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温柔都葬遍
诗念2024-08-22 11:086,391

  知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救醒的,或许慕容雪弄就在门外,醒了就醒了吧?继续活着,哦不,继续行尸走肉。

  身边有人在说话,“这真是我们母亲吗?”一个小童稚的声音,该是慕容创。

  “父皇说是的,应该是吧!”这是慕容护,隔了一会又听她道:“她长得真好看啊!比母后还好看,比宫里所有的妃子都好看!我喜欢这么好看的母亲!”

  “我也喜欢!”

  “那么我们叫醒她吧!”慕容护建议。

  “可是我们叫了许久她都没有醒。”慕容创苦恼。

  慕容护想了想,“我们吻她吧?每次母后醒着了,我们吻吻她她就会醒的!”

  “好!”慕容创俯过身来在知白的头上吻了吻,慕容护也俯身吻了吻,柔软的唇像春天的风拂面,酥酥麻麻,带着奶香,知白忽然就流出泪来。

  “咦?她怎么哭了?”慕容护惊讶的道。

  知白起身将他们搂在怀里,泪愈发的忍不住了。两个小孩被她的动作惊着了,半晌慕容创才期期艾艾的问,“你是我们的母亲吗?”

  知白点点头。

  慕容护擦着她的眼泪,“母亲,你别哭!护儿乖乖听话。”泪却越擦越多,她吓着了看向慕容创。

  慕容创也是一阵苦恼,忽然拍拍胸膛,“你既然是我的母亲,那我就要保护你,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竟一副小大人的神色,知白忽然就破涕为笑。

  这些天是知白过得最快乐的几天,享受天伦之乐,慕容创和慕容护有双黑雀般的眼睛,每一次看到她便想起了何露儿,那时她也是这么看着自己啊!这么些年了她不敢回想她,怕一想就痛彻心扉,此时想来心却平静一片。

  她就漂亮了,不知为何,醒来时一照镜子,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头发、肌肤、身材都和十八岁时一模一样。五官也一样,可连她自己都感觉和十八岁时不一样,似乎添了抹神韵,画龙点睛起来。

  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慕容雪弄告诉她,有一种术法可以让美貌的女人失去神韵,名唤“禁祸”,因为人从来都是希望自己美丽的,所以这种术法跟本就没有流传下来,而知白从小就被人施了这种术法,束缚住了绝美的容颜。

  知白想到父亲。

  她的父亲并不是寻常的人,她一向知道,想必自己出生时他就看出自己骨中藏有戾气,一生劫难无数,所以施了这术法,让自己少些劫难。

  可是这一切早有注定,既便她有着再普通不过的容貌,依然难逃宿命。

  她整理书案的时候翻到一张纸条,那字是沈青阶的:

  青衣伏案纤腰软,青丝如雪桃花暖。

  犹记初见时,新竹初发枝。

  十年成书笺,墨干人飞散。

  她忽然就流泪满面,提笔补写:

  君颜已枯零,怎肯独娉婷?

  逆着年龄生长的他,用术法使自己恢复容貌后,自己又会老成什么样子呢?大哥啊大哥,我如此负你,你却这般对我,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慕容雪弄夜夜宿在她这里,如饕餮般需索着她,甚至连早朝都不上,知白每次看着他都禁不住想,春宵苦短日高照,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来自己真的成了祸水。

  那日她让墨眉准备避孕之药,喝时被慕容雪弄看到了,他愤怒的打翻了药盏,此后再不许她喝药。如此夜夜缠绵知白整日提心吊胆。又想自己身子受过这么多苦难应该怀不上吧?

  慕容雪弄行为越发荒诞,她不想劝,也劝不动。可她没想到不劝带来的结果竟然是那般惨痛!

  三卷书终于整理完好了,南觅有心钓出那个盗书贼,以新书为饵。

  这晚她在阆寰阁里整理书册,墨眉突然冲了进来,心喘吁吁的道:“姐姐,你快去救救皇子和帝裔!”

