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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她还是要离婚霍玉儿可是偷偷问过那个姓秦的公安了,对方虽然没细说,但也暗示了周家背景不一般,温迎是正经的军官太太。
她本来还以为温迎跟自己一样,都是命苦无依、需要靠自己拼命挣扎求存的苦命人,还因此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义气。
没想到……
人家温迎居然是大院里高高在上的高官太太。
霍玉儿心里有种被有钱人戏弄了的委屈感,但转念一想到温迎因为这次南下遭遇了这么多危险和伤痛,那点委屈又化为了更深的内疚。
温迎被她问得一阵心虚,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那、那个,其实……唉,这事说来话长。我跟他……感情不太好,正准备要离婚了。所以才想着自己出来赚点钱,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她半真半假地说道,离婚的念头确实在她心里盘旋。
“离婚?!”
霍玉儿的眼睛瞪得溜圆。
“有这种长得又帅、看起来还挺有权势的好男人,你不想着赖上他一辈子,居然还想着要离婚?!”
她完全不能理解,在她看来,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简直是走了八辈子大运,应该牢牢抓住才对。
温迎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悲凉的笑意,语气沧桑:
“世事难料啊……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不过没关系,”
她低头,蹭了蹭怀中儿子柔软的脸蛋,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会凭借自己的努力,给我儿子很好的生活的。”
霍玉儿看着她这副模样,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放弃现成的富贵生活,但也能感觉到她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是,大户人家的军官太太,听着风光,背地里的辛酸恐怕也不少吧。
“对了,我们的货……”
温迎突然想起那两麻袋拼着命换来的电子产品。
霍玉儿连忙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货还在呢!一样没少。那个叫秦珏的公安说了,看在你丈夫的面子上,这次可以放我们一马,不追究我们投机倒把的事了。”
她当时听到这句话,真是大大松了口气。
温迎闻言,也稍稍松了口气,货物还在就好。
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
连公安都惊动了?
周玉徵这次……到底动用了多少关系?他会不会因此更生气?
霍玉儿犹豫再三,搓着手指,脸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那个……温迎姐,还有件事……”
“嗯?什么事?你说。”
霍玉儿声音低了下去,恳求道:
“你还记得上次帮我们办理车票的那个我发小哥哥吗?他因为这事,可能会丢工作,人……也可能被抓进去。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那份工作……温迎姐,你可不可以……跟姐夫求求情,放他一马?”
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季旭确实是因为帮她们才惹上麻烦的。
温迎愕然:“他会被抓?”
霍玉儿沉重地点了点头。
温迎脸色凝重起来。
季旭确实是因为帮她们才……
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坐视不管。
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看。毕竟是因为帮我们,他才被抓的。”
霍玉儿见她答应,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谢谢你,温迎姐。真的太谢谢你了!”
然而,答应下来容易,真要开口却让温迎倍感为难。
她马上就要跟周玉徵提离婚了,现在却还要为了别的男人去求他办事……
而且,万一他以此为借口,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甚至……趁机把小宝的抚养权抢走怎么办?
想到那个噩梦,温迎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低头,看着怀里不知何时已经依偎在她胸前,因为哭累了而沉沉睡去的小宝,小家伙即使在睡梦中,小眉头也微微蹙着,瘦下去的小脸让人心疼。
温迎轻轻抚摸着儿子柔软的发顶,心中充满了怜爱。
她沉思片刻,觉得还是得给霍玉儿打个预防针,免得她期望太高:
“玉儿,我可能……不一定能求情成功。毕竟……我回去是要跟他离婚……”
她的话还没说完——
“哐当!”
卧铺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
周玉徵拎着一个铝制饭盒去而复返。
他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他一言不发,将还冒着些许热气的饭盒重重放在小桌板上。
他没有看温迎一眼,只是用冰冷的目光扫过跪坐在地上的霍玉儿,随即再次转身,毫不留恋地摔门而去。
霍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和男人那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心脏砰砰直跳。
她拍了拍胸口,小声对温迎嘀咕道:
“难怪温迎姐你想离婚了,这种男人,阴晴不定的,哪个女人受得了啊……”
之前在宝安码头,看到周玉徵不顾一切寻找温迎,甚至亲自奔赴香江将人带回来,一路上都小心翼翼抱着昏迷的她,霍玉儿还觉得这男人虽然冷了点,但对温迎姐应该是很在意的。
可没想到,人一醒,他非但没有半句安慰体贴,反而摆出这么一副冰山脸,实在让人心寒。
温迎看着那扇还在微微晃动的门,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
难道……自己现在已经这么招他厌恶了吗?
连多待一刻都不愿意?
……
火车连接处,烟雾缭绕。
两三个男人正靠在那里吞云吐雾,周玉徵一脸死寂地走了过来,周身笼罩着化不开的阴郁。
秦珏见他过来,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有些意外。
“怎么了?嫂子不是醒了吗?你怎么不好好安慰一下,跑这儿来吸二手烟?”
他以为周玉徵会趁着温迎醒来,好好安抚解释一番。
周玉徵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直接拿过了秦珏还捏在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烦躁和失控的边缘感。
秦珏看着他这副大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疑惑,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调侃道:
“哟,这是怎么了?我们周大少爷也染上这玩意儿了?”
在所有熟悉周玉徵的同龄人眼中,周玉徵那可是玉树临风、清冷出尘、一身正气的典范。
他自律严苛,烟酒不沾,作风端正,哪里像是会用这种东西来麻痹自己的人。
他们一起长大,在学生时代,就有很多半大小子早恋、打架、甚至偷偷学着抽烟扮酷。
但周玉徵永远不会。
他就像是所有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永远沉稳强大,冷静自律,温和有礼,优秀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秦珏见过他最“出格”的事情,大概也就是上学时,用无可辩驳的实验数据和严谨的逻辑,当场打脸了一位自视甚高、看不起平民学生的教授。
周玉徵抽出一根烟,有些笨拙地叼在嘴里,然后拿起打火机。
“啪嗒”一声,火苗蹿起。
然而,他握着打火机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试了几次,都无法将火苗对准烟头。
他的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下颚线绷得紧紧的,牙关紧咬,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体内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秦珏被好兄弟这幅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抢过他嘴里的烟和手上的打火机。
“不会抽就别抽了,糟践自己身体干什么?我也就是工作以后压力太大才染上的,局里那些难搞的案子,身边的同事老烟枪一个接一个,整天烟雾缭绕的,搞得我不自觉也学会了。”
他拍了拍周玉徵紧绷的肩膀,试图安慰。
“有老婆孩子呢!这个别碰了,有什么事情,跟温迎好好说开了不就好了吗?你们还有那么可爱的孩子呢!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秦珏其实早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周玉徵和温迎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矛盾,否则温迎也不会偷偷跑到南方来。
他看着周玉徵此刻痛苦挣扎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是真心希望这对经历了磨难的夫妻能够解开误会,重归于好。
毕竟,他们是有了小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