躺在病床上,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样。
她侧身看着两人,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底浮现出哀伤。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早晨情绪就不太对,偶然间听到萧阿姨说你怀孕了,头脑一热就冲了过来。”
她眼神真挚,如果不是孟南溪见多了这个样子,恐怕还要真的被骗。
“我妈?”晏景寒询问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嗯,昨天的事情也是萧阿姨的主意,我真没想到会因为萧阿姨失去我的孩子……景寒哥哥,南溪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说着简纯哭泣着,好像真的那没有生机的小鸟。
医生也站在旁边,“病人是中度抑郁症还有轻度焦躁,还请二位先出来吧。”
孟南溪回头看着她,简纯依然低头哭着。
出了门,晏景寒再次询问。
“简纯情况如何?”
“病人近日压力过大,加上失去孩子,身体激素水平快速下降,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还希望家人谅解。”
孟南溪听着,可完全没有听进心里。
简纯这个人拥有这么强大的心脏,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用来做赌注,怎么不可能是装的呢?
此时屋内的简纯。
她擦掉了眼泪,掏出镜子微微笑着,唇瓣一开一合。
“萧阿姨,你利用了我……那我也只好给你泼泼脏水了,只有这样,我才是景寒哥哥心里唯一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