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怎样的精神,余子不会有,也没有见到过,或是听说过什么人有这样的精神。
他知道的那些,没有经历过,即便是经历过,也是一心一意的追求自己的强大,其他人屋子里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果是他自己,自然会想方设法离开这里,怎么会去考虑一个老头,看着全身上下都是古怪的老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一直围绕在他的身上。
“我并不以为你们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如果你们都能够从这里离开,也就没有必要去两大宗和神都求援,你恐怕还不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
彭仝毫不在意的说到,他在这里已经数百年,虽然只是一个凡人的几百年,却也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余子没有接话,看着那道灰色的线,能够感受到里面那种危险到令人发指,或许他真的很想去尝试一下,彭仝说的也不无道理。
没有人会选择用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彭仝在寿春镇里的街道上行走,余子就跟在他的身后,踩在那些草地上,那些春意盎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有枯萎的迹象,只是过去不远的距离,那些草叶已经不再是那么光鲜亮丽。
“寿春镇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之前看到这里的那些人,对于这里的并没有太多的依恋,是不是这里出过什么事情?”
彭仝的脚步没有停下来,余子也没有停下来,他们一直走着。
“他们如果不离开这里,那便是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能是死在这里,他们受不得一点瘴毒的侵害,如果只是为了依旧故乡,把自己的命留在这里,我宁可他们没有依恋。”
彭仝的语气非常冷,就像腊月寒冬一样。
“况且,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的,不只是离开时的依恋,还有对你们的同情之心。”
余子不懂,他经历过的事情太少了,四十多年的时间,很多事情还是不明白,就像彭仝能够让所有人都离开这里,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明知已经没有活路了,依旧会留在这里。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会考虑一下你的感受,在一个地方带了几百年,尤其是这几百年就是自己的一辈子,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即便是把整个寿春镇当成自己的家,也毫不为过。”
余子说到,他听过很多故事,有范师傅说的,有杂货铺那四个人说的,还有路上遇到的那些人说的,他听说过很多的故事。
“你这话说的很不错,我的确把寿春镇当成自己的家,同样寿春镇也是我的家,生活了三百多年,我已经没有办法割舍。”
彭仝走的很慢,就像是走着一步已经在想着下一步,应该迈那条腿,不紧不慢。
“我不像你们那些修行的人,一辈子便是这三百年的时间,一辈子在一个地方生活,我对这里的感情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三百年的时间,对你们来说犹如白驹过隙,只不过是一辈子里的一点点,你们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呢。”
“我只不过活了四十多年的时间,其中还有近三十年的时间,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什么事,不知道三百年是什么概念,也不知道一辈子是什么程度,不过,我会尽量的理解你正在的情绪。”
“我不需要你的尽量理解,天底下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理解的,即便是能够理解的事,也没有必要去理解,所以说做什么事顺着自己的心来,你会看到另外一片美丽的风景,就像这寿春镇。”
彭仝说到。
“我给你讲个故事,那是很久之前的一件事,至于多久我已经不记得了,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孩子,不知道一个人能够活到三百岁的年纪,也不知道世间可能会有修行的人存在,只知道把自己照顾好,然后努力的活下去就看了。”
“按理说一个人想的都应该是怎么让自己更好的生活,不应该是什么努力的活下去,只是那个时候的我是真的无法生活,周围的来着野兽,和妖怪让我束手无策,时刻要保证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被他们那口水滴到身上,不经历的人,永远不知道一帮可怕的人对着你虎视眈眈,你只能是接受。”
没有人所谓的奇遇,更没有什么仙人到这里把我救出来,有的只是一天有一天的找东西,和躲着那些人,直到有一天,这里突然出现了一块石头,石头砸到那个孩子的脑袋上,头破血流的场面,瞬间便夺走了他的生命。
或许是上天注定,或许是命运使然,孩子虽然死了,却依旧还活着,在他周围的那些地方,都被那颗石头的威力全部毁灭,地面上的那些野兽,或者是一些妖怪的尸体,如此安详的躺在地上。
小孩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对自己下口,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又突然都死了,只是看到他们的尸体上长出来一根又一根的小树苗,只不过书天的时间,已经是空空如也的地方,再次变成了一个郁郁葱葱的树林。
只要是树林存在的地方,总会有一些树林中的精灵出现,他们或者是丛林中活动的小动物,也有一些由林子里的一些奇特的地方,出现的小精灵。
小孩在这里生活了三年的时间,从路过的那些人的手中,知道了一个人应该是怎么活着,知道了作为一个人不应该一直露宿在外面,要住在一种叫做房子的东西里面,那些路过的人,还教过他克罗其他的事情。
“本来就是一个南来北往必经之地,知道了那个原来很危险的树林中,有了个这么一个地方,很多人都开始在这里从这里走过,他们有的人在这里留下了一些东西,有些人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家,渐渐的人多了这里便成了一个村子,后来成了一个镇子,到后来的镇子之外,再次出现了村子。”
时过境迁,很多事情都会发生,尤其是时间过了很久之后,有些事情就会被遗忘,那个孩子始终是在这里,在自己亲自盖的房子里生活,直到那一年,他二十多,正好是一个气血正盛,少不经事的年龄,很容易就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也很容易做出一些突破最下面那条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