  “怎么了?”知白惊起狐疑的问。

  “君上,……君上要处死他们!”知白闻言再也顾不得其它冲了出去,墨眉却没有走,见她走了悲戚的眼忽然变得精亮,显然是内家高手!

  她迅速将书笺抱至阆寰阁窗外,窗外有棵桃花树,将手伸到树洞里,不一刻树下土便松了,露出一个洞!

  这时忽然有四个人围了过来,正是左央、景言、南觅、即墨酣。

  “果然是你!”南觅冷冷地道。

  墨眉被包围逃无可逃,这时知白也过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墨眉,“为何?”她将自己的书法学识倾囊相授,没想到她却是为盗取她的成果而来!

  墨眉惭愧的低下头,忽然又仰起头来,大家看时她嘴角已流出乌紫的血,眼睛清亮的看着知白,“既报国恩,又全卿义,墨眉死得其所!”

  夜风吹过,桃花瓣纷落如雨,又是一年春天来了,知白讷讷道:“又走了一个,又走了一个,都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

  然而并没有结束,墨眉并没有说谎,慕容雪弄是要杀慕容创和慕容护!

  兵败、荒诞、噬血、好战,朝臣对慕容雪弄极度失望,而知白修书退敌在朝中口啤胜佳,加之慕容创聪明灵俐,得太后宠爱,朝中多有拥立新帝之意。

  慕容雪弄得知之后龙颜大怒,竟下令诛杀皇子!

  知白去时已经晚了,她已经见不到他们了!

  知白当即晕了过去!醒来却听太医忧喜参半的说,“娘娘……你,有孕了!”

  如遭晴天霹雳,猛然便笑了起来,状若疯狂地跑向君后殿,看到慕容创、慕容护曾玩耍嬉戏的地方,“哇”得一声一口血喷出,又要昏过去。

  慕容雪弄扶住她,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瘦如柴的手猛然推开慕容雪弄,嘴角噙血的指着他,“你好!你好!慕容雪弄!慕容雪弄!……”忽然就拿起案上的香炉,一下一下的击打着自己的腹部!

  “你的孩子一个也别要!一个也别要!”

  慕容雪弄跪过去夺她手里的香炉,“我没有,我没有杀他们!没有!”

  知白全然不顾,阴恨地盯着慕容雪弄,一下不停的击打着小腹。终于禁不住倒在地上,腿上已鲜淋淋的流出血来!

  她却像是解脱便绝决地看着他,“今日……与君……恩断义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慕容雪弄那时哭了,当着满殿的人,他捧着知白满是血的脸哭了,可是知白恨绝了他这时的眼泪。

  他说:我放你走!我放你走……

  一辆马车使出的宫门,车顶上站着个女子,年轻、美丽、绝色,百年难见的尤物!手如茅荑,齿如瓠犀,领如蝤蛴,肩若削成……风月难及的美丽。

  她那么卓绝的立在马车上,要以最美丽的姿态,最骄傲的姿态离开他!彻底的离开!

  那天,她郑重的写了一纸休书交由慕容雪弄。然后一扬袖,大笑而去,无比欢悦。

  就像此刻一样,马车驶出皇宫的时候,她站在车顶上,长袖广伸,潇洒快意的拥抱天空,拥抱自由!

  城门之上,慕容雪弄看着她无限渴慕的拥抱天空,看着她越走越远,心也随着城门一下关闭起来!

  他爱了这么些年的女子,就以这种绝决,不带一丝眷恋地姿态离开了自己的生命!

  知白,知白,你如何才能明白我?你终究从未爱过我!

