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苏黎回答,霍南爵伸手,从苏黎手里抽走手机,“跟你有关系吗?”
钱多多:“???”
“卧槽!你哪位啊!”
怎么那么像霍狗?
“你闺蜜老公。”
霍南爵说完,反手挂断了电话。
苏黎瞪他一眼,“别瞎说。”
他挑眉,“我是你男人,不就是你老公?”
苏黎懒得跟他掰扯,夺回自己的手机,给钱多多发信息说明情况,以防她担心自己。
“干什么去?”
霍南爵见她起身,目光也随着她身体而动,问了一句。
“换衣服。”苏黎从床上拿起一个纸袋子,去卫生间换衣服。
男人从身后抢过纸袋子,翻出里面的衣服,仍在床上,“就在这换。”
苏黎皱眉,“你什么癖好?”
喜欢看人换衣服。
他搂着她仅穿着自己衬衫的腰肢,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脖颈,“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就伸手去解她衬衫的扣子。
她一把攥住领口,“你、你别乱来。”
“只是帮你换衣服,你想哪去了?”他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你要是想了,我也可以奉陪。”
“我不想,也不要!”她拒绝的干脆。
“你要。”霍南爵看着她,“以前又不是没有穿过。”
“那不一样,以前那是.......”
对上他的眸子,苏黎声音戛然而止。
“那是怎么?”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追问到底。
苏黎无奈,“霍南爵你别这样......”
“那你就让我帮你穿衣服。”霍南爵揽着她的要,往自己胸前带了带,“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的,好好说,你不听,那就别怪我用另一种方式让你变乖了。”
他扫了一眼身后的的大床。
苏黎后脊背一寒,无力感蔓延四肢百骸。
明晃晃的威胁。
一如既往,她在他面前,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她咬着牙,转过身,背对着他,“你从后面帮我穿吧。”
见她已经松口,霍南爵也没有再纠结前面后面了。
“好了。”
他将她裙摆整理好,又站起身,扒拉开衬衫的衣领,低头吻了吻苏黎好看的锁骨和脖颈上的吻痕。
“你够了!”
脖颈的刺疼,她将他头推到一边,恼火的说,“弄成这样,我怎么见人?”
“那就不见人,正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
苏黎懒得理他,从包里翻出遮瑕膏。
自从怀孕,很少化妆了,为数不多的化妆品也都换成了孕妇专用。
她手里这个遮瑕膏就是。
苏黎站在镜子前,把衣服遮不住的暧昧痕迹全部涂上遮瑕膏。
片刻后,痕迹没了,苏黎满意了,霍南爵却是不爽了。
扬手将她的遮瑕膏扔进垃圾桶。
“你干什么!”
苏黎狠狠推了他一下,立即弯腰将遮瑕膏捡起来,双眸瞪圆了,“我才用了两次,很贵的好吗?”
三百多块钱呢。
“这玩意看着碍眼。”
苏黎对他翻了个大白眼,“没有它,我就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尤其是她单位本就人多。
学生和同事还以为她多饥.渴。
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时候,工地的工人已经开工了。
出宿舍的时候,看到昨晚心脏病发男人的妻子一边哭一边在收拾行李。
前路迷茫,又没了经济来源,一家几口就剩下她一个劳动力了。
苏黎看着她洗的发白的衣服,又看了眼打电话的霍南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
决定虽然无情,却是对的。
她也没资格让他改变决定,收留那对夫妻。
苏黎将包里仅有的五百现金,连同从林总监和周易那借的两千,一同塞进梁监工手里,“麻烦把这钱给哪位大姐,也算是我一点心意。”
“这......”
梁监工想说什么,苏黎转身上了车。
“竟做一些无用功。”
霍南爵弯腰上车的时候,评价了一句。
苏黎恼火,“那也比你冷血无情的好。”
“我冷血无情?”
“难道不是?”
霍南爵盯着她愤怒的脸,扯动了一下唇,想说什么,却又变成了,“随你怎么想吧。”
苏黎冷哼一声,对前面的司机说,“麻烦送我去高铁站。”
霍南爵转眸的看她,“你使唤的倒是顺手,那是我的司机。”
“那到了市区,直接把我放在路边。”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霍南爵,请示他的意思。
霍南爵摆手,“高铁站。”
“是。”
苏黎余光瞥了他一眼。
心想,还算他有良心。
车子在高铁站停下,苏黎见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也没有跟霍南爵告别,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一路检票进站,在发车还剩两分钟里,上了高铁。
她庆幸自己跑得快。
然后朝自己所在的车厢和座位走。
过道里都是刚上车举着行李箱放行李的乘客,有些拥挤,苏黎的车座又是在最前方,需要挤过这个车厢,难免要跟人刚发生碰撞。
“小心!”
突然头顶的行李箱没有放稳,滑落下来,眼看就要砸到苏黎,伴随着周围人一片惊呼,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拖住了快要滑下来的行李箱。
苏黎被人一拽,撞进了一个宽阔有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她微微一愣,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流畅的下颌线和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你......”
霍南爵睨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笨死你得了,便右手一用力,将行李箱推回了置物架,并且放稳,牵着苏黎的手往前走。
男人身上生人勿进的低气压和凌厉的气场,让堵在过道的乘客,纷纷自动让出一条道,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苏黎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