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黎气急败坏,又尴尬又窘迫,恨不得把这狗男人的嘴巴缝上。
一句玩笑话,他能记到现在。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就是来找她算账的。
她瞪着他被黑夜模糊的俊美轮廓,反唇相讥。
“是,你的手机号是我泄露的,谁让你下午占我便宜,对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方法。”
“小人?呵,苏黎你长能耐了。”
男人盯着她叭叭叭不断输出的小嘴,眼底笼罩着深不可测的黑。
苏黎不以为意冷笑,一字一顿,“还是小叔叔教得好。”
霍南爵太阳穴突突直跳,随即唇角一勾,“现在说的义正言辞,吻你的时候不也挺享受?软成一滩水的是你,沉醉其中的也是你,现在装成了贞 洁烈女,给谁看?”
苏黎瞳孔剧烈紧缩了两下,眼眶红了一圈,咬着牙,“霍南爵,你无耻。”
“这就无耻了,还有更无耻的,你要不要试试?”
她浑身血液倒流,全身发抖,忍着眼泪,“这么羞辱我,你很开心?”
质问的音调带着些许哭腔,霍南爵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些重了。
正要解释,苏黎点点头,嘲讽的声音又响起,“好,如果是这样,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两清了,你可以滚了......”
“两清”两个字瞬间触动他大脑皮层的开关,眼底的戾气翻滚。
苏黎话音没落,就感觉到捏着她下颌的手猛地用劲。
吃痛的叫了一声,就听到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落在耳边,“就这么想一脚把我踢开?苏黎,别忘了,你是我花钱买来的。说滚的权利,在我,不在你。”
她倔强的仰着脖子,冷冷的凝视他,“不用你提醒,晚点就把钱还你,现在可以滚了吧!”
男人死死盯着她,脸色阴沉的厉害,周身凝聚着低气压,捏着她下颌的手越发用劲,指关节泛白。
苏黎疼得眉头直皱,可倔强的愣是一声也不吭,就这么无声的跟他对抗着。
良久,才听到霍南爵从胸腔里溢出一声冷哼。
随即俊美的脸庞凑近她一些,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情绪,但喷薄在面上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与其还钱,不如用身体吧,毕竟,对你来说,更轻车熟路。”
苏黎瞳孔重重的颤动,一股极尽羞辱在胸腔荡开。
不等她反应,一双大手刺啦一下,拽下她的毛衣,露出雪白肩,一股冰凉的触感袭上肩头,下一秒,让人头皮发麻的刺痛感传遍四肢百骸。
“疼.....”
她皱眉惊呼,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吻顺着冷白纤细的脖子往上,男人低沉的嗓音贴着她唇瓣响起,“你这张嘴,只配喊疼。”
随即便是更为屈辱的撕扯。
苏黎眼泪盈满眼眶,要掉不掉,可怜至极。
是啊,一个玩物,怎配反抗。
可.....她当够了这个玩物!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在楼道里响起,无人的夜,冷风吹过,是那样的突兀。
突兀到,坏了的声控灯又亮了一下,电流滋滋啦啦响了一下,又陷入黑暗。
一记耳光,打断了霍南爵所有动作,也打断了他失去的理智。
他顶了下有些腮,抹了一下嘴角,有湿濡的感觉,出血了。
显然这一巴掌没少用劲。
他丝毫不怀疑,她手里要是有搬砖,直接让他爆头。
他冷笑一声,盯着她看了几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苏黎,你真狠。”
她脸色煞白,手都麻了,几乎用了全身力气。
很担心,霍南爵动动手指头,就把自己给灭了。
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这对高高在上的霍南爵来说,是莫大的屈辱,也是挑衅。
她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是你先耍流氓的,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就不是巴掌那么简单了。”
“怎么,还想要我的命?”男人脸色阴沉,语气是说不出的狠。
她心尖颤了颤,没敢还嘴。
霍南爵却把她不说话,当成了默认,眼底一丝受伤划过,随即便被铺天盖地的寒意覆盖,捏着她下巴端详了一会,发出一声轻笑,说不出的轻蔑,“你也不怎么样,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他后退一步,松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一巴掌,还有泄露我手机号,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明天我律师会联系你,商讨赔偿问题。”
他想了想,冷笑一声,“既然要两清,两千万的连本带利岂是你一个人说的算,明天我律师也会跟你算的清清楚楚,你做好准备吧。”
苏黎双腿无力的贴着墙虚虚的站着,面对他的威压丝毫不退缩,目光穿透黑暗,直视他,“好,我等着。”
男人又扫视了她一眼,轻叱一声,转身离去。
苏黎看过去,黑暗笼罩着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的背影挡住了月光,随着他逐渐走远,月亮也逐渐显露出来,照亮了她一身狼狈。
她轻叹一声,缓缓瘫坐在地上,望着散落一地的生活用品,庆幸天黑,他没发现这些东西都是孕妇专用。
霍南爵上了车,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霍总。”
是一个青年的声音。
“有一笔债,明天帮我算算。”
“.....什么债?”
还有人敢欠霍家太子爷的债,属实胆大包天。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烟雾笼罩了眉眼,看不出情绪,转眸透过车窗看向苏黎所住的楼层,见灯光亮起,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情债。”
“......”
次日,天没亮,苏黎手机就响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摸出手机,放在耳边,“谁啊?”
对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苏小姐你好,我是霍总的律师肖放,中午有时间吗,约你聊一下关于霍总的赔偿和两千万的本金和利息问题。”
一听是霍南爵的律师,苏黎瞌睡虫瞬间都跑光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睡在她脚边的三花被惊醒,不满的对她喵喵叫了两声,然后,头一歪,又懒洋洋的睡了过去。
苏黎用脚蹭了蹭它柔 软的毛发,看了眼时间,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是不是只要全部算清了,他就不会纠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