  她不理解他,没有人能理解他。他早已厌倦了这一场帝王生涯,他荒诞,他血腥,不过是为慕容创扫平道路,他知道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能力一统六国了,但他的儿子一定行。

  他贬朝臣,等慕容创继位时重新启用,他们必将感恩戴德,尽心辅佐。他越是残暴荒诞,越能让朝臣觉得慕容创是个明君……

  没有人理解他拳拳爱子之心,就连知白也不能够理解。

  帝王之道,既是孤绝之道。当年父皇离开时的话他如今终于明白了!这一生,从踏上皇位那时,便注定了孤绝。

  以前他没有感觉到孤独,自从遇到她之后,那孤单像是从骨子里长出。他像是中了毒般的想要她陪在身边,可她不肯。

  他也曾想到要戒了这毒,彻底的给她自由,所以冷落她两年,他以为那么老那么丑的她会让他毫不眷恋,可是他错了。就像人戒烟,戒不掉之后烟瘾会越来越大!

  这一生,她瘾着书墨,像烟鬼瘾着烟,酒鬼瘾着酒。

  而他瘾着她,像烟鬼瘾着烟,酒鬼瘾着酒!

  她是他命里的毒!

  他却是她无关痒痛的疾。所以她可以离开得这么潇洒。而他活该承受如此痛,谁让当初他用那么卑鄙的方式抢来她?谁让他一次一次的拆散她与别人!他活该如此!

  可是他不知道,那个女子拥抱天空,拥抱自己,拥抱着泪流满面!

  慕容雪弄忽然想起一首歌,歌词是这样写的:

  我曾在画卷之中见过你,拭去尘埃,眉目仍栩栩。

  又若非点翠那一笔,何处是水墨间嫣然的笑意。

  我曾在诗笺之中读过你,还默念着温存的字句。

  为谁题满纸尽淋漓,不过是旧书卷积一叠叹息。

  ……

  我知晓多少年以后,将抹掉轮回前的锈,看见你容颜还依旧,停留在……未醒时的风流。

  你的印迹无端浓了又淡,似一触就飘散。

  ……

  是你抛下零浇的花瓣,成为最芬芳的羁绊,……你悠然与我对看,像古老的片段,那时候一曲流光唱不完,我梦见你风致宛然。

  沉沦以后,归去之前,南望故里最后一眼。

  她用尽最后一点力终于爬上了桃花古渡,坐在桃花树下。漫天桃花纷落如雨,她闭目想起了许多过往。

  那条古巷里的杏花树,杏花树下挑眉邪笑的竹弋,在河里与阿廿不打不相识,西爵府里斗智顽闹,钓鱼游泳。那时是最天真无忧的时候,也是生命中最不可多得的时候。

  她欠竹弋的,欠阿廿的,这一生终难以偿还。

  又想到在百舒阁修书的日子,那时琴声袅袅,茶香四弥,书卷墨迹娓娓生香。喝酒、共游、比拼、斗嘴争论、笑逢一笑笑君拙。她找到生命的价值,活得清明自信。

  在汴水与穆上清萧琴合奏,慕彼遗世之风;在音湖泛舟烤鱼、采荷讲故事、弹琴邀古知音,那种穿越时空的情怀何其洒脱?

  在楚云楼舌战六国、唇戏天下,自负的不可一世。想想不由失笑,人不清狂枉少年,那时她也如此的清狂过,真好!

  而后白马独去,仰楚地之巍峨、观太阿之雄奇,战狼群于山野,戏小狐于花丛,为清吹写曲,同老爹卖菜,缠燕与去青楼,千里命驾、赴辕门报梨知,逆改阴阳、赊春光赠楚觉……

  她这一生,有这么多知已是多好么的事啊!而最愧疚的便是竹弋、瘾之和燕与。

  想到瘾之她忽然又想到她留下的《无稽之音》,她知道自己生命将要到尽头了,不能让它失传了,撕了块衣袂,咬破手指将曲谱写了下来。

  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将这曲子送到穆上清手中。这世间也只有穆上清能弹出无稽之音来,该如何是好呢?她悲伤的想,瘾之,难道我又要亏欠你一分么?

