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脑瓜子有种被开瓢的感觉。
阮安宁在疼痛中睁开双眼。
飞机失事,她难道被救了?
映入眼前的是糊满海报年代感十足的房子,墙上挂历显示着1975年3月24日。
阮安宁脑子还有些懵,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嘎没嘎。
忽然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
这不是一双外科医生该有的手,只见手掌心布满粗茧,可见平时没少干体力活。
“还真穿书了?”
阮安宁喃喃道。
她堂堂21世纪顶尖脑外科医生,坐飞机前往国外参加一场学术交流会,结果飞机出事。
她一睁眼就穿到了看过的一本年代文《七零宠婚嫁科研大佬》里,成了书中男主顾长卿那个同名同姓的短命炮灰前妻!
原主阮安宁,父母在五年前离婚。
原主跟着父亲阮建军生活。
阮建军是机械厂车间主任,有配粮,工资福利好。
按理说父女俩日子也会过得挺好。
可自从五年前父母离婚后,父亲便将工资一大半给了寡妇弟媳,原主的小婶。
美名其曰,照顾孤儿寡母!
小婶有一女一儿,女儿比原主小三个月,儿子七岁。
两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原主处处受到小婶母子三人的欺压与排挤。
家里的脏活累活都丢给原主。
而小婶的女儿,原主的堂妹阮安平,明明只比原主小三个月,却十指不沾阳春水,还经常对原主颐指气使。
俨然把原主当成了一大家子人的老妈子。
原主跟父亲告过状,但都被小婶每次给糊弄过去,甚至会换来小婶一家更强烈的报复。
原主对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敷衍也渐渐心寒!
于是决心离开这个家。
1975年3月,很少对外招工的兵工厂宣布招收职工考试,原主经过了严格的政审后才成功报了名。
原主考完的时候,觉得这份兵工厂的工作是十拿九稳。
发放通知那天,原主从头看到尾没发现自己的名字。
反而看到了“阮安平”的名字。
阮安平成为兵工厂招收办公室职员的一名正式职工。
原主看到阮安平名字的那一刻,如遭雷击,险些没被当场气晕过去。
阮安平那个读书半吊子,别人不清楚原主还不清楚吗?
两人读初中的时候,阮安平成绩次次垫底。
从去年到现在,阮安平接连参加几次普通国营厂子里的招聘考试,没有一次考上。
更何况是对各方面要求严格的兵工厂考试?
所以,原主笃定阮安平的成绩作假。
而自己本该凭本事获得的工作岗位名额却被阮安平给抢了。
原主气不过回去要找阮安平理论,前脚刚到家,后脚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过来,通知她提前准备下乡。
原主这才得知,小婶替她报了名下乡。
原本下乡的应该是阮安平!
工作名额被抢占,还要顶替堂妹下乡。
原主双重打击之下,直接栽倒在地。
“安宁,你醒了?”
一旁的中年女人出声,拉回了阮安宁的思绪。
阮安宁看过去,这不是小婶黄桂香吗?
“安宁,兵工厂工作的事情,是我们对不住你!”
黄桂香知道兵工厂工作名额偷换的事情瞒不过阮安宁,趁她没有闹之前,决定先安抚好阮安宁。
“不过你放心,小婶出500块钱买下你的工作名额。”
“安宁,你脑子聪明,以后肯定有的是机会再考一个工作编。”
黄桂香拿出500块钱买阮安宁的工作心底虽然不乐意,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兵工厂的福利待遇那么好,女儿以后进了兵工厂,也不用愁找不到对象。
所以,这个工作阮安宁同意也得让出来,不同意也得让出来。
黄桂香敛下眼底的算计,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交到阮安宁手中。
见阮安宁坐在那里没有半点反应,钱塞给她也不接,黄桂香暗暗生了不悦。
两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年,黄桂香把阮安宁这个软弱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
她只要眉头一皱,阮安宁就紧张得如临大敌,害怕得不知所措。
叫她往东,绝不敢往西!
可现在,阮安宁面无表情且没有任何回应。
黄桂香已经没有了耐心,好话说在前头既然不听,那便只能来硬的。
于是,黄桂香恢复了往日一贯的冷脸。
“安宁,你下乡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安平也很快就要去兵工厂上班,其他的你就别多想了。”
阮安宁唇角轻扯。
演不下去了啊,直接摊牌。
可她不是原主,没有那逆来顺受的脾气。
“我要是不卖工作也不下乡呢!”
阮安宁话落,黄桂香立即变了脸,没想到一向听话的阮安宁居然唱反调。
不等黄桂香说话,一旁的阮安平不耐烦道。
“阮安宁,我是你亲堂妹,我又不是白地了你工作,这500块钱给你,够你在乡下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下乡的事情反正已成定局,你工作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我也算是肥水没有流到外人田。”
“我妈好话说尽,难不成你非要我们跟你下跪,你才满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妈这个长辈?”
又来PUA道德绑架这套?
阮安宁闻言,面带嘲讽之色,寒声道。
“她算哪根葱,也配当我的长辈?我可没有这样厚颜无耻的长辈。”
500块钱就要换她的工作,还让她顶替自己女儿下乡,这算什么长辈?
别恶心她了!
阮安宁这番话让黄桂香母女俩一时没反就过来,回过神后,黄桂香的脸色黑如锅底!
阮安平从小就被黄桂香宠坏了,性子骄纵,五年以来处处以欺负原主为乐。
什么时候见过阮安宁敢在她妈和自己面前这么放肆?
“阮安宁,你皮又痒了是吧?敢这样跟我妈说话!”
脾气火暴的阮安平,气冲冲上前就要教训阮安宁。
啪!
阮安宁在阮安平伸手要打自己的时候,快速出手先打了阮安平一耳光。
巴掌的声音在狭窄的屋子里十分响亮。
阮安平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
甩了甩手腕,活动了一下,阮安宁感觉全身力气恢复了不少。
原主平时重活干得多,这身体虽然没有什么营养,但胜在有力气。
被打疼的阮安平,捂着脸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盯着阮安宁。
“你——居然敢打我?”
「年代架空,如果有些不符合历史背景的地方,希望亲亲读者们不用太较真,看得开心就行。」