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您怎么过来了?”
萧枫抱着一匹绢布穿过小半个城寨,走进某个相对破旧的院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院中,手上拿着锯子之类的做木匠活的工具,正在忙活着什么。
听到声响,回过头看到李易,老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伙计,站起来笑着说道。
“李伯,这是朝廷赏赐的绢布,这不快过年了,等婶子回来让她裁了做几件衣裳。”萧枫放下绢布,笑着说道。
李伯就是帮他做躺椅的木匠,五十多岁,两鬓已经花白,但手艺确实十分精湛,但凡是萧枫搞出来的图纸,李伯都能丝毫不差地给他做出来。
“姑爷前些日子已经给过家里不少粮食了,这绢布是皇帝给的,老汉怎么受得起啊。”
李伯也知道前些日子专门有从京城来的太监给萧枫颁下不少赏赐,姑爷得了圣旨夸奖,李伯也觉得与有荣焉,有这么一位博才多学还平易近人的姑爷,李伯心里很是欣慰。
萧枫笑了笑,将绢布放到屋子里,说道:“不说这些客套话,李伯,我之前托你打造的东西做好了没。”
“早就做好了,就等姑爷来拿了。”
李伯连忙从一旁的屋子里取出一个物件,萧枫眼前一亮,随即将好不容易设计出来的袖弩绑在手臂上,测试了下发射的机关,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防身利器,萧枫知道自己内力不够,使不出那些威力大的招式,但这袖弩只需要扣动机关就能一连射出三支弩箭,而且隐藏在衣袍下不容易被发现,对现在的萧枫来说实在是再适合了。
李伯几十年的手艺没说的,萧枫本来想要留下一些银子当做酬劳的,但李伯坚持不收,他也只能作罢,回头让小青往李伯家里再多送点酒肉也就是了。
回到家以后,萧枫将一根没有带箭头的小木棍放入袖弩之中,扣动机关对着墙壁射去,只听到“咄”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小木棍以极快的速度射处,弹到墙壁上掉落在地。
对于袖弩的发射速度,萧枫还是比较满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李伯做出来的这个袖弩不能连发,每次只能射出一根短箭,不过考虑到时代的局限性,萧枫也只好将就着了。
“这是什么?”苏映雪刚好走进院子,见萧枫正在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袖弩,不由得好奇地凑了上来。
“暗器。”萧枫十分简洁地地解释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苏映雪问道:“对了映雪,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使用起来简单还有杀伤力的暗器啊?”
袖弩虽然好用,但萧枫并不觉得万一遇到上会点武功的,或者说对面人多一点,这袖弩的作用就很是有限,对于自己的安全,萧枫不介意再加上几层保险。
“没有。”苏映雪毫不犹豫地说道,以苏二小姐的个性,自然是不屑使用什么暗器的,毕竟十八般武艺,暗器作为一个冷门,在江湖上也是被那些大侠们所看不起,认为暗箭伤人并非江湖儿女所为。
说完,苏映雪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是有,以你现在的功力,也施展不出来。”
虽然苏映雪的话有点扎心,但萧枫也知道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毕竟要将飞镖暗石什么的扔出去伤人,也得有足够的力气。
虽然在苏映雪连日来的魔鬼训练之下,他现在的实力已经略微过了普通人,但还远远没有到那种一镖就能射出十几丈远的地步。
“那有没有方便使用一点的,就算是普通人也操作的来,就比如那个……暴雨梨花针,你听说过没有,即便是身体孱弱之人也能使用,势急力猛,可称天下第一,每一射出,必定见血……要是在上面淬上毒药,便能见血封喉……”
萧枫还不死心地问道,毕竟自己处在一个有江湖的世界,没有倚天剑屠龙刀他认了,但总不至于连好用的暗器都没有吧?
“没听说过。”苏映雪再次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武林之中倒是也有几个专使暗器的门派,可能有你所说暴雨什么针的,至于在暗器上淬毒……这是江湖中的大忌,一旦被人发现的话,必将受到整个武林的共同追杀。
武道一途,勤于修炼才是正途,不要整天想着走歪门邪道。”
江湖之上,正邪相对,有行侠仗义的就有作奸犯科的,但无论是正是邪,对于这卑鄙行为都是很不认同的,暗中伤人已经够不要脸的了,要是再淬上毒药的话……
一位武功卓绝的高手,被一个拿着淬毒暗器的普通人杀死了,一点高手尊严都没有,萧枫自己想想也觉得憋屈得很,只得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短时间是练不成绝世高手了,所以萧枫决定去看看他的那一百亩良田,好看皇帝圣旨上的千金是一千枚铜钱,百亩良田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百亩。
有了这一百亩良田在,粮食的事情是不用发愁了,至于耕种田地的人手,萧枫心里也有了打算,就看那些赵家手底下的人谁更积极了,或者说,谁的诚意更大,从萧枫手里租田地的希望也就越大。
萧枫自然是已经稳坐钓鱼台,而此时赵家的气氛,却极为压抑。
几日前皇帝圣旨赏赐萧枫的事情已经在云澜城寨里传了个遍,这对家主赵泰无疑是一个更为沉重的打击。
本来赵泰和许县令成了亲家,也商量好了如何打压萧枫,然而事情的发展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许县令安排县丞儿子去萧枫的店铺里谋取烈酒的配方,结果被人家二话不说就扔出门来。
萧枫这幅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姿态也让许县令大动肝火,紧接着就想派出县衙的衙役随便找个什么由头查封了萧枫的店铺,这样一来就由不得萧枫不交出配方。
然而还没等许县令行动,一道圣旨从天而降,萧枫成了皇帝陛下下旨嘉奖的人,许县令登时就熄了火,偃旗息鼓地不敢有一点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