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脸颊更红了,挣脱了两下没有挣脱开,又羞又恼,“霍南爵,你别耍流氓,无忧还在这。”
他俊脸蹭了蹭她,“她睡着了。”
言外之意,可以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苏黎听出弦外之音,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脸,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玩意......”
“你!”
她话音未落,男人便迫不及待开口,“想的是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苏黎:“......”
老男人撩起人来,真是不要命。
她保持着理智,示意他放开自己一点。
霍南爵当真只是放开一点点,将她转过来,掐腰一抱,放在洗手台上,见她圈在怀里,仰头看她,“苏苏,我无数次庆幸你还活着,好在你还活着。”
苏黎想到之前他说要为自己殉情的事情,抿了抿唇,“如果我真的死了,你真的打算抛下女儿也死?”
“我会为她安排好一切,没有后顾之忧,安心赴死。周易和张安会把我跟你埋在一起,就埋在后山风景秀丽的地方,这样我就可以永远陪着你。”
苏黎眼睛一热,抓着他肩膀的手一紧,哑声说,“霍南爵,你不可以这样,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没有你,就没有霍南爵,他可能早已经在七年前就成了一个疯子了,是你治愈了他,也是你拯救了他,所以你不能不要他。”
苏黎鼻子酸酸的,端详着神色看他,“如果我没有出现在霍家,你预计如何?”
霍南爵反问,“你说呢?”
她摇头,“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一向是难猜,我猜不到。”
他倾身抱住她,低声说,“我会再次接近你,跟七年前一样,蓄意而谋,徐徐图之。”
没有这两年,他的做法也许会是不再打扰她,放她平淡安定的生活,可这两年过去,对她的爱意明知道她已经不在的情况下,只增不减,霍南爵便知道,他忍不了多久的,还是会去找她,接近她,让她回到他身边。
苏黎搂着他脖子,踢着腿,看着他的眼睛,“可是过去两年,你真的伤我很深,骗我很多,霍南爵,我怕了,我不敢堵了。”
“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苏苏,请再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我不要求你给我回应,我只希望你别排斥我在你身边。”
“我会重新追求你,给你足够的安全感,直到你觉得我可以让你放下戒心,你再接纳我也不迟。”
他蹭了蹭她,缓缓抬眸,“可以吗,苏苏?”
苏黎盯着他认真地眸子,认真思索了很久,才点头,“嗯。”
霍南爵欣喜若狂,将她抱在怀里,很久不松。
直到苏黎身子因为坐的时间太久有些麻了,霍南爵才将她放在地上,低头亲了亲她的发,由衷的说,“苏苏,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
因为她面对老爷子的质问,毅然决然地选择跟他站在一起,也因为她答应给他一个机会。
苏黎推开他翻个白眼,“再耽误下去,你女儿就不开心了。”
那小丫头还没洗澡呢。
霍南爵一笑,出去了,将霍无忧抱进浴室交给苏黎。
给小丫头洗完澡,苏黎要去洗澡,突然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对霍南爵说,“我没有衣服。”
霍南爵轻笑,从衣帽间里拿出他的衣服,“先穿我的,明天让张安送来。”
苏黎接过他衣服点头。
夜深人静,一切好眠。
可是苏黎却做起了梦,浅浅地哽咽声在深夜里响起。
苏黎被困在梦里,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看着满地血色痛苦流泪。
“苏苏。”
“苏苏。”
有人喊她,一声高过一声,紧张又担心。
霍南爵又喊了两声,才把苏黎从睡梦中喊醒,对上她无助的眸子,心疼的要死,将谁在中间的无忧抱在一边,将她抱在怀里,“是不是做了噩梦?”
他伸手,抚着她的脸,轻哄,“不怕,有我在。”
苏黎窝在她怀里,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完全裹挟着她,她才缓缓回神,睁着含泪的眼眸,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无意识地伸出手抚摸,喃喃出声,“我梦到你满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
太真实了,那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的好像着真的要发生一样,她害怕浑身发抖。
他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吻着她发顶说,“别害怕,没人能伤害我,我没事,我们所有人都没事,嗯?”
她点点头,闭着眼,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和好闻的气息,“霍南爵,你要好好的,无忧也要好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嗯,我们都会好好的。”他请拍着她后背,“睡吧,有我在,我守着你。”
她点点头,眼皮子很沉重,缓缓地又在他怀里睡去。
她的呼吸均匀下来,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我会守着你和无忧。”
次日,霍无忧一早就醒了。
一张眼看到爸爸妈妈睡在一起,开心的捂着嘴。
霍南爵睡得浅,一听到动静就醒了,转过身,见女儿贼兮兮地看着他们,轻笑一声,将她捞在怀里,吻了吻女儿发丝,“早,宝贝。”
“早,爸爸。”
“宝贝,睡得好吗?”
霍无忧很精神,“抄袭无敌好,我还梦到我和爸爸妈妈一起打怪兽了。”
“哦,那打赢了吗?”
“当然,打的怪兽跪下叫祖宗。”
霍南爵轻笑,“你还真是我的小祖宗。”
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她轻点,“妈妈还在睡觉,我们先出去。”
“好。”
霍无忧没来过老宅,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在,张安带着她四处乱窜。
有脚步声响起,忙碌的佣人抬头,见是姜芜款款而来。
她一身素色长及脚踝的旗袍,早晨有些凉,肩上披了一件纯手工织的披肩,头发微微挽起,妩媚和温婉交织,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干活的佣人们纷纷低头问好,“姜夫人早。”
“早。”
姜芜微微颔首,目光静静地落在凉亭一侧的霍南爵身上,语气热络,“昨晚回来也没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