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落,周边出现了七八个保镖。
围在外侧,严丝合缝。
的确,没有他的允许,他们走不了。
苏黎气急败坏,“霍南爵,你这是非法的,我们可以报警。”
男人神色一松,后退一步。
苏黎以为他这是有顾虑了,心里一松,下一秒,就见他侧头吩咐保镖,“重新安排一个妇科医生做检查。”
显然,他还不死心,也不相信给她做检查的医生。
苏黎心又是一提,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担心。
霍南爵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怎么?怕谎言被拆穿,不敢再做一次检查?”
她呼吸一紧,随着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意顺着血液流进心里,结了一层冰。
陆时瑾挡住霍南爵的视线,冷声道,“霍总,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
“就逼你了,你又能奈我何?”霸道强势,又带着不容置喙。
苏黎胸口起伏了两下,“霍南爵,你别太过分。”
“过分?”男人冷笑,“更过分的,昨天你不是见过了?”
“.......”
她呼吸一痛,别开眼睛,不想看他。
这时,保镖回来,同时跟着的还有周易,“霍总,已经安排好了。”
霍南爵看向苏黎和陆时瑾,“走吧,二位。”
苏黎知道自己的肚子经不起查,当然不想去,可若是拒绝,就说明她说的是假的,这个孩子就是霍南爵的,那她更走不了。
她只能祈祷检查过程中,跟医生传达一些信息,让她跟之前那个医生一样,帮助自己。
可她显然低估了霍南爵的谨慎,检查过程中,他全程在场,根本不给她机会。
医生将孕检单递给霍南爵。
苏黎手心全是汗,低下头,血液逆流。
“孩子十七周,不到十八周,还算健康,就是母体太过虚弱,需要静心修养。”
医生的话落在耳边,苏黎松开攥紧的手,心里一松。
不到五个月的孕期,跟她之前说的差不多。
霍南爵盯着孕检单上的怀孕日期,再看了看苏黎小腹微微隆起的肚子,目眦欲裂。
若是他的孩子,孕期最少也有六个多月,二十七八周......
他骤然捏紧了手里的孕检单,阴狠又冷冽的目光扫过苏黎,“你说过,你们清清白白,还说,你只有我一个男人。”
苏黎直视他,“很显然,骗你的。”
“你嘴里的话,有多少是真的?”他神情悲痛的问。
苏黎一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他眼里看到一丝伤心和悲痛。
等她再去看他时,发现哪有什么悲痛,分明和往常一样的冷沉淡漠。
她别开脸,看向别处,语气里是无奈,“若不是你总逼我,强迫我,我无力反抗,只能与你虚与委蛇,谁也不愿意说假话。”
“我逼你,强迫你?”
男人猛地钳制住她的下巴,似乎是被刺激到了,眼尾猩红,带着能将她撕碎的怒意.
“我早该知道,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对你的好,你从来不提,对你的不好,你一次次挂在嘴边,说什么不想当小三,不过是想摆脱我,投到别的男人怀抱的借口。”
他质问的话说完,一把甩开她,似乎嫌她脏似的,擦了擦指尖。
在一旁沙发上慵懒的坐下,长腿.交叠,手里把玩这一个金色的打火机,点了根烟,透着朦胧的烟雾,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在一起两年,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苏黎,背叛了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承受住我的怒火?”
苏黎眼眸一颤,咬着唇,坚持说,“我没有背叛你,跟你断之前,我的确只有你一个男人,我和师兄也是在和你断了之后,才在一起的。”
“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不会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
苏黎握着轮椅的手紧了紧,身体微微轻颤。
陆时瑾将她挡在身后,承受霍南爵所有怒气,“我跟黎黎相遇,是在海城医院,当时你和徐小姐在一起,黎黎身体不舒服晕了过去,是我把她送进急诊室,在那之前,我们没有任何交集,以霍总的能力,完全可以查到。”
“之后,我们交集也少,不过是同事,真正在一起,是她跟你断了之后。如果霍总硬要给黎黎按一个背叛的罪名,那就冲我来吧,我是她的男朋友,有义务护她爱她,她现在是个孕妇,承受不住你的怒火。”
“男朋友?”
霍南爵眯了眯眸子,呲得一下,徒手灭了烟头上的火星,指腹被烟头烫的发黑,像是没有知觉一样,浑身暴戾之气散开,死死盯着陆时瑾,声音冷到骨子里,满是冷嘲.
“她跟你说过,昨晚你像狗一样被打趴下,她委曲求全求我放过你吗......”
“霍南爵!”
苏黎听不下去了,咬着牙,冷冷的盯着他,“你一定要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才开心吗?”
男人冷笑,又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怎么?怕我说实话,影响你们的感情?他不是要替你承担我的怒火?我的怒火,就是你在我身下身娇体软的情态和点点滴滴,他要是想听,我就说给他听。”
“你不要脸!”
“脸?”男人神情骤然冷了下来,“在你们珠胎暗结,有了这个野种的时候,我还有脸吗?苏黎,你也配跟我提脸?”
野种?
苏黎恼火,都快气哭了,“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的孩子!”
“这就维护上了,怪不得之前那么抗拒给我生孩子,原来是肚子里早就揣了一个。”
他声音里满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