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就是这么深这么激烈的吻,苏黎有些受不了,眼眸含着水光,娇嗔瞪人的样子,简直要人命。
霍南爵坐在床边,呼吸急促了几分,脸埋在她颈侧,轻轻喘着气息,“真想死在你身上。”
苏黎滚烫着脸颊,推了推他,不想一大早聊这么大尺度的话,转移了话题,“所以那味染你身上了?”
“嗯, 你的猜测应该是没错了。”
苏黎嘶的一声,倒臭一口凉气,摸着他头发说,“他们还真是大胆,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就敢在一起。”
霍南爵轻笑,抬起头,啄吻了一下她的又红又润的唇瓣,“这算什么,以前的我们不也是这样?”
苏黎瞪他一眼,让他闭嘴,又开口说,“章婉蓉跟霍行州同床共枕竟然都没有发现,太离谱了。”
更何况,章婉蓉还是一个疑神疑鬼的人,看到霍行州身边有个女人就大呼小叫的,却没想到竟然有一日被自己最没有想到的人偷了塔。
霍南爵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霍行州这个人行事缜密,心眼子多,十个章婉蓉也不是他的对手,想诚心隐瞒自然是能瞒得住,这次要不是因为霍一野和钱多多的事情,我们也不会知道。”
“霍一野也是惨,上来就是这么炸裂的瓜,还差点丢了小命。”苏黎由衷的感叹。
“那晚他跟我打电话,应该是要我跟说这事,这俩人凑到一起,估计也是为了霍氏而来。”
以前他可能还不会想到,但现在姜芜有了5%的股份,霍行州的确有那觊觎的心思,稍稍一联系,就不难猜了。
“那你打算怎么样?”
“先静观其变,不打草惊蛇。”
“嗯。”
又过几天,姜芜从医生那里收到了好消息,人工授精的胚胎成熟了。
几天的焦急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她信息欣喜万分地以要去外地演出为借口,悄悄在妇产科办理了住院手续,住进了VIP病房,开始植入胚胎。
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默默等待好消息。
不过在这等待过程中,也不能闲着,苏黎那个碍眼的东西也该消失了。
这么想着,她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该你上场了。”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姜芜勾唇一笑,“放心,之前许诺的我不会食言,就看你是否有一举送苏黎去死的决心了。”
“我保证,你会安然无恙,衣食无忧,你想要的我都帮你达到。”
“祝你好运,可别让我失望啊。”
说完,挂了电话,望着外面的明月,喃喃自语,“霍南爵,你很快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钱多多拆线之后,伤口肉眼可见的恢复,一天一个样,住了半个多月的医院,不见天日,又天天吃营养餐,早就嚷嚷着嘴巴要淡出鸟了,想吃苏黎做的辣味的菜。
咨询医生之后,确认可以少吃点,苏黎便决定回去给钱多多做些她爱吃的菜送来,于是回去的路上,半路拐去了超市买菜。
她来到蔬菜区,正要挑几个茄子做油焖茄子,有一个人先一步将她看中的茄子抢去,本以为是巧合,没做技巧,又去拿另一个茄子时,再次被人抢走,便有些恼火了,转头看过去,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对面。
认出来人,她眉头一挑,“白小姐这是故意找事?”
抢她茄子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茉。
她的肚子比上次见更大了一些,过得似乎并不是很好,神情有些憔悴。
她的来意很明显,就是来找苏黎的,“我有话跟你说,聊聊。”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聊的。”
白茉眼底对她的敌意不假遮掩,她不得不防。
“难道你不想知道霍南爵对我做了什么吗?”
“不想。”
说完,她推着推车离开,并不打断跟她在这说那么多废话。
“苏黎,只要你离开霍南爵,把他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苏黎像是没有听到,脚步不停,径直离开,去了生鲜区。
白茉眼神阴狠地盯着苏黎的背影,勾唇一笑,“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买完了菜,又去零食区逛了逛,买了一些霍无忧爱吃的零食,就要去付款区结账,这时白茉扶着肚子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苏黎脸上出现不耐之色,“白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有话跟你说。”
“可我并不想听。”
“那就由不得你。”
说完,她余光扫了一眼监控,勾唇一笑,扣住苏黎的手,不让她离开,“我说过,离不离开霍南爵,我会让你后悔的。”
苏黎挣脱了两下,没有挣开,“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要不是你突然出现,霍南爵会弃我于不顾?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也是我先爱上他,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们再无可能,凭什么?啊?苏黎你告诉我凭什么?”
此刻的白茉有些癫狂,拉着苏黎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我哥因为他而死,让他照顾我,可他却背信弃义,毁了我,我不甘,我不服,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苏黎皱眉看她,“是你自己作死,跟霍南爵有什么关系,他对于够仁至义尽了,是你还想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栽赃给他,那就不要怪他断了你的念头。”
“呵呵,他这都跟你说了,看来他真的很在意你,你们真的很相爱。”
“可怎么办呢?我偏偏看不得你们在一起,拉着你坠入无边的地狱也算是值了。”
苏黎还没弄清楚她什么意思,白茉突然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刀,刀锋锐利,一抹寒光掠过,苏黎眼睛被闪了一下,下意识闭了下眼,又很快反应过来,剧烈反抗。
正要呼救, 白茉那把刀对准了苏黎的腰,冷声警告,“你可别出声,这刀削铁如泥,是这超市最锋利的刀,要是伤了你,可别说我心狠。”
那把刀就抵在她腰侧,只要稍一挣扎,就好刺入她的身体,她有些紧张,心口凝重的厉害,“你、你想干嘛?这里是超市,大庭观众之下,你要伤了我,你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