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拿着一把斧子,在院子里劈柴,万福生在一边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虽然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想亲自上手去做一下,家里的那些人,却不让他有这个机会,唯恐他学会以后,就把这件事情死死的喜欢上,却不知道在试过的第一次之后,他就已经再也不想做这件事了,只是奈何这速度成了自己的任务。
接过余子手中的那把斧头,万福生开始学习这个家里不让他做的事情,只是拿起来那边斧头的时候,身体不由得下沉,斧头的重量还真是让他吃惊,尤其是想到之前余子和木头劈柴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看上去很轻松的。
余子去把水缸的水打满,虽然已经一年多没有做这件事,并没有生疏感,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三缸水打满了,至于剩下的那些,自然会有另外两个人去做的,把最简单的那套剑法重新练习一遍,这已经是余子新形成的习惯,也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形成了这个说不上好坏的习惯
。
余子没有一把真正的剑,用的是一根非常普通的木棍,他的动作很慢,慢的就像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一招一式都特别到位,就像是有人给他规范出来的,设定好的。不容许有一点差池。
万福生的柴劈完了,水也打完了,只是做完这些事情,他的手上已经磨出水泡,一个细皮嫩肉的小手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被掌手后的不堪。
“把这个拿去,第一次干活不能这么干,慢点,实在是来不及了,那个木头也会帮你的,谁刚刚来到这里不都是这个样子。”
余子收起剑式,万福生的事情做完了,他的剑也过了一遍,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收获,整个冬季只悟出来一个雪,每次都快要更进一步,只是每当快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都会被拦下来,就像是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能够让他一蹴而就的契机。
“宋哥,你刚才练的是什么,看着挺厉害的样子,能不能教教我?”
万福生最喜欢的就是那些自身有本事的,有能够在别人有危险的时候,仗义出手相助,只不过每次他都是做个梦,第一她没有这样的能力,另一个就是在来到玄武峰之前,他很少离开自己的家门,驮释和葛二蛋已经开始上山狩猎了,他还在家里享受着那本不应该是他的享受。
“你先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出来,无论是做什么,没有一个健壮的身体是不行的,打水不行,劈柴不行,耍剑不行,修行更加不行,你还需要不停的锻炼。”
万福生点了点头,余子没有说不教他,他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反而是以为余子不想教他,至于锻炼体魄,不论是能不能修炼,这都是需要他去做的,没有一个健壮的体魄,想要在这里坚持下去,不只是有点麻烦。
在这里做的每一件事,都与健壮的体魄有着直接的关系,即便是在这里做那些没有人愿意做哦事,他还是要留在这里,即便最后还是一事无成,他没有选择放弃。
余子和木头的区别在于,他能够耍剑,而木头不等,至于木头能够干什么,余子不知道,万福生也不知道。
万福生没有继续跟在余子的身边,从余子的态度上看,从这里学到一些东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还不如和木头学习一些比较常用的东西,至少在劈柴打水的时候,手上不会出现那些痛心的水泡。
余子没有因为万福生离开而恼怒,他没有什么能够教给他的,又何必在自己这里浪费时间,耽误两个人的时间,又不会有什么特别突出的收获,即便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基础,也不一定会得到。
相比之下,常年做这些体力劳动的木头,更适合训练万福生,他知道一个新手应该怎样避免那些没有必要的损伤,也可以告诉他怎么去做这些事情,能够让自己最省力气。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并不想是在教导他怎样去把一件体力事情做好,反而是木头交给万福生的做法,比原来还要费力,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余子不明白木头的做法,他并没有冲上去对木头劈头盖脸的说一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法,又何必去插手别人的决定。
每天的早上都会有人来到这里,把那些已经劈好的柴装起来,还有那水缸里满满当当的水,只用了一个非常小的口袋,就能够把那些东西全部装进去,余子虽然也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他的面前,用这种神奇的东西。
“今天的任务质量没有昨天的好,木头,你可不能因为来了两个人就懈怠了,赶紧把这两个人调教出来,没准再过一两年的时间,你也能够进入前面修炼,这不是你一直都在想的?”