  可这时桃花古渡来了一个人,乌衣乌笠,遮住容貌,身姿欣长,略显清瘦,站在秋风中,清冷肃穆的如这座流水之上古老的石桥。

  知白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子。那女子也看到她,略带警戒。

  知白没来由的就对这个女子生出一种信任,“可否帮我一个忙?”

  女子走了过来,蹲下身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知白将曲谱递于她,“请代我将这个转交给穆上清,他每月八月十五会在音湖弹琴,有劳!”

  女子看了看曲谱,“你是……衔笔公子竹知白?”

  知白苦笑了笑,“不过虚名而已,有劳了。”

  女子对她重重一礼,便沿着响屐廊离去。

  办完了最后一件事知白终于安心下来了,身边花香盈袖,清风拂面,明月皎皎,多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清闲了?再归去之前,最后再享受一会。

  响屐廊又传来脚步声,声音有些急,待走到眼前知白才睁开眼,原来来得梨合、左央、景言、南觅、即墨酣,阿吟。

  在归去之前还有他们相送,真好。

  梨合一步跪在她身前,“我可以出师了吗?”

  “可以了,你已经是真正的破军星了!”梨合以膝叩地,长身一拜,行了个谢师礼,然后哭笑不已的道:“我终于可以恋爱了?”

  “嗯。”知白点点头。

  梨合执起她的手,年轻的唇亲吻着她的手背、五指,迷恋而痛苦的道:“知白,我终于可以爱你了!”

  知白呼吸一窒,梨合执着她的手笑着流泪,深情又悲伤的道:“在你去世之前,我终于有机会说出——我爱你。”

  知白唯剩苦笑,她明白,她一早便明白梨合的心,所以只到死前才给他权利。

  南觅说:“君上并没有杀皇子和帝裔的意思,只是我们对墨眉下的个套,没想到她信以为真,并命人救走他们,君上已拟了禅位诏书。”

  知白已无力再想多少,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然后她看向那快石头,在那里,慕容雪弄抱着她,说给她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怀抱,也是在哪里,她终于禁不住爱上那个帝王。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时薛让来了,恍似月影凝成的身躯,他说:“我来接你。”

  知白点了点头,然后感觉自己的灵魂终于剥离了那个身躯,她回首再看一眼,崎岖的响屐廊上似乎又有人来了?会是谁呢?

  “我有一个愿望。”

  薛让点点头。

  “我下辈子,我要投生为蛙人,与他生生世世,结茧轮回。”

  “你已断了尘根,可以不堕轮回。”

  知白坚定的道:“我以此换一世与他相守。”

  薛让眼里叹息,“好!”

  知白再回首时,只见自己的身躯已化成一瓣一瓣的桃花,风一吹回散飘落在泪瀑里。而她的灵魂凝成月魄般的一抹,向着皎月飞去!

  这一生,终于挣脱这一身皮囊了!

  乱世已往,盛世已往,历书泛黄,娓娓生香。一页辉煌,一页沧桑,今夜挑灯翻过,那卷那章。细雨蒹葭,一任襟带飘飒。皓水烟霞,依约眉目如画。

  可是她不知道,在响屐廊的那一端,慕容雪弄歇尽全力的赶来。

  在孤寂的天涯一角,形如幼子的沈青阶割下结茧轮回的长发,对神许诺:我以生生世世结茧轮回,换来世做人,与她一世相守。

  温柔的,风流的,都葬在青山之壑。不过是,一杯风月的浅酌,酿成一壶饮不下的寂寞。

  终究,箬女奔月去,几段词穷。

  杯酒诉清欢,凭雪话初见。洒衣长歌箬竹畔,沦陷卿眉间。

  离合几回梦,霜尘染旧颜。桃花墟里舞长剑,温柔都葬遍。

  后记:

  箬女奔月去,几段词穷……终于是几段词穷啊!

  终于完结了,终于完结了啊!容我长舒一口气,弹冠一贺先!

