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空给你找娘。”
周县令抬手在周思贤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那你说,你想不想再给我找个娘?”周思贤一脸挑衅地看着周县令。
“你小子,几天不见,胆子肥了,敢管我的事了?”周县令一脸严肃地看着周思贤,眼神充满了警告。
“爹,你误会了,我是说,你可以考虑考虑柳姨,你看她长得也不比整天纠缠你的那些女人差吧。”
周思贤说着忍不住朝柳迎瑾看去一眼。
周县令听见周思贤的话,惊呆了,敢情这臭小子不回家,是在这里找了个娘?
“反正那些女人我一个也瞧不上,如果你非要再给我找个娘,那我只要柳姨。”
周思贤不管周县令的震惊,自顾自地说着。
“唉,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考虑这事呢。”周县令拍了拍周思贤的肩膀,一脸的认真。
“最好是这样。”周思贤也是一脸认真。
“好了,我该走了,你在这里别惹事啊。”周县令再次嘱咐周思贤。
“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周思贤有些不耐烦,说着就往回走去。
周县令摇了摇头,也跟着周思贤往回走。
从田里回来,周县令便没有再进柳迎瑾家,而是直接就上了马车,匆匆离开了桂花村。
周县令离开之后桂花村又恢复了平静。
唯一觉得度日如年的只有吴大刚。
刚开始还有村民不时凑上来看热闹,可现在桂花树下充斥着一股屎尿味,村民们都不愿意靠近。
甚至绕开走都还要捂着口鼻。
吴大刚被捆在桂花树上,只得被迫整天闻着自己排泄物的味道,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臭了。
入夜,张春花倒是也来给他送饭了,但也是捂着口鼻,匆匆来一趟就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多跟吴大刚说几句话。
吴大刚也说了晚上总有人来捉弄他的事,张春花也只说会告诉村长,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这让吴大刚的内心生出一种挫败感。
同时,想得到柳迎瑾的欲望达到了顶峰,不然,他这几天所受的苦和屈辱岂不是白受了。
这是吴大刚无法接受的。
等他自由了,他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一定要得到柳迎瑾,哪怕被赶出桂花村他也不怕。
吴大刚正看着天上逐渐缺了一角的月亮出神,头又被蒙住了。
他已经绝望了,没有再挣扎,但身上时而麻痒难耐,时而痛楚,他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终于,他们停手了,吴大刚头上的麻袋也被拿走了,只留下吴大刚一脸绝望。
第二天晚上,吴大刚同样没能幸免。
这是他受罚的最后一天,三人似乎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临走的时候,还在他的身上踢了几脚。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带着巡逻队的人,来将吴大刚放了。
“村长,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几天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打我。”吴大刚嘴里的鞋子才被拿出来,就朝着村长大喊。
“哦?是吗?那你说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打你。”村长捏着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
“我没看见人,他们蒙住了我的头。”吴大刚见村长不相信他,有些着急起来。
“既然放了你,你就赶紧回家吧,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村长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村长,不信,你看,我身上一定有伤的。”吴大刚说着,就开始撩自己的衣服。
他这一动作,那屎尿味就更加刺鼻了。
“你们将他送回家去,将这里处理干净,早知道就不让他跪在这里了,真是糟蹋了这地方。”
村长根本就不信吴大刚说的话,主要看吴大刚根本就不像跪了五天没吃没喝的样子,也不见他脸上有伤。
再说了,桂花村哪有这种吃饱了撑的人,大半夜来这打吴大刚。
两个巡逻队员一脸嫌弃地将吴大刚架起来,拖着就朝他家走去。
剩余的人则是将桂花树下都打扫干净,甚至还铲了一层土,又从别处挖了新土来重新铺上一层。
这才闻不到桂花树下的臭味。
“娘,我刚去桂花树下看了一眼,那吴大刚呆的地方,连土都铲了一层,你说他得臭成什么样了。”
舒晏川眉飞色舞地跟柳迎瑾说着。
“哦,吴大刚已经被放了?”柳迎瑾才想起来这事。
“嗯,一早村长爷爷才带人放了他的。”舒晏川点了点头。
“那大家都要小心一些,我担心他怀恨在心,会想法子报复我们。”
柳迎瑾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娘,你不用担心,只要他敢来,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舒晏川说着,挥了挥拳头。
他虽然才跟着叶凌薇学了三天,但他觉得自己强得可怕。
特别是对于吴大刚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
“好了,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提醒你大哥他们也要多注意防范知道吗?”
柳迎瑾笑着拍了拍舒晏川的肩膀。
“娘,我知道了,我会提醒他们的。”舒晏川点了点头。
柳迎瑾心里有些后怕,上一次吴大刚闯进来,想要做什么她是知道的,毕竟吴大刚衣服都脱光了。
现在吴大刚重新获得了自由,不知道他是就此悔改,以后都不敢再来招惹柳迎瑾。
还是他依旧没有对柳迎瑾死心,甚至还将这一次的事情都算到了柳迎瑾的头上。
柳迎瑾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要是下次再遇上吴大刚,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周思贤和叶凌薇倒是觉得十分解气,他们完全没想过吴大刚会怀恨在心的可能。
第二天天还没亮,舒晏川和叶凌薇都是早早就起床了,二人刚出们,就见院子里有一个人影。
二人都是心里一惊。
就见那人影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二人这才看清楚,人影是任三树。
舒晏川和叶凌薇互相看了一眼,这就出了院子。
任三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出了院子。
舒晏川和叶凌薇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任三树有些不解。
“川哥,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练武?”
任三树小心翼翼地问,双手紧紧攥着衣摆,很是紧张。
“这个你得问叶姑娘,我说了不算。”
舒晏川看向叶凌薇。
“想学就跟着吧,不过还是一样,不能叫我师傅。”叶凌薇说着,一脸无所谓地朝着河边走去。
“唉,谢谢叶姑娘。”任三树激动地喊了出来。
“嘘,小声点。”舒晏川做了个嘘手势。
任三树这才反应过来,捂上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
“别看了,快走吧。”舒晏川搂着任三树的肩膀,朝着叶凌薇追了上去。
任三树是第一天跟着训练,但也比舒晏川好不到哪里去。
舒晏川也是刚觉得全身算酸痛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要说完全能跟上叶凌薇,也还是有些难度。
天光大亮的时候,三人才训练完回家。
柳迎瑾见任三树跟着两人一起回来,并没有觉得奇怪。
而任二狗,看着满头大汗的任三树,也是替他感到开心。
任三树一直担心叶凌薇不会教他呢,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三树,感觉怎么样?”任二狗将帕子递给任三树。
“哥,我觉得很累,但我很开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任三树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那就好,我也为你感到开心。”任二狗拍了拍任三树的肩膀。
看着兄弟两的互动,柳迎瑾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