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要人命的问题。
回答不好。
就有性命之忧。
可谢昭灵却表现的很坦然。
她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是的。”
嗯？
谢昭灵的反应，让周临渊微微有些诧异。
但联想到对方曾经历过无数次梦境轮回，周临渊又释然了。
一个人经历那些之后，总是会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刚刚大虞神有没有让你逃走？”
周临渊是知道谢昭灵身上的秘密。
她就是打开大虞神、控制大虞神的“钥匙”，换句话说，只要她同意，就能立刻脱身。
可她没走。
反而苏醒过来。
就意味着，她还是不死心。
“有。”
“但祂尊重我的选择。”
“祂也说了，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结果。”
“祂说只要我苏醒过来，等待我的，就是既定的命运。”
“机会只有一次。”
“做出取舍吧。”
“最终，我还是选择奋力一搏。”
“相信你。”
说到这里，谢昭灵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相信我？”
周临渊呵呵一笑，对于这个说辞，他不信。
“你经历过无数次梦境轮回，应该对我的性格有所了解吧？”
“你觉得我会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你？”
谢昭灵轻轻摇头：“不会。”
“你会对我搜魂，会弄清楚我的梦境，甚至想尽一切办法的夺取我的血脉之力。”
“因为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中才最安全。”
周临渊微微一笑，这确实是他的风格。
“你说的对。”
“我承认，这是我的行事手段。”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不跑？”
“觉得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谢昭灵轻轻摇头，“你不会的，我也没这么天真。”
“所以呢？”
“你打算怎么做？”
“打算怎么说服我？”
周临渊来了兴趣。
既然对方知道自己的性格，那就该知道是不可能说服自己的。
因为双方地位不对等，价值不对等，实力不对等。
在这种各方面都不对等的情况下……
周临渊想不到对方的底气在哪里？
谢昭灵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嗯？”
周临渊皱眉，拦住了她的动作，“你这是什么意思？”
“睡·服你。”谢昭灵平静的说道。
“谁教你的？”周临渊皱眉，这个轮回梦境，究竟把谢昭灵调成什么样了？
一开口就是这个？
有点违规吧？
“这是唯一能达成合作的方式。”谢昭灵看着周临渊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周临渊看着谢昭灵，神情冷静，眼中没有一丝邪念。
“因为我们关系不对等。”
“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能够操纵的棋子，一个达成目的的工具。”
“当然这没什么问题。”
“站在你的位置上，有这个想法和举动是很正常的。”
“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希望拯救我的亲戚朋友们，他们是我唯一的家人，我不能放弃他们。”
谢昭灵神情坚定，执拗的说道。
“所以为了达成目的，我只能这么做，成为你的女人。”
“只有成为你的女人，我才能拥有一点点的话语权，我才能在真正危机到来之前，尽可能的保护我的亲戚朋友们。”
周临渊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你觉得你这么做，能让我对你产生感情吗？”
“你要知道……送上门来的，是不值钱的。”
“可我没得选，我只能这么做赌一把。”谢昭灵坚定的抱住了周临渊的腰背。
温柔的声音在周贞文的耳旁响起：
“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女人。”
周临渊明白这是一个利益的交换。
想要彻底收服大虞这些人，这无疑是最快的捷径。
同样的，谢昭灵也很清楚这一点。
可周临渊是被动的。
这种被动，被掌控的，他不喜欢。
对于眼前女人的“送上门来”，他也有些排斥。
周临渊可以是主动的一方，也可以是被动的一方。
但不能是任由她摆布的一方。
“你的这个举动，让我不是很高兴。”
周临渊淡漠说道。
“不要拒绝我……好不好？”谢昭灵低声说着，犹如受伤的幼鹿儿，“我知道我这样很下贱，很卑鄙。”
“但我也没办法。”
“这是唯一的路。”
“在我拒绝大虞神的时候，我就想通了。”
“你也需要我的献身，这样前朝势力才能彻底融入天玄，成为你的助力。”
“我们依靠你而活。”
“自当尽心尽力。”
“我们绝不会背叛。”
“这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不是吗？”
“从理性来看，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这也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收服我们，总比杀死、控制我们好用。”
“你想要的大虞神情报，我统统都会给你，毫无保留的给你。”
“我会帮助你坐稳太子之位。”
“不，我会帮助你顺利登基。”
“你相信我。”
谢昭灵的声音，轻柔缓慢，温柔似水，又蕴含着某种力量，让人心安。
“这种事情，主动权在我。”
周临渊抬手一挥，封印住了房门，重新施展口含天宪，镇压住院落中的众人。
随后，周临渊抱起谢昭灵，将她丢到了床上。
开始了翻云覆雨。
……
远处，某座房屋的屋顶上。
尘烬圣子站在高处，看着散发着金光国运气息的小院，“看来还是慢了一步……”
“如此看来，胡家也参与此事了。”一道沙哑的声音在尘烬圣子的身旁响起。
玄夜鬼王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此地。
“胡家与太子是一家人，参与此事，并不意外。”
“不过太子居然掌握了气运神通之术？”
“这倒是有些意外。”
尘烬圣子淡淡说道，“看来祖庙之行，他也并非全无收获。”
玄夜鬼王：“我总觉得有些不安，为何将六部尚书都留在宫中？”
“为何严格限制朝臣外出？”
“周临渊究竟有什么打算？”
“这些……目前都看不透。”
“这都是变数啊！”
尘烬圣子神情淡漠，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百姓：“无妨，给朝廷一个小小的震撼……”
话罢，尘烬圣子伸出左手，轻轻揉搓指尖，细沙状的绿色粉末，随风飘散，化作看不见的颗粒，钻入街道上百姓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