那个人临走的时候说到,万福生看着木头,他没有想到自己面前这个人,竟然连最基本的修行都没有,难道这玄武峰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修行,还是说这个人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
看着万福生在发呆,木头严厉的说到。
“今天没有三百斤的柴,你的任务就不算是结束,还有五缸水,少一点,你明天就可以考虑是不是下山回家。”
万福生没有想到刚刚还在慢慢的,和自己说着注意事项的木头,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他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万福生不明白,木头也没有解释,把这一天的任务交给万福生,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绿甲》并不是只有万福生有,只要是来到玄武峰,而且还不能修炼,或者说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不能直接给他一个修炼的机会,这《绿甲》就是他们最基本的东西,只是修炼这项东西,虽然不需要修行灵力,需要的是一个强健的体魄。
木头还记得自己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论是劈柴还是打水,对于山上的那些修士永远都不是什么难事,在他来到这里之前,每天都会有人来到这里,把这些事情做完,他们只需要举手间,就能够把这些事情做的非常漂亮。
从木头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千斤木柴,九大缸水就成了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在这之前虽然也做过同样的事情,程度并没有这么大。
为了能够把任务完成,他忍着手上破裂的水泡,在深夜里把那些事情一点点的全部做完,只是他的想法很是不错,却没有考虑到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普通人,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普通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还没有完成一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打水要去渭水,砍柴要去柘林,两个地方虽然并不是很远,相同的特点,距离木头住的那个地方,有一段距离,即便是像平时那样走着,也需要三炷香的时间,再加上还要在渭水柘林中把水和木柴弄好,一次次的来回运输东西,更是要耗费时间。
即便是相同的事情,在不停的做着,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失去原有的那份耐心,或者说是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他是会累的,木头只是木头,并不是石头,也不是铁头,他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没有放弃,即便是在第一次没有完成任务,被上面来人训斥,第二次又一次没有完成任务,同样的结果出现在他的面前,第三次,他的到了一个警告。
“如果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留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即便是在山下你有多么厉害,现在你在这里,和一个废物没有一点区别,甚至还不如一个抗揍的废物,至少抗揍的废物能够在被群殴的时候,保住自己的命。”
木头一直都记得那个人的话,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是没有问过,只是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一个连自己最基本的任务都做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知道别人叫什么,你难道还有什么痴心妄想?”
木头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骄傲的眼神,每次想到那个人的眼神,都能够让他心中升起一股火,这么多年的时间,陪伴他的不是什么小猫小狗,也不是灰太狼,而且,每次想到,或者是见到的那个人的眼神,总是让人能够忍不住的,想上去痛揍他一顿,让他知道最垃圾的人,他们的心中也是会有怒火的,只不过会在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连本带息的,还给那个曾经让他们满腔怒火的人。
余子不知道木头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能他的经历要比自己还要凄惨,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人,还没有一个家,整天都在想着修仙的事情,心中的那份怒火迟迟不发,他还在等着,等着一个机会,这一天,他听到那个人的话,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这并不是那个人第一次说这句话,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不过是为了愚弄一些人,他们编造出来的谎言,如果是真的,在第一次之后的不久,不是应该就有消息了,只是那个消息的反射弧有点长,到现在依旧还没有来到这里。
余子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去打水,十大缸的水,和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区别,那个时候的水用来烧火做饭,这里的水用途就不只是这么简单,可以用来修炼,还可以用来洗澡等事情,唯一不用的就是饮用,那些人用的水都是玄武峰的一个水潭里的,玄冥水潭。
“明天就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你的那件事,我可是一直都在帮你照看着,要是在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能怪我对你的事不上心。”
一个人对一件事,大都会习惯性的用温和的方式解决,除非那个人有暴力倾向,那就要另当别论。
木头对这个人的话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了,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有了另外的收获,也就是《绿甲》,一个专注于防御的功法,修炼起来也是非常难的,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就算是修炼,也只会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水木华庭,虽然只是一个打水劈柴的地方,却有一个看起来非常不错的名字,就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木头,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惊诧,就是杂役间的那些人,也很难享受到这样的名字,至少听上去很是高大上。
水木华庭在玄武峰的东边一个山坡下,这里人迹罕至,除了那个每天都要来一次的家伙,很少会有人来到这里,尤其是这里的灵力相比于其他地方,很是稀薄,根本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这里,他就是这里的老大,虽然没有属下。
“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我要是一直等着你的消息,恐怕要在这里孤独终老,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差不离的婆娘,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要丢死个人了。”
等到那个人走了有很大一会的时候,木头这才对着那个人离去嗯方向,破口大骂,看他的样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等那个人走了,还要再等一会,才能够做出这样令万福生感觉诧异的事情。
看着木头的样子,万福生不明白,那个人刚刚说要帮他的,为什么木头转身就对这个人破口大骂,这有点超出他的激烈范畴。
“别在哪里胡思乱想的,把我刚才交给你的任务做完了,你就可以歇着了,至于明天的任务,和今天一样,什么时候你觉得做这些事情,对你已经没有挑战性,你在过来找我,我会让你做一些有挑战性的事情。”
木头没有和他解释,只是很随意呢说了一句话那些一本书躯壳水木华庭的东边,那里有一片空地,在空地的旁边还有一个乱石堆,木头走过去,对着那乱石堆就是一拳。
在挥出这一拳的时候,木头的身上出现了薄薄的一层绿光,把他保护在其中,尤其是刚刚打石头的那只手,相对于身体上的其他部位,这里的绿光更为浓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