  WORD统计《女儿劫》三十四万字,是我写过最长的一个文了,写到最后自己都感觉写成鸡肋了。写到一半的时候又开了一个文,大家想必都知道也是在凤鸣轩连载的《霸主的男奴》,二十万零六千字,两个月前就已经完结了。于是想放松一段时间,可这一放就不想拿起来了。

  我最近真懒,真不是一般地懒。像一条夏困的蛇,好吧,我属蛇,偏又是最近生日,而每年过生日前后一段时间我就浑身无力,像被抽了筋的蛇,又加之要学习,所以一拖再拖,拖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袅。

  不过如今终于写完了,我也可以厚颜了。最后结局写得有些仓促,文风也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我觉得这样倒挺好的,比较简单,我自己都感觉到之前写的有些啰嗦。

  其实我现在也是在啰嗦。因为写完了,终于可以放心一啰嗦了。在文里啰嗦很不厚道,所以就拣到这里来啰嗦了,不过有时候感觉能够念念碎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其实很早就想写“竹廿”这么一个人物,为了写文放弃爱情,宁愿被囚禁起来。在痛苦与矛盾中挣扎,渴望自由又不得解脱;看似潇洒,却又陷入死结中;羡慕爱情,又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两个人能相处一辈子,又渴望一个怀抱能够容纳她……

  好吧,其实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有时候想“若有来生,愿鲁且愚”,什么都不用想,每天只上班下班,挣钱吃饭就OK了。有时候又想人一辈子不过就百年,百年之后便是一杯黄土,难道我就只为吃为穿而活着?那也太没意思了,总要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才算活过。到百年之后也不会消失的那么黯然,所以想留下些什么。

  就是这么矛盾着,所以一矛盾一两个月,同事都问我:你最近怎么了?似乎总不在状态。

  竹廿的一生终究还算有所值的,她有那么多的朋友,一生付出也有所回报,而我呢?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不会是想要的,我明确知道自己一定要走下去,可有时候还难免迷茫,迷茫自己何时才能走出点光亮来。

  咦,又扯远了。言归正传,其实这个文里的男主角本来是“沈青阶”的,我想写的是两个逆着年龄生长的人相爱,一个越年轻,一个越老,所以有“君颜已枯零,怎肯独娉婷”,可后来因慕容雪弄的一句话“惜君笔底有明珠”,莫明其妙的就爱上慕容雪弄这么个人物了,他沉楚内敛,温润骨里藏锋刃,玉山倾倒花间醉,竹骨诗眸燕子颔,……不过怎么到最后写着写着他竟有些疯狂了呢?不明所以啊不明所以。

  这样一改之后沈青阶出场就少了,慢慢地都变成四五角之后了,不过他最后那句话:不要以为不喊痛便是不痛,到喊时便是痛断肝肠。令我微微动容。

  这书里的人物不少,但出场似乎都不是很多,而我笔力浅薄,也不能用极少的故事却深深的刻画一个人,但有时真的为他们动容。谢妮,浅杏,梨知,宋清吹,秦令,楚觉,瘾之,何露儿……他们都是出场极少的,可是他们别样的爱是连慕容雪弄与知白都难以祈及的。

  又想到《霸主的男奴》里这样一句话:

  爱情是那么美好的东西,像于月落春潭、花香盈袖、芳草满地之处的一场春意缠绵。你如果将这缠绵转到床第之间,便少不了柴米油盐的烦恼。

  哎,想着这又徒增惆怅。

  我常告诉自己选择了一样东西,就要放弃另一些东西,我不是个在乎太多的人,吃也无所谓,穿也无所谓,住也无所谓,行也无所谓,我唯一在乎的是最亲的人和我的小说。太注重生命的人,明知道这样不行,却还是不愿清醒。

  断章停赋久,酒墨恸瘾之。

  哎……我们呀,瘾着文字,就像烟鬼瘾着烟,酒鬼瘾着酒一样。用舍不堪,爱恨难明。

  如果要问,我也只有一句话:来世,还愿心事成字,笔底生花。

  写于2011-5-20江苏太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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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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